“大人主动辞去宰相之职并且暂时退出中原逐鹿,全盘打乱了各方面的算盘,迫使天子不得不直接面对呼兰人入侵的危局,有利于神州整个调动起来抗衡张仲坚,更让张仲坚撤兵圣京以退为进的妙招,变成了天大的错误,如果仅仅如此,则战局或者还需要旷日持久,然而圣龙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可惜,大人的后续妙招,固然犀利,却未免太过绝情,无疑将张仲坚连同天子、各路豪门乃至整个圣龙都推向了不胜即死的绝地!所以,未来的一个月,便是圣龙存亡的关键,战火必将在中原重新燃起,包括都城圣京在内的神州大地都不可能置身事外,苏杜只怕,单单这么一堵墙,根本无法担负起天下兴衰的重任!”
“你这么认为吗?”
风雨苍白的脸庞,浮现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是!”
犹豫片刻,苏杜终究还是挺直了腰板,强迫自己直视着风雨的眼神,随即则一字一句地说道:
“人心强,不墙!数百年前,圣太祖便已经将天下兴衰存亡的大道,留传给了我们后人,可悲的是数百年来又有几人明白?”
“人心强,不墙?”
微微的叹气声中,风雨略带着忧郁的重复。
这五个字,乃是当年圣太祖留给后世子孙的训诫。
“你们在说什么?”
欧仁忍不住扬了扬眉。
刚才苏杜和风雨的对话,让他有些明白,又十分糊涂,感觉就仿佛和尚们在打禅机一般,如坠云里雾中。
“难道就没有挽救的办法?”
欧静用眼神制止了弟弟的插话,略略皱眉询问。
“千百年的沉疴,又岂是朝夕能够扭转?圣龙的历代君王和豪强们,在为自己的身家财产筑起了如此雄伟城墙的同时,却也将万民的人心阻隔在了城墙之外!不过也难怪,若不是神州的人心成了一盘散沙,张仲坚又怎敢冒如此风险?呼兰大军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能够席卷中原?”
苏杜冷笑,并带着激愤。
“不,不是这样的!”
欧静用力的摇了摇头,仿佛想要极力驱散风雨的论断,大声的反驳道:
“将万民的心阻隔在城墙之外的,是那些豪强!但是凉州呢?圣龙帝国的西北,正无时无刻,不在为了宰相而贡献出自己的一切,怎能说神州的人心已经成了一盘散沙?”
“你知道,不一样的,圣京和凉城,天时地利人和不一样,治政不一样,百姓们的人心自然也是不一样!圣龙是天下人的圣龙,区区西北一隅,撑不起圣龙的天空!苏杜说得对,若真的有万众一心的人心,又何须这圣京的城墙?若不能够众志成城,在固若金汤的城池又有何用?”
风雨抢在正准备慷慨激昂进行反驳的苏杜之前,苦笑着说道。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低沉中带着忧郁,诉说着的却仿佛是来自冥冥之中的预言:
“江山飘摇,豪强和君王,将会自作自受,然而那芸芸众生,也同样必须在选择中付出代价!这场豪赌,无论如何都要进行,不过成败如何,却不在圣京,而是整个中原在付出血雨腥风的浩劫之后,是否能够重新聚敛起抵御外寇的铜墙铁壁般的人心!”
“可是……”
欧静扬了扬眉,正待反驳,却见血衣卫统领魏廖匆匆而来。
“主公,查过了,当日仓库的失火,应该是军需官所为!而且……,魏廖怀疑,还有更为高层的官员参与其中配合,方才得以顺利实施!”
素来有铁面无情之誉的魏廖,见到风雨便毫不避讳的禀告道。
“一派胡言!仓库乃是由军队和血衣卫联合看守,军需官只是负责统计和整理其中的辎重物品,魏大人怎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军需官?”
听到魏廖的话,一直默不作声的高凤阳不由一惊,赶紧出面驳斥道。
毕竟,在十天前的圣京攻防战中,圣龙帝国最大最意外的损失,莫过于秘密储藏物资的仓库被付诸一炬,不但大量的军械粮草化作了灰烬,而且还有大批风雨军赖以纵横的火炮弹药也在其中,剧烈的爆炸更是让邻近的包括凉国公府在内的大量住宅殃及池鱼。
对于这场灾难,风雨震怒,朝野震惊,除了面子和物资的损失之外,最令人不安的则是风雨军高层所可能存在的内奸。
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罪名。
所以当魏廖将矛头指向属于高凤阳部下的军需官时,这位著名的奸商便也不自禁的惊慌起来。
“属下已经将所有涉及的人员作了周密的调查,方才有如此推断,望主公明鉴!”
毫不理睬高大胖子的勃然大怒,魏廖面无表情地说道。
“魏廖,你休要血口喷人!主公,此事既然也有血衣卫涉及,属下以为就不该让魏廖一人独断……”
高凤阳急忙说道。
“好了!”
风雨皱了皱眉,阻止了两个部下的争论,断然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魏廖,你就不要和我一起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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