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可能?圣龙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了这么多的军队?”
眼看着十多万大军就这样在片刻之间土崩瓦解,阿克里目瞪口呆、神志恍惚。
“该死的,别发呆了,快逃命吧!”
商羯罗叹了一口气,一鞭子抽醒了同伴。
如果说他们借助辛娜的掩护潜入远征军的占领地,破坏桥梁、道路的举动,原本就指望会一直顺利地进行下去,那么看到这么多精锐的远征军突然凭空出现在居萨罗城城外,却是绝对超出他们心脏的承受能力。
不过这个时候,似乎没有多想的时间。
至少商羯罗认为逃命远比一切更为现实。
因为,成功控制了旁遮普邦进而杀入圣龙远征军占领区的大食和锡克教徒的联军,先是在居萨罗城下受到了十分顽强的阻击,继而发现背后涌来了地动山摇的铁骑。
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邀请着死亡的盛宴,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远征军骑兵,发动了极其成功的突击。
就仿佛狂风卷落叶,疾驰的战马席卷着一切。
战鼓擂动、号角呜咽,尘土飞扬之处,到处是鲜血和死亡。
原本坚守城池的圣龙人,也大开城门,发动了配合友军的攻击。
措手不及的攻城部队,腹背受敌,全线动摇。
四面八方,是弓箭在乱舞。
四面八方,是慌乱的人群。
以步兵为主的大食人,和同样以步兵为主的锡克教徒,根本无法抗衡骑兵的冲刺,更重要的是惶恐如同瘟疫一般传播整个军队,让他们也无法如同白天那样激发出狂热的宗教献身精神。
于是,回家的愿望显然在这一刻战胜了对于真主的忠诚。
逃跑的行为也产生了示范和群从的效应。
“也许这便是真主对我出卖朋友的惩罚吧!”
混杂在人群中,阿克拉的心情极其懊丧,既有对于出卖辛娜的悔恨,也有对于眼下战局和锡克教教的悲观。
“没有关系,会合了我们北面的友军,最终的胜利依旧属于真主!”
商羯罗勉强干笑着安慰同伴。
只可惜,他的安慰很快就变成了不现实的奢望。
因为,期盼中力挽狂澜的友军,虽然没有多久便真的迎面而来,但是就狼狈而言,却显然比居萨罗城外的攻城部队,有过之而无不及。
“哥鲁城被攻陷了!”
“圣龙人征服了大陆诸公国!”
“李逸如这个恶魔已经派出军队攻入了大食!”
“我们被圣龙人包围了!”
……
诸如此类的传言,在溃退的军队中传播,进一步将绝望和恐惧散布到了先前还信心十足的士兵心中。
而很快从西北面出现的圣龙远征军团,更让将信将疑的悲观转化为了肯定的现实,于是乱哄哄的两路军队犹如无头的苍蝇,拥挤在了弹丸之地,非但没有如拓跋成先前担忧的那样成为阻截远征军的防线,反而被远征军南北夹击。
战场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进城!”
李逸如挥手喝令。
他完全有理由满意眼前的战绩。
夺取哥鲁城之后,他的军队并没有作太多的逗留,也无暇欣赏胜利的战果,而是立刻掉转头迎击原本正在朝着居萨罗城东进而如今回头增援的联军。
黑夜中狭路相逢的奋力厮杀,在哥鲁城被大火浓烟笼罩的现实和各种各样李逸如让精通大陆诸公国和大食语言的士兵刻意散播夸大的谣言的配合下,战斗以圣龙人的胜利而告终,随后便是马不停蹄的追击。
就这样,溃退的联军在前面奔跑,期望撤到居萨罗城得到友军的支援,而圣龙远征军则在后面一刻也不停地紧紧追赶,往往是前面的逃兵刚刚来得及坐到地上拿出干粮,便被后面追赶的军队触及,不得不再次狼狈地狂奔,并因此还冲散了前方原本完整可以一战的友军。尽管在圣龙远征军的后面,同样也有着一大群的敌人尾随——他们在被仓促赶出哥鲁城之后重新稳住了阵脚,并且气势汹汹地想要挽回之前的失利;然而浴血奋战的远征军阻截部队有效的拖住了他们的步伐,同时前方远征军过**速的追击,也让他们咬住敌人的企图最终化作泡影。
战争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着。
如今,虽然没有实现全歼居萨罗城下敌军的目标,但是出击的圣龙远征军,还是彻底击溃了十多万的敌人,不仅重创了敌军,而且也显然全盘打乱了原本对手精心部署的战略。
于是,在尾随其后的联军及时赶到之前,远征军实现了胜利会师,他们从乱作一团的敌军中间杀开了通道,接着又纵横来回地撕裂这道缺口,并争分夺秒地运用刀剑和弓矢夺取那些根本无心抵抗的联军士兵的生命,驱赶众多失去斗志的降兵入城。
随即,远征军便分成前后两军,交替着徐徐后退,两翼则由骑兵掩护并且随时机动反击,杀退了逼近的联军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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