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立刻更加抖擞精神的迎战梅文俊,收起轻敌的心态,再也不敢有半点疏忽了。
双方交战了两个回合之后,梅文俊的战马正好中了一支冷箭,打了一个踉跄,盖憎天立刻抓住机会,猛地斜身过来,粗壮的狼牙棒直捣梅文俊的胸部。
梅文俊急忙侧身用剑抵挡,不料,正中盖憎天的下怀。
只见盖憎天将那笨重的狼牙棒居然在半空中灵巧的划了一个圆圈,直直的朝梅文俊的脑门劈去。
梅文俊眼见躲闪不及,只好用剑身来阻挡。
然而盖憎天的这一棒来势异常沉重,梅文俊的宝剑刚刚举过头顶,那狼牙棒就呼的一下劈了下来,竟然将梅文俊的宝剑劈成了两半,并且顺势劈到了头盔之上,将他的头盔一下子劈成了两半,随即一股污血猝然从裂开的头盔上喷了出来。
梅文俊见势不妙,大叫一声,急忙借力使劲,顺着惯性滑落战马,就地一滚,早有周围的官军迅速上前救起了自己的统帅。
“挡我者死!”
盖憎天眼见没有机会取了梅文俊的性命,便勒紧缰绳,大喝着一马当先,在左右两名护卫紧紧相随之下,乘着梅文俊受伤,官军士气下降阵形混乱的机会,三匹马马蹄生风,奔腾跳跃,一瞬间就在官军群中杀开了一条血路,狂飙似的冲到了巢车底下。
巢车底下尚有五十多名官军,个个都拿着长戈和盾牌。
看见盖憎天杀过来,纷纷吶喊一声,一起冲了过来,手中的长戈高高的举着,像是一片茂密的丛林。
盖憎天却是不慌不忙,把马肚子狠狠的一夹,又一抖马嚼铁,大喝一声,那匹马猛地扬起了四蹄,腾空跃起,唰的一下,从那些官兵的头顶上箭一般的跃了过去。
在那匹马跃过官兵头顶的剎那间,说时迟见时快,只见盖憎天手中的狼牙棒狠狠的挥了几下,这个东西的杀伤力确实太大,用它打架凶残异常,哪怕是前面的尖刺挂着对手,也会连衣服带皮带肉撕下一大块,更不用说用整个的狼牙棒与**相撞,因此顿时就有五、六个官兵血肉模糊的栽倒在地上。
被盖憎天的勇猛和武功所震撼,其他士兵见此清醒,立刻吓得面无血色,纷纷伫足不敢向前,就这样被盖憎天飞马独身的来到巢车底下,勒住缰绳,先仰起脸看了看巢车上面正在瑟瑟发抖的那名举着大旗的将校,以及负责观望的两名士兵,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冷笑,举起沾满了鲜血的狼牙棒,对准巢车的四根支撑杆的一根,使劲猛击下去。
不过两下的工夫,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哗啦哗啦的声音,整个巢车倒了下来,上面那个舞旗指挥的将校和负责观望的两名士兵,一下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盖憎天仰天一声大笑,勒马回身,在两名护卫的策应下再次杀回去,经过之处所向披靡,无人能挡,翩翩扬尘之下,竟然轻松离去。
由于整个行动太过**捷,直到此时,大批官军方才返身回到巢车附近聚集,却已经大局已定,只能望着盖憎天的背影徒呼奈何。
巢车一倒,大旗一毁,官军的战车顿时失去了指挥,混乱也随之产生。
本来,所有的战车都是根据大旗的调遣,仅仅的伴随着在外线作战的骑兵和步兵们的,但这是看不见了大旗,就好像人的眼睛被蒙住了纱布一般,完全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怎样行动才好了。
有时候,骑兵和步兵们在庞勋部的猛烈攻击下向后撤退,企图借助于战车的掩护,可是战车却向前移动,自相践踏。
有时候,骑兵和步兵们随着混战的人流向两侧移动,但是战车却不明情况,无法跟着一块移动,结果使得步骑兵早打了优势敌军的保卫和攻打,腹背受敌。
随着战事的持续,官兵死伤的人数越来越多了,对敌人的有组织的抵抗也越来越微弱了。
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支从背后包抄过来的敌军也在此时赶到了战场,从战场后方的小山岗上猛烈的冲了下来,仿佛一股突然爆发的山洪,从高处倾泄下来,不可阻挡的一下子冲到了官军的队伍当中。
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下,官军的战线动摇了,支撑不住了,开始崩溃了。
有一些士兵逃离了战场,向荒凉的山岗和远处的村落奔去,把他们的兵器扔得遍野都是。
而庞勋的部队也无心追击这些已经没有战斗意志的人,他们排成了更加密集的队形,反复攻打官军的中坚,要把那些仍在顽抗的官兵全部歼灭,夺取最后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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