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三万人马,名不见经传的昌化城在二十万燕家军的围困之下坚守了七天,终于等到了援军的到来。而现在我们正处身于和伦玉关、幽云关齐名的玉门关之内,对付的也只有八万敌军,身为英勇的风雨军战士,我们绝无半点理由守不住这座天下名关!”
风雨和秋里的演讲同样非常简洁,但是却同样非常有力。
在这番话的带动之下,所有的战士都热血沸腾。军队绝对是视荣誉高于一切的团体,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勇敢,为了不让友军比下去,从统领到都尉、校尉,然后是千夫长、百夫长、十夫长、伍长,乃至最普通的士兵,每一个人都深深的明白,自己别无选择,唯有与名关共存亡。
战斗很快就展开。
感觉到自身处境危险的翰鲁部首先发动了进攻,期望乘着风雨军刚刚接管这座名关的机会,一鼓作气的夺下玉门关,打通后路。
而原本就地驻扎的韩让,在听到玉门关东面战鼓阵阵之后,也立刻察觉到友军的攻击,因此迅速调集了兵马也同样投入到战斗中来,两面夹击风雨军。
一时间,厮杀声响彻了云霄,飞砂走石、风卷残云,皎洁的月光也被人间的血腥所震撼,黯然的后退,躲到了厚厚的云层中间,不忍目睹修罗一般的残杀。
悲鸣的战马,依旧在战场上徘徊,鞍上的勇士却早就跌落尘埃,为这惨烈的屠场平添了一具白骨。
受伤的士兵忍不住伤痛的**,但是在草草包扎之后,却又义无反顾的投入战斗,和情同手足的战友并肩,哪怕鲜血浸透了战袍,也在所不惜。
呼兰的健儿,在为了逃出生天而奋战;圣龙的战士,则为了荣誉和家园而效命。同样简朴的青年,同样朴实的百姓,如今却披上了铠甲,手执着刀枪,在耸立的名关之下,展开了生与死的绞杀。
民族与民族之间的争斗,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杀伐,早就背离了正常的秩序与道德,留下的只是仇恨与血腥。
在这里,杀人者是英雄,掠地者是豪杰,民族的生存必须排除其他外来的一切威胁,国家的发展允许采取任何的手段。
仁义道德在民族和国家的生存与发展面前,显得如此的卑微与可笑,妇人之仁只能够给自己的同胞带来无穷的灾难和祸害。只有勇敢的战士,卑鄙的政客,冷酷的统帅,才能够承担起复兴国家与民族的重任,才能够带来辉煌的胜利,骄傲的荣誉,开阔的疆土,高贵的地位,还有四方的朝拜。
因此,在这样血与火的战场上,不存在半点的退缩和忍让,不存在半点的仁慈和心软,双方的统帅精密计算的只是时间和空间,调度部署的也仅仅是一串数字。
每一个战士犹如是战争机器上的零件,出于对主帅的信任、对荣誉的追求、对财富的渴望,纷纷忠心无悔的履行着自己的责任。
程越风就身处其中。作为一名十夫长,沉默寡言的他在将星云集的风雨军绝对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在部下的眼中也仅仅算是一个能够身先士卒的勇敢的上司,不过这样的军官在一向视荣誉甚于生命的风雨军中,随便就有一大把,因此看上去绝对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事实上,程越风自己也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尽管作为一名前圣龙帝国千夫长的儿子,他那个因为为人老实不善拍马迎奉,得罪上司而被罢官回家的父亲,始终将光耀门庭的希望寄托在自己儿子的身上,但是自小受到过分严厉管教而变得不会说话甚至有些自闭的程越风,丝毫都没有成为名将的打算,仅仅是因为听闻定凉侯风雨爱才贤明,并且风雨军敢于和入侵家园的呼兰帝国开战,所以一心想为被呼兰强盗残杀的表妹报仇的年轻人,在热血冲动之下投入了风雨帐,在几次浴血奋战之后成为了一名基层指挥员。
在这样的军队之中,训练、战斗、行军、宿营,规律而严格的生活,赏罚分明、上下有序的关系,恰好适应他有些古板的性格。
“放箭!”
这样的命令已经不知道下达了多少回,犀利的箭矢破空而出,射向了疾驰中敌方,在被火光映红的夜晚,留下的是淡淡的轨迹。
早就已经过了看见尸体就要呕吐,杀了人之后内心发慌的阶段了。残酷的战斗让年轻的战士开始变得麻木,即便是战友的阵亡,也很难激发他心中的波澜。
战斗伊始的那种保卫家园或者追求荣誉的冲动和热血,也早已经在连续作战的高强度负荷下冷却,唯一的意志便是生存。
手脚逾越了头脑的指令,完全因循着训练的惯性,机械的搭箭、拉弓、张弦、放射,甚至不需要瞄准,方正城楼之下密密麻麻的都是目标。
不能不佩服玉门关的坚固和险峻,战斗从黑夜变成了白昼,又从白昼走向黄昏,然后再是漆黑,循而复始已经不知道多少回合,城楼下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但是城池却依旧在硝烟中岿然不动。
然而,战士的体能已经消耗到了极点。
呼兰人仿佛发了疯似的猛攻,用自己的生命来填补城墙的高度,毫不停歇的发动着进攻。血肉之躯在不眠不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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