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兰船诗婢奋力地一下下拉动绳索,过未几时,已行至河之东北,停船靠岸,上堤向评判官盈盈施礼。再呈上装有来自西南岸女子组的五篇新出炉诗文。
两位评判官面色好看了些,孟非凡接过三根粗长竹筒,揭盖倒出五张纸来,列以编号,并逐一递给柴熹之,后者清清嗓子,均念了一遍,再写下由一至五的十个小纸团,任九位男选手抽取数字后,按编号作答诗。
宏大的时间压力之下,这次赛诗从比诗的质量程度,华丽丽地转变为比速度。
好在本次赛诗,主题很简略:春,这样的词藻句子,诗人们的肚子里有的是。
很快成果产生,四篇女诗速度得到答复,有六人抽中,四人先挥笔写就,长舒了一口吻,半炷香时分后,又有两人险险地同时交卷,算作平手,剩下的一人脸色苍白,几乎哭出声来。
最后一篇是标为三号的花忆蝶的咏春诗,两个不幸的人儿抱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字落纸,最后柴评判一声冷哼之下,他俩连同前面的那一位,三名才子惨遭淘汰。
三名诗婢带着竹筒再吃力地将船拉回女子组这边,一直彼此抱有敌意的两名评判,彭斌和沈欢,从一开端两人的眼力就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脸上,他们一边互相盯着,一边侧身往拿过诗作,用一只眼睛监督,用一只眼睛往看诗、编号、抽签,读诗……不一会儿。均已精疲力竭。
男子组传来了六篇诗文,因此有一名荣幸儿轮空,余下的五篇被五名才女瓜分,前四名在两炷香内作出了答复。一名打扮得如同彩衣楼红牌的富家小姐颓然放下笔,嘤嘤哭了起来。
却没有获得更多同情,每个人都在拭汗,连花忆蝶也不例外。
这个压力,真的是太大了。
所幸的是兰船的速度明显缓了下来,诗婢们的体力速度降落,多少给了河间诗战的男女战士们一些喘息的时间。等诗婢们汗流浃背地来了东北岸,第二轮战斗开端,四篇诗作被分配给六名选手。
自第一循环击时起,韩光的身材就开端不住地微颤。左右的竞争者们虽没有心情嘲讽这穷书生。心中也不免有些瞧不起:
果然是乡巴佬未见过世面!
殊不知。韩光正在提笔疾书,心坎却已掀起了宏大波涛: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这首脍炙人口的孟浩然的《春晓》,涌现在这里,只能有一种解释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这首脍炙人口的孟浩然的《春晓》,涌现在这里,只能有一种解释:
曲凫河对岸,有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
那位三号诗的作者,她会是谁?!
但遗憾的是,自己千思万盼。却没能抽到三号,只能悻悻地作答那篇狗屁不通的四号女诗人。
心神大乱之下,搜索枯肠,却没有找到合适的唐诗,只能仗着自己壮大的五千年文化背景,七拼八凑地胡乱写了四句。反正现在是比速度,又不是比内容。
但是,当他看着兰船远往时,才烦恼地创造自己犯了个大毛病。
为什么要按所抽的号码答卷?!
此时的自己,应当果断将只有穿越者看得懂的信息,转达回往!
什么云歌诗会,往他滴吧!
他信手摸了个小纸团,看都不看一眼便丢在案上,也不管抽到的是几号号码,便埋头奋笔疾书起来,柴评判和孟评判看在眼中,互相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
此子……异人啊!
强烈的情绪让他几乎不能自己,他努力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端正写下: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这是这个世界尚未涌现的文学新元素:词。
这首《泌园春.雪》再不能为对方所秒懂,那只能说对方是不同时空中的灵感串了线,或者是在那一刻孟浩然大神灵魂附体了。
很快又有两名新出身的淘汰者,他们已有心理筹备,起身拂袖,愤然而往。柴评判理都不理,将三篇男子组作品纳进三个竹筒,却捏着第四张纸,久久不放:
“……看长城内外,唯余茫茫,大河高低,顿失滔滔……”
天啊!这个是——
尽丽的句!
大气雄壮,气势非凡,只是,长城是什么?
可怜柴老头想问却羞于面子不便开口,只能一肚子怀疑地将诗装好,由诗婢们带回,再拿眼不住地朝着韩光看。后者知道此上阙词一出,必定惊世骇俗,但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便低下头往,只顾着想自己的心思,一颗心怦怦地跳:
她会是谁?
她会是谁?!
……
诗婢们将诗送到女子组后,已累得瘫软,只靠在柳树上歇息。
两位快成斜眼的评判忠心耿耿地同时履行两项工作,但在念出最后一篇诗作时,他们同时楞住了:
天啊!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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