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女子松了口气,道:“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那么,烛龙你就在大地塌陷的地方,支撑住那里诞生的世界。”>
“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岭不行客,洞不纳云,涧不流水。”>
“九为极数,便称九幽之地。”>
灰袍男子颔首。>
那位女子突然问道:“烛龙你是从人族那边来的吗?那可曾见到一名白发的人族,身穿白袍,上面染血了……之前归墟似乎是他解决的,而不周山出事之后,也是他支撑着天地,一直扛住等到我来。”>
“还没能好好谢谢他。”>
灰袍男子的动作顿了顿,道:“他死了。”>
女子脸上的温和笑意凝固消失。>
………………>
天崩的灾劫短暂地被止住了,但是人族同样付出了巨大到堪称惨烈的代价——轩辕丘损毁太多,几乎已经不能够使用,这个最初人族英雄们建立起来,然后一并高歌欢唱的地方,已经走到了必须要抛弃的时候。>
轩辕帝的去世,以及人皇共工的消失,都带来了巨大的需要处理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几乎都压在了颛顼的身上,让他忙得头皮发麻,脚不点地,整日整日都没法休息。>
这一夜才处理完一些事物,揉着眉心沉思,外面突然传来了声音。>
颛顼一惊,右手下意识拔出剑来,“谁?!”>
“不错……比起往日的你来说,成长太多了。”>
沙哑的声音,潜藏于阴暗当中,却让颛顼的警惕一下子放松下来,他喜出望外,一下把手里的剑都抛下,跳起来奔去开门,打开门,外面月光流淌下来,门外是身材高大俊美的男子,颛顼肩上的重担似乎终于有能够承担的人:>
“共工大哥,你回来了?!”>
………………>
“共工大哥,茶。”>
“这里是我之前留下的药,你看看对你的伤势有没有用?”>
“祖父去世了,你出去之后,究竟遇到了什么?”>
颛顼看着眼前那重创的人皇,后者语气平和地将大概的事情讲述了下,嗓音却多少有些沙哑:“……天柱崩倒之后,那道人支撑住了天地我将不周山神的真灵送到了大荒西北天域。”>
“和天帝帝俊达成了协议,祂会保护好老不周山。”>
“直到不周山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新苏醒。”>
“对了,那道人呢……”>
颛顼张了张口,眼眶发涩:“……去世了。”>
共工沉默,无言以对,只是喝茶的时候,觉得茶水入喉竟然仿佛烈酒一般刮喉咙,颛顼拍了拍脸,他才刚刚十九岁多些,若是按照后世的算法,也才十八岁周岁,也才刚刚脱离少年这个范畴。>
终于有了主心骨在,他脸上浮现出了诚心实意的笑意,道:>
“不过现在好了,共工大哥你回来了。”>
“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少年颛顼终于能松了口气,却看到那高大的男子,自己一直看着的背影缓缓地摇了摇头,颛顼不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剑鸣声,凄厉清越,让颛顼汗毛都竖起。>
共工横着看着手中的剑,喃喃自语:“画影剑……”>
颛顼道:“是啊,这是共工大哥你之前送给我的那柄。”>
“我一直都带在身边的。”>
“是吗……”>
共工笑了笑,手中的剑光流转,而后将剑柄递给了颛顼,左手手指捏着剑锋,抵住了自己的心口,道:“刺下来……”>
颛顼的笑容凝固。>
“共工……大哥?”>
“你要做什么?”>
共工道:“无论如何,是我撞塌了天柱,带来了这诸多的劫火,不只是人族,神族,妖族,大荒,昆仑,都有因而遭到灾劫之辈。”>
颛顼夺剑,道:“不对!可是,可是我们可以解释啊!”>
“是你弥补住了地脉,也是你,是你击败了敌人……”>
颛顼不断地找到理由,面色煞白。>
水神共工长身而起,他比起颛顼高大许多,握着剑身缓缓刺向自己的心口:“你知道的……,这些在诸族之间没有任何的价值,撞塌天柱的,是人皇,这会为人族带来多大的灾难你应该知道。”>
“而即便不是人皇,是人族的人王水正,同样如此,会让人族成为众矢之的,倾泻各大种族愤怒的第一个锚点,而能够解决这件事情的,只有一个……”>
“共工是叛徒。”>
“而你,下一代的人皇,在水正共工叛逆袭杀的时候,亲自将其击溃。”>
共工语气温和平静地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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