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菲戈尔·斯图亚特,是一个懒惰的存在,所有和他相处一段时间被认可的人都会为他的懒惰而震惊。
就像是他的名字贝尔菲戈尔(elhegor)所代表的地狱七君主懒惰之贝利尔,不管是指“精神上懒惰”,浅层意思就是“永远地睡去”,好像犯懒一样不肯起来。还是深层点,“懒惰”应当含有“现实逃避”的意思,具体来说包括懒惰、怯懦、缺乏想像力、满足及无责任心。逃避的欲望已经是根深蒂固,懒惰及浪费所造成的损失早已习以为常。
以上种种都在贝尔菲戈尔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从他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期望过上混吃等死的生活,懒洋洋地生活,懒洋洋地过一生,可以说懒惰这种东西在他有记忆之前就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髓里。如果不是因为刻在骨髓中的懒惰因子,只他需要稍微主动一点,他至少可以提前两年的时间回到伦敦,至少在这途中不会有那么多的武侦中途退出了,至少在最终攻破基地组织总部时就不会有那么多本不该去死的人死去了。只是因为他很懒,仅此而已。
如果被那些曾经和他并肩战斗如今化作一捧灰静静地躺在墓地里的武侦们,知道他出工不出力的理由如此简单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也幸亏他们一辈子都听不见了。话说回来,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懒惰是多么根深蒂固还是在中东三年战斗之中,作为为失去了名字和姓氏的他所命名的维拉德,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比他自身还清楚他的真正本质的存在,单是从名字上就有可能看出一二。
综上述,贝尔菲戈尔很懒。但是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所遇到的事件不会危及到他的生命,哪怕是只有微不足道近乎神经质的让他的眉头挑一挑的程度,他也会拿出全力用最短的时间去摆平。中东的时候就是这样,所以还有人活了下来,尽管付出了悲惨的代价,现在在东京武侦高校地下电脑室里也是如此。
似银线、又似雷霆的白痕干脆利落地撕裂那一团飘荡在空中足以将一切物体冰封起来的白雾,白痕闪电般地穿过它近乎透明的身体,迅速触碰到了散发出危险气息的圣剑杜兰朵,与宽大的圣剑相比看上去可以忽略不计的白痕猛地爆发出巨大的冲击,猛地爆发出的力量在瞬间把剑刃上的白色气流给驱散。在后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顷刻间,这股冲击力带着卷起的强大气流,在贞德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压着圣剑杜兰朵恶狠狠地撞击到了她的胸甲上。
贞德觉得自己胸口好像被一辆以八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行驶的超载重型货车撞到了一样,贞德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只感觉胸腔内的器官被不断挤压、损坏,甚至都有了仿佛整个胸腔都已经消失的错觉。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冲击力倒推着贞德整个身体在地板上滑行了数米远,最终撞在了支架上将支架撞变形这才终于停了下来,而此时那团白雾还未在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贞德无力地靠在被撞得扭曲变形的金属支架上,圣剑杜兰朵仍然被她牢牢地抓在手心就算是承受了这次超出她预料的攻击也没有松手的想法。圣剑的剑刃一如既往的光滑,并没有因为正面承受了贝尔菲戈尔近乎全力一击而出现明显的损坏,反而是身上不知名材料制成的全身甲在胸口的位置上凹陷下去一大块。
温热的液体从钢铁头盔、脖颈处的护甲的缝隙间渗透出来,在以银色为基调的骑士铠甲上尤为醒目,不少的血液滴落在圣剑杜兰朵上,不知为何被打散的白色气流缓缓的重新汇聚起来,虽然看上去变得更加稀薄了不少而且颜色也变得偏向于粉红色,但还是缠绕在圣剑上艰难地运转起来这一点是不容否认的,危险的气息在为之一顿后再次变得更加危险。
贞德不顾嘴边、脖颈处恶心的稠黏感觉,心有余悸地抚摸着胸甲上触目惊心的坑,估计这自己还有几根肋骨是完好的,还有多少内脏正在大出血。如果不是这一身从圣女贞德一世手中艰难传承了数百年的圣骑士铠甲的话,恐怕现在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据说这幅铠甲曾经收到过梵蒂冈教皇永不破损的祝福,是为了专门赐予那些冲锋陷阵的骑士们,若不是当初法国的形式恶劣,圣女都不得不踏上战场,恐怕这幅铠甲就不会落到贞德的手中。但是现在荣耀的铠甲已经无法保护她的安全,只需要再承受一击就会完全损坏,胸口处的凹陷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接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就像是以往一样只依靠自己。
贞德一只手抓住身后扭曲变形的支架,扶着并用圣剑撑在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发黑的血液在银白的荣耀骑士铠甲上、在圣洁的圣剑上流淌着,贞德艰难地抬起了头,昏暗的视野中一片模糊,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大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起来,不知道是第几次举起圣剑,不管身体是如何的无力,颤抖的双手依旧是坚定不移地将剑尖对准贝尔菲戈尔,没有了进攻的力量也没有那个必要,只需要等待着对方的攻击然后挡下,就是她的胜利。
流血的并不只有贞德。
肆意流淌着的血液从破裂的虎口溢出,混合着手臂上流淌而下的血液滑过漆黑的剑柄,继续从冰冷雪白的剑刃上冲刷而下,在短剑最锐利的剑尖汇聚然后滴落。右手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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