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霖双手举着憾天剑，发出刺眼的金芒，人剑合一，变成了一把金色巨剑。
无数道金芒从金色巨剑中射出，盖过了烈日的光华。
夏川心眼已开，感受着秦天霖身上散出来的剑意，这是一种极致的剑意，隐隐有破除法则之威。
夏川曾对战过剑圣，剑圣领会的是“苍穹剑意”，可化苍穹为剑，亦可一剑破苍穹。
苍穹剑意，大巧不工，大象无形，是夏川在天元大陆见到过最强的剑意，也是最强的攻击。
但圣剑的苍穹一剑，仍旧没有摆脱“剑”的力量，并未达到“道”的境界。
所以苍穹一剑，夏川即便不用法则之力，只需要有剑圣的修为，便可硬接。
剑圣之强，更多的还是在于他的修为上面，剑道天赋出众，但不算绝顶。
但秦天霖此刻身上散发出的剑意，已隐隐触摸到了道的边缘，让夏川有些心惊。
金色的剑芒还在变强，四周的法则之力，全部受到了剑芒的压制，甚至连烈日的光线都被剑芒阻挡。
明明处在耀眼的剑芒之中，但四周的空间却变得昏暗了不少。
夏川发现压制实力后，空间之力竟难以运用。
秦天霖的剑芒，融入了空间之后，似乎让空间变得更加凝实了。
夏川不禁皱起眉头，秦天霖的这一剑，自己竟没有把握接下。
夏川紧握着长剑，手心直冒冷汗，如果动用修为，那便是输了。
“绝不能输。”一种强烈的胜负欲从心底被激发而起。
无数的剑招从夏川脑海中闪过，虽然有很多可以破除，甚至击败秦天霖的剑意，但这些剑招要么是凭借修为上的压制，要么是借助法则之力。
单纯从剑意上来说，还是输了。
另外，这些剑招是“借”来的，而秦天霖的这招明显是自创的。
“剑道，剑道，以剑入道，剑只不过是载体，道才是本质，要想踏入真正的剑道，必须放弃剑的力量，领会道的本质。”
这是当年剑魔跟林天涯说的话。
林天涯被誉为丹道神才，不过剑道天赋并不高。
但夏川不同，自从与林天涯的灵魂融合后，任何武技功法，一学便会，如幻烟步、噬魂诀等等。
“以剑入道、放弃剑的力量，领会道的本质……”
剑魔的声音在夏川的脑海中不断回旋。
夏川想着，大脑一阵空明，突然手中的剑消失了，夏川瞬间抓住了什么。
但时间已不允许夏川多想。
说得很多，但从秦天霖人剑合一开始，尚不足十个呼吸的时间。
秦天霖身上的金色剑芒很快便达到了极致，只见秦天霖双手举剑，用力朝夏川劈下。
“憾天……蚀日……”
一道千丈的金色的剑芒，如同刀光一般，劈向夏川，剑芒在空中形成一道扇形，空间如同豆腐般，被一分为二。
不同于强大的力量震碎空间，剑芒所过之处，连一丝空间波动都没有形成，仅仅划出了一道细如发丝，光滑平整的空间裂缝。
夏川当初用魔剑罹厄一划，便是这种效果。
此刻的夏川，愰若进入了一种空明的状态，在他的心眼之中，整个世界消失了，仅剩下那一道千丈金芒。
“破……”
夏川随手指向千丈剑芒的七寸之处。
铛！！
一声轻响，千丈金色剑芒似是被什么东西阻挡，在七寸之处裂开，瞬间蔓延至千丈剑芒之上。
夏川举着手，手中缓缓显现出那把消失的普通长剑，剑尖正点在那七寸之处，普通长剑的剑身同样有一道裂缝在蔓延。
咔嚓！！
两声轻响，千丈剑芒崩碎，在空中闪烁着片片金光，缓缓消散。
咔嚓！！
夏川手中的长剑同样崩碎，数十块剑刃碎片散落而下，掉入海域之中。
夏川手中仅剩下一把剑柄。
“可惜了。”夏川叹了口气。
刚刚那一剑他是在空明之中所发，完全是无意识的。
若是秦天霖再晚上两个呼吸，他便能彻底掌握这种无形剑意。
秦天霖的这一剑蚀日，夏川以一把普通长剑接下了，但长剑崩碎，算是平手。
“好小子，进步这么大，大哥差点栽在你手上了。”夏川笑道。
秦天霖本以为这一剑要逼得夏川提升修为，但没料到夏川不过随手一剑，便破了他的剑芒。
夏川的那一剑不断在秦天霖脑海中回放。
“那一剑使出时，手中无剑……”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无形剑意……”
秦天霖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中的憾天剑发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如果用眼睛看，憾天剑正在缓缓消失。
但在夏川的心眼中，一切都无所遁形，憾天剑还在，只不过憾天剑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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