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挺奇怪，你对我的态度为什么时好时坏，现在我知道了。”
“不不，我是疼你的。”傅云使劲摇头，“妈妈真的很爱你。”
霍凛已经不信傅云的话了，嗓音不带任何情绪地问：“霍家还有谁参与了，裴尧父母的事？”
傅云没回答，她伤心欲绝道：“你不管我了吗？我是你母亲，你不可以不管我，我养了你快三十年，你快带我走，我不想呆在这里……”
她神情愤怒又癫狂，“对了，还有乔蕴，你快杀了她，她想害我，还想害霍家……”
霍凛深深蹙眉，傅云这副模样明显是发病了，他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站了起来。
一刻也不想和傅云面对面。
这次见面，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傅云从没有真心的对过他。
对傅云来说，他或许只是她可以立足霍家的利用品。
霍凛本以为他会难过失望，然而这会儿心里出奇的平静。
傅云见霍凛要走，她疯狂地喊道：“阿凛，你别走……妈妈错了，妈妈不该说那些胡话，你回头看看我……”
她泪流满面，“我错了，我错了，瑶瑶，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
霍凛从警局出来，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这才觉得胸口的憋闷感散去。
他定了定神，抬脚就想离开，身后却有人出声叫住他。
“霍凛。”
霍凛脚步一顿，回头看去，意外地挑起眉：“裴尧？”
裴尧抬了抬下巴，“聊聊？”
霍凛顿了顿，点头：“行。”
两人并没有走多远，警局旁边就是公园，这会人不多。
霍凛掏出一根烟，点燃，嗓音微哑：“你想说什么？”
裴尧眯起眼：“你想救傅云？”
霍凛没急着开口，他吸了一口烟，眼里神色很复杂。
裴尧眼神一冷，“你知道的，我不会放过她，你想救她，就是和我为敌。”
霍凛敲了敲烟灰，笑了：“不管我救不救，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是不会被定罪。”
裴尧挑眉，双手环胸：“那可不一定。”
霍凛摆明事实和他讲：“她有精神疾病，现在看来又加重了，我之前一直想找乔浔治她，但是很可惜，因为霍迟那个傻逼，乔家一直拒绝我们。”
精神病人犯法，是定不了罪。
裴尧反而笑了：“你搞错了一件事，她是犯法后才诱发了精神疾病，所以她是在正常的精神状态下犯了法，我有的是办法定她的罪，但是……”
他嗓音冷了下来：“但是这样就太便宜她了。”
霍凛轻蹙眉：“你想做什么？”
“她不是有病麽，自然就是送进精神病院了。”裴尧耸了下肩，“正好，盛乔有投资精神病院。”
霍凛紧抿唇，片刻后，开口问：“你告诉我做什么？不怕我阻拦你？”
裴尧正色道：“我是在警告你别妄想阻止我，以前的事你没有参与我不恨你，因此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也不会对霍氏怎么样，但是参与了整件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霍凛听出了裴尧话语里的狠意，知道他是认真的。
裴尧强调道：“你如果还想继续参与进来，那么很抱歉，我会连你一起端了。”
裴尧不需要霍凛的回答，他该说的已经说了，如果霍凛识趣，他就不会怎么样。
他恢复笑脸，“你好好想想吧。”
说着，他转身就离开了。
霍凛眸光深邃地看着裴尧离开，半响，掐断烟，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
乔蕴坐在车上，远远地看着裴尧过来了，她漫不经心地问：“聊完了？”
“嗯。”裴尧上车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继而陷入沉思。
乔蕴没打扰裴尧，她正在和陆时燃联网玩游戏，凭借着高超的游戏技术，带着陆时燃一路过关斩将。
等一局游戏完了，陆时燃意味尤尽的问乔蕴要不要再来一局。
乔蕴告诉陆时燃自己有事下次再玩，然后放下手机，看向旁边还在沉思的裴尧。
“怎么了？”
裴尧回神，郁闷道：“就是发现自己居然也有圣母病。”
乔蕴歪头，表示不解。
裴尧也没解释。
他刚才与其说是警告霍凛，不如说是在给霍凛一条生路。
他就是突然同情了一下霍凛，觉得他也挺惨的。
不过根据他的分析，霍凛应该不会再管傅云了。
裴尧摸了摸下巴，高深莫测道：“唉，真没想到，原来我不是反派，是个大好人。”
乔蕴：“……”
“老板，我们回去吧。”裴尧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剩下的事您就不要管了，交给我就好了。”
“好。”乔蕴还是相信裴尧的办事能力，至于傅云会有什么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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