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到了人群前排。>
整整八张告示牌上,贴满了五千人的名单,按名次从上到下排列。>
不少学子趴在告示牌前,苦苦寻找着自己的籍贯、姓名,>
不断有人找到自己的名字,和友人相拥欢笑,甚至喜极而泣,>
也有人在反复寻觅名单后,失魂落魄地推开旁人,默默独自走到路边。>
喜悦与悲伤,得意与失意,皆因一榜而生。>
裴静直接略过了后七张告示牌,只看第一张的前半部分。>
“第五十名,吉州骆致远,经卷甲等下,诗词甲等下,策问乙等上,骑射乙等...”>
“第四十九名,扩州蔚雪风,经卷甲等下,诗词甲等下,策问甲等下...”>
裴静快速浏览过前排名次,耳边不断响起同伴们的大呼小叫。>
“找到了!长安仇景焕!排名五百一十!景焕兄恭喜恭喜啊!”>
“哈哈,同喜同喜。”>
仇静焕一脸得意地朝友人们拱手,一回头却看见,裴静眉头深深皱起,眯着眼睛凝望着榜单。>
仇静焕顺着裴静目光看去,只见在裴静的名字,在榜单的最前方那一排,特地用朱砂笔书写。>
长安裴静,经卷甲等,诗词甲等,策问甲等上,骑射甲等,除兵击外的算学、虞律、国史、音韵等科目,均为甲等下或甲等。>
十三科甲等!>
这样的综合成绩,哪怕放在学宫历史上也极其少见——能在少年时就对各科涉猎广泛、研究深刻,不仅要天资卓越,还要有优秀严苛的家教。>
然而...>
“长安裴静,第三。”>
裴静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有仇静焕这样自幼相处的友人,才能听出平淡声音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
“第一,幽州,何繁霜。”>
冷清月光下,披着狐裘白袍的裴静望着压在自己上方的两个名字,目光深邃,喃喃自语道,>
“第二,洢州,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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