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子还少么?”老太太掰过她的肩膀,皱眉问道,“阿宁,你同我说实话,你当真无心彧儿么?”
伴君如伴虎,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啊!
“无心。”灼华摇头,“这一回我需要解决李怀的算计,不得不借助殿下手里的势力,礼王府身份敏感去不希望他们牵扯进与皇子的纷争中。待这件事情结束,我会尽量避免与殿下见面的。”
老太太却是知道的,感情这回事,不是单方面拒绝就能彻底结束的,“仪姐儿呢?”
灼华默了默“这、孙女就不知了。”
“不知?你还想着框我么!”老太太沉着面色,眸光中含了冷意,似冬日寒风刮过了脸颊,“若不是为了彧儿,你同她还能有什么揭不过去的,能叫她在你受伤的时候对你动手!”
要怎么说呀,总不好告诉老太太她是饿晕的、累晕的?灼华只能解释道“只是误会,受了伤失了血,原就晕着。”
“你就是太好性儿了!她明知你受着伤还敢动手,就是不该!”老太太气愤道,“淑妃如今也是越发的出息了,处处明面上的偏心,是想做什么,打你的脸么!你才是她嫡亲的侄女儿。”
“祖母,大家可都说您偏心我偏的没边儿了。”伏在老太太的膝头,灼华笑弯了眉眼,新月皎洁,“亲情也是讲缘分的,表姐自小在娘娘跟前长大的,我如何能比,我也没想着同谁比。阿宁有祖父祖母还有爹爹,旁的人,我不在乎。”
“摧心肝!”老太太心头暖着,恨不能把心窝掏给她,“你如今是郡主,她又得淑妃宠爱,往后宫里行走怕是常常照面着的,事事都要小心,如今就敢当着人的面对你推推搡搡的,谁知人后又生出什么心眼儿来。”
“若是表姐不能得偿所愿,任何出现在殿下身边的人都会成为她怨恨的目标。”灼华笑着,犹如盛开的白梅,花瓣尤带清露,光线下闪着夺目光彩,“我少出门,避开些,大约也说不上什么话的。真要做什么,吃亏的可未必是阿宁呢!”
哪怕是知道她的本事的,但是长辈对小辈的忧心却是不会因此而减轻半分。老太太垂眸看着她,额头上凝出了皱眉,每一道里都是对她的担忧和不舍,“若是当初你未去守城,未去替他们争……”
灼华却道“可我不后悔,真的。那么多人付出生命,不该最后的只落得一场悲凉。这是他们该得的,也是我该得的。”
“也罢!咱们沈家的女儿,也不该是那懦弱惧事的!”老太太默了默,幽幽道“说来也是叫人唏嘘,悦哥儿就这样没了。”
“谁、谁没了?”灼华支起了身子望着老太太,满是愕然,浅眸迷惘了起来,沉重的愁滋味无处寄托,心头闷的厉害,“没了……”
“魏国公府的徐悦。”
天上一汪圆月,明亮的有些刺眼,似挂在了皇城东方无妄塔塔尖的夜明珠,风吹得急,带过几片乌色云朵,远远看去好似要将圆月扫落,摇摇欲坠的样子。
往回走的步子有些摇晃,似缥缈无可依的一缕沉水香的青烟,随时都会消散,背阴带着几许清愁和迷茫。
倚楼搀了她一把。
灼华抬起眼,长长的浓密的羽睫轻轻颤了颤,待了些湿润的光泽,回头看着方才走过的那条长长的游廊,迂回蜿蜒,正似勾心斗角、曲折难测的人心。
她想办法给他提示,想助他躲过这一劫,结果最后,他还是死了。
徐悦,终还是没了。
就如前世一般的时候。
还清晰的记得上回分别时,他说,下回见不知要何时了。她以为很快就能见到了,待他们打赢了北辽,回京交旨,就又能见面了。
她以为,她可以改变些什么的。
那张笑起来温柔又漂亮的脸。
再也见不到了……
她对重生后的生活的一点希冀,一同随着没有了。
她那么努力的活着,那么努力的改变这一切,真的有用么?是否最后还是走了前世的路?
心头忽忽生出一丝倦意,这样的算计,莫非真的没有到尽头的那一日么?
全是枉然!
第二日,徐悦身死的消息传了开来。
原来,大战告捷后,北辽又纠结了一支队伍反扑,徐悦带三万将士应战,谁知军中出了习作,混战时,一支冷箭将他一箭穿心,打下了半月关下庆城峰的悬崖。
一同传来的还有刑部的消息,程尧被判了死刑,而当日夜里却被人发现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了?”
“恩。”李彧端坐在她的对面,笑意潇洒,“人已经拉去乱葬岗了。”
“是谁同应泉真知会的?”嘴角牵扯出一抹寂寂冷意,灼华眉梢微挑,淡道“可有把握到时候一并牵扯出他来?”
“是何时亲去同他商议的,大约也是为了将他扯进计划里,防止五皇兄的人反咬一口。”李彧深邃的眸中闪过算计的寒光,“一旦揭破,何时保不住,自会拉着三皇兄的人一同下水。”
顺利除掉了算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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