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放过,不由得愕然的望了老爷子一眼,只看到老爷子不徐不慢的喝了口茶,满是神秘莫测的模样,百思不解的点了点头。
“还有。”老爷子似乎不想一口气把话说完,刻意的顿了顿道:“为人最忌的便是自私自利,你若要收买人心,需懂得利益均沾的道理。”
“是。”吴辰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随即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不是父亲提醒,儿子还险些忘了呢。”
“去吧。”吴长庆将茶盏放下,吴辰讪讪的点了点头,行了个礼出去了。
方出了书房,吴辰不由得挠了挠脑壳,低头咕哝道:“今个儿老爷子吃错了药不成,怎的这般古怪?”
吴长庆半阖着眼半躺在梨木椅上,脸上看不出喜怒,一恍神的功夫,吴长庆叹了口气,低声道:“大清承平日久,先有英夷咄咄逼人,又有发匪之乱,如今就连小小倭人都虎视眈眈,这天……恐怕要变了吧。”
轻叹之间,吴长庆的脸色不知是喜是悲,自小养成的士大夫忠君观念与明哲保身的念头纷沓而至纠缠不清。
…………
庐江团练共分为六营,其中中军营人数最多,有近八百人,而其他分别是前后左右四营,每营编制五百人,此外还有一支小规模的炮营,如今五营千总都在营务处彼此闲谈,被雀占鸠巢的营务处督办袁世凯反而是一脸拘谨的坐在边上喝着茶,这些人彼此都很熟悉,因此也没有这么多客套,唯有那营务处的督办袁世凯危襟正坐在最下首,袁世凯的叔祖袁甲三以督办安徽团练镇压捻军起家,后来累官至漕运总督,他的叔父袁保庆也是在安徽团练中带兵出身的,袁保庆在南京时,吴长庆带兵驻扎浦口,两人过从甚密。袁保庆死时,吴长庆渡江视敛,扶棺痛哭,帮助料理丧事。因此,当袁世凯投奔吴长庆时,吴长庆不仅“肫然相信”,乐意收留,备加照抚,而且随后又加以提拔重用。
袁世凯与性格与吴辰不同,吴辰是嚣张到了极致,什么事都敢干,而袁世凯则显得温润了许多,此时这屋里的几个老丘八都在抽着旱烟闲聊着昨天夜里攻打景福宫的事,袁世凯侧耳听着,并不发言,这个时候,神气活现的吴辰大摇大摆的应门进来。
“少帅……”老丘八们随意的与吴辰打了个招呼,吴辰嘿嘿一笑,抱了个罗圈拳:“诸位叔伯,吴辰给你们见礼了,哈哈,慰亭也在,正好,我也帮你备了一份礼。”
袁世凯笑吟吟的站起来,由于长辈的关系,二人也是有过结交的:“子城,你来的正好,方才几位叔伯正提到你呢。”
吴辰嘿嘿一笑,与袁世凯点了点头,随后朝门外喊:“都抬进来。”
十几个团勇抬着一口口箱子鱼贯而入,五个千总死死的盯着那一口口箱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吴辰道:“这里总共三千金黄鱼,统共折银七十万两,兄弟们都在,每人取四千五百两金子走,崩跟我客气。”
“这是怎么说的,啧啧……少帅大手笔,佩服!”那中军营千总甫如海乃是吴长庆的老兄弟,对吴辰也是极为看重的,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吝溢美之辞:“既然如此,咱也不跟少帅客气了,这是少帅的一番好意,兄弟们就收下吧。”
各营的千总都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昨天夜里吴辰的事其实大家伙都知道,只是碍于吴长庆的面子谁也没有捅破这道窗户纸而已,如今吴辰如此上道,谁也不会客气,不过对于吴辰,这些老丘八的印象好了不少,毕竟军中最瞧不起的就是吃独食的,兄弟们都在前面拼杀,你他娘带着队伍跟在后头去抢,抢完了之后还抹抹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就不厚道了。吴辰是大帅的公子,能分出一点好处来给大家平分,也算是给了他们颜面了。
五个千总心满意足的连声称赞了吴辰几句,也就毫不客气的收了。
袁世凯管的是营务,并不带兵,一下子分得了差不多十万两银子倒颇有些受之不恭,他是刚刚入营的,还没有沾染到军营中那种痞气,投给了吴辰一个感激的眼神。
吴辰坐下来,与几个营千总闲聊了几句,眼眸偶尔瞥向袁世凯,嘿嘿,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后世鼎鼎大名的袁世凯刚从军时是这副模样的,脸色带着羞涩和些许腼腆,皮儿也薄,几个大老粗讲了几句荤段子居然还脸红了。
闲聊了片刻,吴辰站起身来,对几个叔伯级别的丘八道:“昨天忙了一夜,几位叔伯想必也困了,大家就此散了吧,一堆大老爷们凑在这里讲女人有多大的意思。”
“是这个道理。”炮营千总刘三喜磕着他的宝贝烟杆,打了个哈欠:“那我就先告辞了,少帅还有袁督办,我先走了,明日请你们去这汉城的花楼喝酒,务必赏光。”
“嘿嘿,恐怕明日不得空,我爹让我陪同与日军谈判,改日吧。”
“好!”刘三喜见是大帅钧令,也就不好强求了,几个千总分别叫来亲兵,将那一箱箱的黄金搬走,这营务处里就只剩下了吴辰和袁世凯二人。
“子城。”袁世凯搬了个座椅坐到了吴辰的身边:“昨天夜里,你当真的与日军发生了摩擦?”
对于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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