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饭毕,有侍女鱼贯而入,撤走了餐具。
层层暗红色的纱幔被依次撩开,司棋缓缓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他掀袍坐下,望向来客们。
“说罢,你们寻我有何事?总不能是专门来吃菏的吧?”
临漳站了起来,行礼道:“我们此次前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想向岛主借样东西,还望岛主肯允÷后必定完璧归赵。”
“璇玑镜不可能借给你们。”司棋温言笑道。
“您说什么?”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璇玑镜不可能借给你们。”他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
他明明还没说借什么,岛主便知道了,还拒绝的如此斩钉截铁。
司棋看出了他的疑惑。
“揽月岛虽是七大门派之一,可近百年来日渐式微,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觊觎?
你们冒着生命握,不远万里前来,不是为了璇玑镜是为了什么?”
“是的。”临漳解释道,“可我们有非借不可的理由。借璇玑镜并非为了自己,也绝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什么理由,说说看。”司棋歪头笑道。
临漳沉默片刻,道:“我们一个很好的朋友被抓进了宁洲森林,需要借璇玑镜破结界,才能进去救她。”
“宁洲?白塔沙漠里那位?”司棋挑眉道。
“听说那位比小白都还要大上几千岁,神通广大°们就算进去了,如何救你朋友?”
“总是一线生机,还请岛主允借璇玑镜』要能进宁洲结界,我们自然会想办法救人。”妙仪也站了起来。
气势恢宏古朴的大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抱歉’玑镜不可出借,其中因由你们也不必再问。”司棋有些不忍的说道。
“难得来一趟,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我让小白送你们回大陆。”他揉了揉眉心,转身离开了。
事四个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叶澄瑜拍了拍滚圆的肚皮,一直没说话,此时却有些深意的看着临漳。
临漳朝她点头示意,因为小白在场,也不好再说什么。
“行了,吃满意了吧?我带你们去住处吧。”小白有些不耐烦的道。
妙仪起身离了饭桌,躬身道:“有劳大人了。”
——
众人出了大殿,被小白领着入了一处半悬空的庭院。
庭院精致小巧,虽然没人居住,却纤尘不染,院子里的花圃修剪的整整齐齐,繁花盛开。
站在阁楼上,恰好可以看到岛上的全貌。
半山腰间坐落着各式庭院阁楼。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有男女在忙碌。
有人在海礁石上晒衣服被子,有人在山间田地里薅草,还有人在清洗打上来的鱼虾。
一派恬淡平和的氛围。
真是奇怪。
叶澄瑜抿着嘴唇。
这揽月岛竟和那凌云阁一般田园风格,比凌云阁还像个世外桃源。
“你们揽月岛不是个门派吗?”她问小白。
小白转头道:“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吗?千百年来,宗派弟子和岛上原住民混在一起,早就分不清了。”
“那方才那些侍女呢?”
“你管她们叫侍女?”小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那些都是岛上的孩子,是自发来揽月宫随侍的,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可不是你想像中随叫随到,任人摆布的低贱侍女。”
妙仪不解道:“为何是自发?难道还有人愿意当侍女?”
小白不耐道:“说了不是侍女,就是自发来做事的。
这么大个揽月宫总得有人打理吧?这些姑娘很多都是仰慕岛主和本大人才自愿上来的。”
“哦,对了。”他补充道,“岛上的人管这叫随侍礼。
一般是十五岁左右入宫,成年便可得到岛主亲自实行成年礼,然后回家婚嫁。”
她点点头,“好歹也是七大门派之一啊,岛主就没有亲传弟子,接班人什么的?”
临漳默默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想从岛主亲近贴身的人入手,再争取一下。
“没有。”小白耸耸肩。
叶澄瑜消落空,兴致缺缺的“哦”了一身,便不再说话。
——
夜幕降临。
日渐丰满的月亮散发着雍容华贵的冷芒,遮住了身边的三两颗稀疏的星子。
“吱吖——吱吖——”两声细小的木头声轻轻将朦胧的夜色划破。
不大的庭院里,面对面的两个房间。
一个人手扒拉着门刚刚打开探出一个头。
一个人手撑着窗户已经迈出了一条腿。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会儿,确认了眼神。
都心照不宣的轻手轻脚溜出了房,走到了庭院里。
“你为什么要爬窗户,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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