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有痕,雁过留声。
满山青竹在风中摇曳,形成一片碧波荡漾,沙沙作响的青翠色后。
一片浅黄色竹叶无声飘落到亭内,缓缓落到了紫砂的茶具旁边。
原木色的小茶几上摆放着整套茶具,和相对的两杯热茶。
一双略显粗糙的手端起一杯热茶,放到唇边抿了一口,享受的眯起了狭长的眼睛。
肩膀宽厚的男人背着长刀候在他身后,脸上纵横的疤痕将那俊秀的脸染上了几分狰狞。
“东西拿到了?”男人睁开眼睛。
钺隐恭敬的从怀中掏出一根看不出材质的红色长鞭。
这长鞭的样式并无异样,奇怪的是它的颜色。
很少有鞭子的颜色是这般鲜艳逼人眼的血红色,像是刚从血中捞出来的一般,透着莫名的邪性。
“你看这像不像人的筋脉?”
男人接过弹韧柔软的血色长鞭。
钺隐不解的皱眉,觉得这个比喻意外的合适,又很让人不舒服。
什么人的筋脉能做成鞭子?
“嘉月没能回来。”他说道。
男人神色依旧淡漠,“她是自愿做这饵,咱们不把她拿来钓鱼不就浪费了她一片苦心?”
“可是她可能会死。”钺隐说道。
男人抬眼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她也是我的学生,能不死自然是最好。可她一心求死,你救的过来吗?”
顿了顿,他又道:“难道你看不出她对那谷里的人已经产生感情了?做了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最好的选择就是死。”
钺隐沉默着,凝神倾听着竹海里的涛声。
“哦对了,临漳到了鬼幽谷了吗?”
钺隐道:“快了』路带着一个疯子,走的很慢。还有……他似乎对您颇有微词……”
男人皱起有些刻薄的眉毛。
“本来指望着他做些事情,他好像越来越不听话了。”
“不是的……临漳一直很信任您,可是您……却给了他错误的杭$果是我,也实在没办法理解。”
钺隐努力的替他少时的伙伴辩解道。
男人放下了茶杯,将长鞭握在手里。
“他不该自作主张跑去揽月岛,看不住魂器,至少该看住那个江雁行。
那些碍事的人能在合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不应该吗?”
钺隐听出了语气中的不悦,忙跪下来道:“主子说的对,应该……可是那样会让临漳也葬身海底……”
男人冷笑一声,“生死由命,再说我给他的玉牌足以丙一命♀只是个教训。”
钺隐略略松了口气,还想为他说两句好话。
猛然一阵刚烈的劲风迎面刮过来。
风中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钺隐瞬间抽出长刀,横在男人面前,护在他身前。
“你下去吧』事不要过来。”男人摆手道。
他狭长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曲折蜿蜒的山间小径。
“客人来了。”他站起身,理了理皱了的衣袖。
钺隐恍然大悟,方才他还纳闷为何要盛放两杯热茶。
原来主子早就知道有客要来,早早的泡了茶在此间等候。
那……是什么样的客人能劳动主子亲自泡茶等候?
“退下!”男人见他还愣在原地,厉声斥责。
钺隐心下一颤,慌忙退去。
风越刮越急,越刮越猛。
一个鲜红色的影子出现在了山间小路上,所过之处罡风猎猎,竟生生把那路旁翠竹折断。
啪!啪!砰!砰!
翠竹断了一路,排山倒海的向后倒去。
那人影不过转瞬,便到了亭子里,后面的万顷绿竹一片狼藉。
“可惜了我这冬日绿竹。”男人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拜见鬼将军焱宁大人。”他深深弯腰行礼道。
红发女子抬头,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掀袍落了座。
“喝茶。”男人道。
焱宁伸出手指端起茶杯,也不喝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
她微嘲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摆弄这些玩意儿了?”
男人笑笑,“你也知道咱们活的时间太长了,你总是沉睡不知道度日如年的感觉,这么长的岁月总得有点什么打发打发时间。”
“打发时间还收了几个徒弟?”焱宁眯眼看着匆匆离去的男人背影。
“什么徒弟,养来玩玩罢了,还能打个帮手。”
焱宁蹙起英气的眉,重重的放下茶杯,溅出半杯褐色的茶水。
“不喜欢?我该学会了吹箫,愿为将军献上一曲。”
男人说罢便取出一根玉箫。
“元鸿,赤嵘不会愿意你这样做的。”
焱宁淡漠的眼中浮现了一层薄雾般的哀伤。
被叫做元鸿的男人放下了玉箫,怔怔的看着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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