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长得俊美五俦, 身材也是极其好的, 肩宽窄腰,长腿步步生风, 比她从前见过的所有男子都好看。
他的背影消失在珠帘时,她才回过神来, 想起自己方才竟然在心中对皇叔品头论足起来, 秦晚意红了脸,她……怎可对皇叔如此不敬?
在白芍的伺候下,她穿好衣衫梳好发髻走了出来, 刚走到外间便看到秦崇手中握着一枚玛瑙杯在自斟自酌,神情悠闲,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流。
秦晚意敛了敛心神,坐在了他的对面。
试菜之后,秦晚意小口吃起菜来,她嘴唇很小粉嫩嫩的,一张一合间露出一点舌尖,动作极其优雅高贵,完完全全地天潢贵胄作风。秦崇抿了口葡萄酒,眸光落在面前的少女身上。
她穿着碧桃色襦裙,手臂上搭着淡粉色的披帛,云鬓松松挽就,姣好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看得秦崇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不禁问道:“晚晚身体好些了么?看你的心情似乎不错。”
秦晚意笑容微顿,差点被口中的汤给呛到,缓了缓道:“多谢皇叔关心,我身体好多了,之所以笑……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陪我吃饭了。”
秦崇微愣,没想到她开心是因为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阿原的身体如何?还是整日里待在寝宫不愿出门么?”
提到唯一的弟弟,秦晚意脸上的神情微微黯淡,她轻叹一声,“还是那样,试了无数个太医,都说是娘胎里带来的病,不好根治。”
“我几年前就派人出去寻访名医,但一直没有甚么好的结果。”
她略显稚嫩的俏脸此时却皱成一团,乌黑明润的眼眸里满是遗憾,“因为每次出门后阿原回去都会生一场病,他难受辛苦不说,整个顺清宫的人都跟着人仰马翻,他的性子皇叔您也是知道的,最是柔软怯懦,见众人总是因他而折腾,久而久之,他便不爱出门了。”
“就连御花园都很少去逛。”少女露出一抹苦笑,“我初登大宝,很多东西都不懂需要学习,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偶尔有空去看他,他大多数时间都躺在软榻上安静看书,同处皇宫中,却竟是很久不曾一起用饭了。”
她吸了吸鼻子,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如幼年时那般对秦崇眨了眨眼做了个鬼脸,“所以今晚能和皇叔一起用饭,晚晚觉得特别开心。”
就好像父皇母后俱在其乐融融,她仍然是众星捧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秦崇对着那张俏皮可爱的脸微微出神,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他以为把晚晚送上帝位便是对她好,却没注意到她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小姑娘,失去双亲后面对偌大的帝国,彷徨无措害怕担忧,却连一个可以诉说的人都没有。
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想法是否正确,他……真的可以不管这对姐弟,潇洒地做一名富贵王爷么?
在少女的眼眸中流露出疑惑时,他无声地笑了,丝毫不顾忌宫中的规矩,秦崇用银筷给她夹了一块红烧排骨。
旁边伺候的白芍面露诧色,就见主子笑眯眯地接过了排骨,低着细长的雪颈小口小口地啃着,浓稠的汤汁沾在了唇上也浑然不觉。而九王爷则淡笑着看着她,眼神慈祥中又带了几分别的情绪,看得白芍心忽地咯噔一下。
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但眼前却是一副叔叔侄女相谈甚欢的场景,白芍摇了摇头,驱散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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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愈之后,秦晚意听从了皇叔的劝告,不再那么急于求成给自己那么大压力,而是做了个计划,每日里按度查漏补缺跟着太傅上课学习。精神上放松许多,夜里的睡眠也恢复了正常。没几天,她就觉得自己好像胖了一圈儿。
“主子,您这样才叫正正好,之前那样未免太瘦了些,一阵风都能刮跑了似的。”天气渐热,白芍正围着她量尺寸,准备让绣房做些新衣裳。
秦晚意捏了捏侧腰上的软肉,愤愤道:“不行,我得去锻炼锻炼。”
她说的锻炼,便是去校场骑马射箭。
换了一身红色骑射装,秦晚意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校场,一番热身之后,侍从早已拉出她的坐骑白雀,一匹高大温顺的白色骏马,她利落地翻身上马,坐稳后握住缰绳便撒欢儿跑了起来。
她的骑射是跟着一位蒙古师傅学的,精湛娴熟,红衣白马如闪电一般奔驰在校场里,不一会儿便向远处的密林奔去。
那是一片围起来的皇家猎场,先帝尚在时经常带着她一起去狩猎,她每每的表现都丝毫不逊于其他王公子弟,惹得先帝哈哈大笑引以为傲。
白雀疾驰于密林间,风猎猎地从耳边刮过,隐隐地有点刺痛但秦晚意却觉得格外爽快,她策马扬鞭欢快地吹了声口哨,惊起林子里的鸟儿呼啦啦地乱飞。
她愉悦地笑了,长久以来郁结于心的苦闷情绪消减不少,浑身亦出了一层薄汗。
信马由缰,秦晚意慢悠悠地穿梭在充斥着矮木丛和藤蔓的树林里,忽听得前面有马儿嘶鸣,白雀听到同类的声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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