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儿站在墓室里扯着嗓门儿叫喊,本就乱的没了主意的奴才们,还真就有人当场脱衣裳割肉。>
“你们都去帮忙!人命关天的大事,就是违旨让墓前见了血光,皇帝陛下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快去!”>
有了她这话,叔王府的侍卫们,便都开始大刀阔斧的对着那些受伤的奴才们,大刀阔斧的干了起来。>
咔嚓嚓,刀刀见血。>
偏那些奴才还要道谢。>
穷奇看着手下兄弟们脸上的那精彩的表情,不由得回头望向墓门处站着的司青儿。>
这是个狠女人啊!>
什么阴……妙招都想得出来!>
挨刀子还要致谢的场面,实在是养眼又解气。>
要不是有封门砖挡着,司青儿都想抽出邓衍腰间的大刀,也到石阶下面去砍一砍了。>
可惜啊!>
低头看了两眼二十来层的封门砖,司青儿转脸撇向邓衍的后脑勺,暗咬银牙,满心诅咒。>
“王妃。外头血腥气太重了,要不王妃到内室去歇着吧?”>
偏就是司青儿恨不能用眼神将邓衍千刀万剐之时,那小子要死不死的回头说了句话。>
万分诚恳的态度,遇上司青儿来不及撤回的怨恨,饶是比旁人木讷的邓衍,也是神色一僵。>
随后,他忽然就对着司青儿跪了下来:“王妃若有什么不满,尽管打罚奴才。切勿憋着,气坏了身子。”>
“……”>
用力甩袖跺脚的司青儿,咬紧牙关,愤愤然转身走了。>
她要去看邓衍留下的口供和银针,哪怕那小子送来的是个恐龙蛋,她也一定要挑出个大骨头棒子来,好名正言顺的责罚那小子一场!>
内室之中,慕九昱正悄咪.咪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解恨又舒爽的同时,也在猜着宫里现在会是个什么情形。>
他昨晚去太后宫里作妖,并没躲着太后宫里的奴才,什么闹鬼闹妖的,只要太后随便摁个人来问,便即刻就会知道是他在作怪。>
那老寡.妇向来是个慢工出细活的性子,如今死了唯一的儿子和最贴心的大婢,又被他这么一闹,真不知她还能不能绷得住脾气。>
反正这事要是换成他慕九昱,怕是根本用不着找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直接提着剑就杀过来了!>
他正心里想的热闹,脚步带火的司青儿,便到了他棺材旁。>
多日以来的朝夕相处,他已十分熟悉司青儿的气息。>
这种怒冲冲的气息,慕九昱不是头一回听到了。>
但是他不太明白,怎么到门口吃了根鸡腿再回来,这胖狐狸就生了气,而且一来二去这火气还愈演愈烈?>
就连邓衍来送口供和新的银针,她都没能压得住脾气,这是怎么了呢?>
是底下人做事不妥帖吗?>
不会啊,穷奇他们分明把她的计划执行的很好啊。>
那她……>
慕九昱想着想着,心窝里就变得暖烘烘的。>
嗯,胖狐狸是在替他生气。>
气那些不开眼的各府奴才,守着他的灵,却办着企图要害死他的事。>
如胖狐狸这般爱夫如命的女子,可不就是时刻爱夫君所爱,喜夫君所喜,甘苦与共,感同身受。>
闭眼挺尸的慕九昱,越想越觉得他家胖狐狸万分可爱,要不是还想憋着给对方个惊喜,他几乎现在就要跳起来好好安慰司青儿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候,坐在棺材边上的司青儿,忽然一拍大.腿。>
“这死邓衍搞什么搞,查个下毒的元凶和叛徒,怎么还查到司家和水相府去了!还扯上个名不见经传的驸马府?真是……司家全族都死光了,这时候再扯上下毒的破事,那我还要不要活!该死的,这个可不能让……”>
转瞬,那义愤填膺嘟嘟囔囔的声音,停了。>
随后,便是纸张被卷起的声音。>
再接着,就是纸张燃烧的气味儿,钻进了慕九昱的鼻尖。>
邓衍究竟送来了什么消息,会吓得胖狐狸口不择言?>
司家与水家,驸马府?>
不过烧了供词没关系,找个机会问问邓衍,一切答案便都可知。>
司青儿似乎烧完东西就变得情绪低落,走到边上喝了点水又吃了几口什么东西,这才打起精神又出去了。>
墓室外,还是有些乱。>
原本穷奇已经在吩咐,让受伤的奴才们回去休息,提前换另一班人回来跪经。>
但这边的奴才还没走,那边呆在营帐里休息的奴才们,也有好些都被毒蛇蜈蚣给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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