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之地束高阁,雅客闲来寻暗香。
虽然当朝明令禁止官员寻欢作乐,但路是人走出来的,方法也是人想出来的,这活人必然不能把自己憋死。
在来琴阁前闻幼卿以为这里虽然称为琴阁,其本质应该类似于暗娼馆,但等真的进了这里,他才发现,这里还真的只是个单纯的琴阁啊。
既然是他多想了闻幼卿也自在了许多,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也不着急做什么只是细细的打量这里。
普通,很普通,从一砖一瓦到进出的客人侍从都很普通平淡。
但怪的地方就在这份普通上,这条街上的铺子可不是有钱就可以租到的,能在这里开店的多少有点能力,平时大堂会安置几个打手以防止有人闹事造成损失。
而这个琴阁没有,闻幼卿和景云相处久了,对习武之人的行为举止也有了了解,这里端茶倒水的围栏后弹琴的人走路下盘虚浮,吐息平缓厚重,都是不会武功的人。
“有趣。”闻幼卿勾唇轻笑,手里的茶水早已放凉。
蒹葭安静的站在旁边,听到闻幼卿的话微微俯身,“主子?”
“无事”闻幼卿细长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你也坐下吧,站着累。”
蒹葭没有坐下,继续恢复之前的样子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闻幼卿吩咐。
她已经很久没有跟着主子出来了,天晓得自从景云缠上主子后,他们这些贴身仆人就成了摆设不说,随时都有会被赶走的恐惧。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表现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好,让主子知道自己的作用!
蒹葭面上清冷平淡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同时又有点好奇,平时那景云巴不得把自己拴在主子身上,这次人去哪了?
景云去哪了?
这个盛京能把他支开的人还真不多,恰恰好今天就是不能回拒的人,当朝的皇帝。
景云的事暂且不谈,继续说琴阁的事。
开始景云闻幼卿两人准备一起来,但因为皇帝的指令景云无奈下只能离开,走之前千叮万嘱闻幼卿等自己回来再去。
可怜我们的景将军要是知道自己前脚进了宫门,后脚十分胆大的闻大人就带着蒹葭独自行动了,怕不是会气的直接抗旨。
一主一仆在琴阁里坐了半天,点了几壶茶却一口没喝,也亏了他不觉得口渴。
……
“掌柜你说那两人是做什么的,点了茶也不喝,赶走又不能赶,这不是来膈应人的吗!”小二悻悻的嘀咕着,这也是个没见识的,闻幼卿高低在京都也算个风云人物,这小二居然没认出来。
拨弄算盘的掌柜抬头看了眼,轻笑一声,“你去二楼和黎先生说一声,别说多,只说人找来了就行。”
不大会儿功夫小二回来了,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掌柜的,对方只是摆摆手示意对方做就行,小二忐忑的走到闻幼卿桌前,“这位公子,我们主子二楼有请。”
闻幼卿一直捏在手里的杯子哒的声落在了桌上,也没动作,道:“你家主子还不值得我去见,让他下来见我。”
在装腔作势上闻幼卿可是熟练的很,虽然现在还猜不出琴阁主人到底是谁,但这并不妨碍闻幼卿给自己立威。
将现在的情况比作战场,那闻幼卿和琴阁的主子就是两方的将领,谁先弱了,谁就输了。
闻幼卿从来没有给人伏低做小的习惯。
小二一听他这毫不客气的话腿腿就一哆嗦,十分后悔自己之前干嘛要发牢骚,自己不吱声掌柜说不定就找别人去带话了。
自己造的孽可没人帮他受着,没有办法小二只能硬着头皮又上了二楼停在了黎先生的房间。
“先生,下面那位客人让——不,是请您下去。”小二可不敢把闻幼卿的话原本复述,他在琴阁的时间不久但也知道,这个琴阁真正的主人姓黎。
良久屋内传来一声无奈的笑,下一秒房门就被从里打开,一位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看了眼已经开始哆嗦的小二,嗤笑,“多大点事儿吓成这样,去接着做活吧。”
小二如蒙大赦,头也不回的下了楼,颇有点连滚带爬的意思。
中年男人走到闻幼卿桌边,坐在了他的对面,未语先笑,“闻公子,久闻不如见面,有礼了。”
“看来阁下对我很了解,可我对阁下却是闻所未闻。”闻幼卿淡然道。
中年男人还是那副浅笑神情,他道:“在下来盛京时间不久了,闻公子对在下陌生也很正常。”
“那么不知阁下来自何处,此行又为何事?”闻幼卿不喜欢和人兜圈子,干脆开门见山,他敢来这里自然不怕撕破脸。
他可从来不觉得景云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影卫是摆设,必要时刻是很有用的。
果然中年男人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甚,他继续道:“闻公子是爽快人,在下也明人不说暗话了,闻公子会来这里自然是查到了些东西,我也不隐瞒,你们所查的事与我们做的事并不冲突,所以闻公子可以放心。”
“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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