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呜哇呜……呜呜呜呜……”
有道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当对方不但是女的,还是个性别为女的熊孩子时,那哭起来的劲儿可真谓是不依不饶。
除却醉酒那位的其余三位较为年长些的伪成年人一时间面面相觑——堂堂煌帝国的皇女醉酒发酒疯,吵着要看什么春宫书不说,还把小孩子给吓哭了?!这……这传出去多下煌的面子啊……
“嘁,讨厌的小孩子。爱哭不哭随便你,不要把鼻涕眼泪弄到公主身上!”夏黄文露出鄙弃的小眼神儿。显然在这位“唯红玉是宝”的大人眼中,除了练红玉以外的一切人都等同于令人厌恶的麻烦,就算对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亦然如此。
哄孩子这件事,夏黄文定是不会去做的。
白琉袖和练白龙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双双上前,蹲在嚎啕大哭的小女孩跟前,开始想着如何哄小孩。
“小南不哭啊,我给你呼呼。”白琉袖回忆起儿时自己哭时母亲的哄法,如法炮制用到小女孩身上。
因为白琉袖的话而知道了眼前的小姑娘叫做小南的白龙,也忙伸出手,轻轻揉着小南的脑袋,放柔声音安抚道,“小南不哭喔!”
原本两人只是单纯地想要哄小南,谁知道白龙刚揉了小南的脑袋瓜几下,她突然止了哭声,双眼挂着泪珠子盯了白龙一会儿,骤然又放声大哭起来,哭声较之刚才更加响亮,也更加凄惨。
白龙傻眼,整个人呆呆地看着似乎因为他的动作而哭得更厉害的女娃儿,手足无措。
“你你……你别哭啊……我……我……”
这时,连卿走到白琉袖身边,附耳对白琉袖嘀咕了一番。白琉袖看看小南,再看看练白龙,眼里闪过了然。
那一边还完全无法了然当下状况的练白龙笨拙地起身,伸手欲替小南擦眼泪,但他还没能完成这一动作便觉着大腿突然被抱住,一股小小的冲击力道撞上他——小南猛地抱住他的腿,贴在他的腿上,哭得稀里哗啦的,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那吐出的话虽然含糊,但练白龙和白琉袖都听清楚了。
——小南嘴里喊的是,娘娘。
娘亲的那个娘。
从连卿的口中,白琉袖知晓,原来小南之所以哭得那么凶,是因为练白龙揉了她的脑袋。揉脑袋这个动作,是小南那死去的娘亲常常会对她做的。小南的娘亲死于操劳过度。小南的父亲本是煌帝**队中的一位士兵,在一年前煌对外的战争中丧命,死于异乡,连尸骨都不能回到故土得到安葬。她的父亲死后一个家便全靠母亲撑起。小本生意,所赚微薄,常年的劳累和无法饱食让小南的母亲很快便倒下了,留下她一人流浪在街头巷尾,和一些乞儿的孩子混迹一块,直到某一日被白琉袖随随便便捡回家,才终于有了个着落,甚至能够跟着其他孩子听白琉袖传业授道。
“听说她原本还有个姐姐的,但是因为家里情况太糟,给卖掉了。”白琉袖和练白龙简单解释了一番,颇为唏嘘,“她定是很想念母亲的……白龙殿下……”
练白龙默默听着白琉袖说着小南的身世,半张脸都笼罩在阴影之中,情绪莫辨。
白琉袖突然眯眼,目光深深。
她看见练白龙的rufu躁动起来,有些不安分地飞舞起来,仿佛开成了食人的花朵。
小南的哭声,红玉的酣醉,夏黄文的隔岸观火,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却又怕自己无法等到想要的答案。
练白龙突然将一脸眼泪鼻涕的小南推离了自己。
那一瞬间,白琉袖眼里有一盏灯火的光,忽然熄灭。
(这就是……他对这个国家的人民所能付出的了吗……)
笑容,变得嘲讽。
在那份嘲讽里,她却看见,练白龙再度蹲下了身子,抓住自己的袖子,替小南抹去那一脸的涕泪纵横。
在那份来不及收回的嘲讽里,她眼里的灯火再度摇曳着燃起。
练白龙一把抱起小南,让她坐在自己的臂膀之上。
那张清俊却认真的脸上,绽放着白琉袖所不能抗拒的温暖笑容。眯起的双眼变成了一轮弯弯的月牙,掩盖住他是异瞳色这个人尽皆知的秘密,扬起的嘴角,最盛开着最耀眼的笑花。
“小南乖哦,娘娘在喔,不哭。娘娘一直陪着你。”
千万只白色飞鸟盘旋在练白龙的周身,在那一瞬间围绕成仿佛漩涡一般的巨大洪流,笔直地冲向天空,壮阔无比。
被纯白rufu笼罩的男人身上仿佛渗出柔和的光晕,让他显得温暖动人。
(啊啊……对不起啊,白龙殿下。我错了。)
(你果然……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人啊。哪怕,对待别人的温柔是建立在戳破你自己已经化脓生疮的伤口之上,你却依然能笑得这么真诚,你的rufu却依旧能这么无暇……)
(糟糕了糟糕了……我更加地相信了……眼前的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份真实啊……)
看见练白龙为了哄小孩竟然连“母亲”都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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