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心姐与公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早就私定终身,只是公子事务繁忙,常常不能陪伴竺心姐,竺心姐身染顽疾,公子一直都很愧疚,后来竺心姐为公子挡去了一记血巫掌,当场去世,公子自然是伤心不能自已。”流青一五一十道,这些事情虽不该由他一个属下透露,但见月翩翩对自家公子这般情深,连命都不要,他不忍心让她一无所知。
而南琉涣,在他这个旁观者看来,大约也需要有人将他拉出这片深渊。
月翩翩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为南琉涣挡去那一掌的时候他喊出的是别人的名字了,本是那么不可原谅,在她心里烙下的一道伤疤,她却一下子可以理解了。
“那涣涣的未婚妻......”月翩翩这才想到,南琉涣的那位表妹她到现在还没见过,甚至连是否,她便是竺心。
“那是风夏姐。”
“风夏她......”月翩翩有些害怕继续听下去,又是未婚妻又是心上人的原来接近他要跨过的不止是一个人。
但是她如果愿意随便嫁个皇家子孙,也就不会这么喜欢他了。
“竺心姐去世后,老夫人便将风夏姐许给了公子。”
月翩翩突然就想到了她的皇叔,当今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从她入宫的那一刻起,就面对着一群女人的纷争,起初她以为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威风,就像皇帝一样,什么都有,真正轮到她的时候她才明白,她也只能接受只拥有她一人的郡马。
旧时有竺心,以后有风夏,好像都没有办法将她这个郡主掺进去。
月翩翩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胳膊,一动不动地蹲着。
在流青看来,眼前的女孩单单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因为心情不好而忧伤,而不是具有荣华富贵光环的郡主。
她跟传中的那个专横跋扈的郡主好像不一样,还是她是因为公子才......
“郡主,您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去吧。”
“郡主,其实刚刚公子追着你出来的,公子不想让你知道。”
果然是要对症下药,一到心坎上,月翩翩立马就提起精神。
”他刚刚真的追过来了吗?”月翩翩的脸上这才出现了笑容,忙站起来拉着流青问道。
只是蹲的久了,一下子站起来头晕眼花,月翩翩愣是没站稳。
流青也是一见月翩翩站不稳,下意识的就拉住她,等到她站稳了,他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忙松了手,将手放在身侧紧紧握拳。
“流青,涣涣他真的是出来找我的吗?”月翩翩突然觉得南琉涣即使不喜欢她,只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在意她,她就控制不了情绪,喜不自胜了,甚至连之前的痛也可以一笔勾销。
她的情深,大概也是随她父王母妃了。
细想一下他与竺心相爱本没有错,竺心去世他更是痛苦不堪,与风夏有婚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是她自愿闯进他的世界,她就该承担这些重量。
既然那么喜欢他,因为这些就心灰意冷了,他便永远都不会从深渊中被解救出来。
“啊...公子自然是来找郡主的。”眼前的女孩前一秒还那么落寞,这会儿便开心的忘乎所以,却是因为自家公子。
她这样的女子,竟会那么不顾一切地喜欢着公子。
对公子来是福,对她来却是劫。
而他,并不愿意看到她伤心,一个人像个被遗弃的娃娃般蹲在这里,所以愿意任何能让她高兴的话。
“流青,你快带本郡主回去,本郡主有好多话想跟涣涣。”
“好!”
月翩翩绝对是流青见过的变脸第一人,一会儿时间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烟硝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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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翩翩淋了雨,额上隐隐发烫,脚下虚浮无力,一路上均由流青不远不近地扶着。
回到风竹山庄,月翩翩本以为南琉涣回到了书房,没想到还在湖心亭,也是,今日是竺心忌日......
南琉涣一见到月翩翩粉蓝色的身影,心中才安然。
他的心中仿佛有杆天平秤,这边没事了,那边竺心的伤痛便扩散开来。
索性坐下,拿着玉笛又进入了黯然的黑白世界。
月翩翩理解他的伤痛,不代表想让他这么将自己扔在地狱里。
当下便爬上那湖边的护栏,巍巍颤颤地站起,流青在一旁前后护着她,生怕她脚下一个不稳就摔进湖中。
“涣涣,月翩翩可以不做钧涵郡主,但是一定要喜欢你。”月翩翩对着南琉涣喊道。
一下子引来了一群侍女,交头接耳,以旁观者的身份欣赏着这出戏,这也是她们第一次知道原来翩翩姑娘便是那个让满城公子闻风丧胆的刁蛮郡主。
听到那么惊骇的一声表白,南琉涣这才放下玉笛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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