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许涣并不听从于月翩翩,只当没看到月翩翩不耐烦的神情,仰头高声吟诵,“澹荡韶光三月中,牡丹偏自占春风。时过宝地寻香径,已见新花出故丛。曲水亭西杏园北,浓芳深院红霞色......”
竟然拿她的话当耳旁风,月翩翩气不打一处来,绕过许涣便想远远避开他。
她最恨这些男子装腔作势舞弄墨,简直虚伪至极,天天把诸子百家挂在嘴边,没有一点实打实的真性情。
许涣并不放弃,一个劲地在后面跟着,月翩翩快他也快,月翩翩慢他也慢,活脱脱一只甩也甩不掉粘人的鼻涕虫。
“擢秀全胜珠树林,结根幸在青莲域。艳蕊鲜房次第开,含烟洗露照苍苔。郡主,你等等在下。”
月翩翩被吵得头都大了,感到自己耳边好似有几百只苍蝇嗡嗡鸣叫,挥也挥不去,干脆停下转身就给了那许涣一脚。
弱书生就是弱书生,除了有点学问,根本不堪一击,被月翩翩一脚踹中下巴便摔在地上四仰八叉。
“郡主,郡主,你别生气。”许涣倒是意志坚定,摸着自己差点给踹脱臼的下巴,手里还牢牢握着那朵牡丹花,伸手递给月翩翩。
月翩翩并不理会他的殷勤,伸手打掉那朵花,一脚踩在许涣胸口,恶狠狠威胁道,“第一,你不准叫许涣,以后改名叫许胆。”
“为什么是许胆?”许涣不解。
“因为你都十岁了还能被一条蛇吓到尿裤子,可不是许胆吗?”月翩翩高高在上俯视着被她踩在脚底下的许涣,话语中带着重重的轻蔑。
“那可不行,许涣虽是人但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名奶父母授命,许涣怎能轻易改了,岂非不孝?咳咳。”
月翩翩一听许涣又开始卖弄,嘴中一套一套虚伪的大道理,实在令人心烦,便加重了脚力。
“第二,若是皇叔赐婚,你一定得拼了这颗脑袋不要也要反对,不然本郡主就将你扔到深山里喂蛇!”
“郡主,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涣若违抗了便是不孝,又是皇上赐婚,许涣违了则是不忠,许涣宁死也不做这不忠不孝之人。”许涣倒是一副大义凛然宁死不屈的样子,月翩翩心里可是着急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大卸八块,凌迟处死。
这许涣分明是铁了心要接受赐婚,奈何又是书呆子榆木脑袋,她就是威逼也没用,有皇叔替他撑腰,月翩翩真后悔自己回宫了,早知如此,干脆让兰竹兰玉对外宣称她病入膏肓,无药可医,魂归西天算了,也不用在这里面对这么一个不得她丝毫欢心的人啊。
“郡主姐姐,郡主姐姐,你在干嘛呢。”如银铃般清脆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六公主月流夕就像只彩蝶一般蹦跳而来。
也是许久未见月流夕这丫头,看上去是越发鬼灵精了,不过也好过她生母云贵妃,天天变着法子就知道为难别人。
月翩翩对这位妹妹还是喜爱的。
月流夕一看月翩翩脚下踩着一位白面书生,心生好奇,知晓这人定是惹怒了她郡主姐姐才被收拾。
“流夕,我们来玩绑人好不好。”月翩翩眸中精光一闪便心生妙计,俯身就点了许涣的笑穴。
许涣有苦不能言,只能皱着眉不停地笑着,笑到肚子疼也停不下来。
月流夕自以月翩翩为榜样,月翩翩的话比自己母妃还管用,一听又有折腾人的好把戏玩了,忙赶着自己的丫鬟拿了根粗绳子来。
二人合力将许涣五花大绑,许涣此刻真是苦不堪言。
惹什么不好非得作死去惹那钧涵郡主,这六公主也简直是钧涵郡主翻版,年纪手劲不,绑的他差点透不过起来。
月翩翩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想着是否解了那许涣的笑穴,这要是笑上两个时辰定会肚子抽筋。
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拜他所赐在烈日下曝晒了两个时辰,月翩翩就没有心软这一了。
月流夕玩的不亦乐乎,月翩翩再生一计。
“流夕,你看他热的满头大汗,我们让他进池子里凉快凉快吧。”
许涣那哪里是热的满头大汗,分明是被点了穴道给笑累的。
月流夕一想这主意不错,也不让丫鬟搭手,跟月翩翩两个人你一推我一推的将许涣当做球滚进池塘里。
许涣笑的嘴巴也闭不上,吃了好几口池水,加上被捆绑得严严实实,再浅的池子也够他受的。
不过月翩翩也不敢玩出人命来,怎么这是皇姨那边的人,若被她玩死了,她也吃不了兜着走,不消两分钟就将许涣拉了起来,解了他的笑穴。
许涣停止了笑声,但嘴仍旧一抽一抽的,身上,鼻子里,嘴里,肚子里都是水,此时还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月流夕意犹未尽,还嚷嚷着要将许涣抛进池子里耍。
月翩翩担心月流夕年纪不大,万一玩出人命,不好收场,并不同意。
不过她也不想轻易放了这许涣,否则他没吃上苦头,心里又要妄想癞蛤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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