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杨海俊端起一盆冷水,对着沉睡不醒的辰宵当头浇下,将他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醒醒,快醒醒!”杨海俊看到辰宵的眼皮子在微微的眨动,赶紧欺身上前,拍打着他的脸颊,焦急的催促道:“你家娘子出事了,她在等着你去帮她呢!”
你家娘子出事了,她在等着你去帮她呢!
辰宵模糊的意识之中,这句话在不断的回荡着,千遍万遍,如同一盆冰水淋下,让他的精神逐步的清醒过来。
千结在我的汤里下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困,怎么这么困,这种感觉好像服食了三日醉,可恶,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千结,千结出事了。”辰宵张开血丝密布的双眼,一张口,便能看到他满口的血迹,显然是他为了能够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不惜咬破自己的舌头:“她在哪里,麻烦大哥快带我过去,日后定当重谢。”
“你……。你可要考虑清楚,跟你娘子战斗的可是一个道行很高的妖怪,此去你有可能会是凶多吉少。”杨海俊看着身体屡弱,却又倔强的要他带路的辰宵,心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他比谁都要清楚辰宵此去的结果,只是他却不能明言,身不由己:“以你现在的状态去救人,只怕会白白的搭上一条性命,要不,你还是在这里休息,我去别处找人救你娘子?”
信?
信中会写些什么?
能写些什么!
呵呵,千结,你竟然被他们说动了,竟然选择了逃避,真是傻!
辰宵拿起床边被打湿的信封,看都没看便把它撕成粉碎,他已经能够猜到里面会写着些什么,心中只觉得有一股被抛弃的委屈在回荡着,十分的难受:“谢谢大哥挂心,没有时间了,还请大哥替在下指路!呵呵,死又有什么可怕的,有的时候活着的那个才是最吃亏的,而在下这人天生心眼小,从来都不肯吃亏!”
怎么办?要不要带他过去?我这是在助纣为虐啊!
可是,不带他过去,郁香她们母子两又该怎么办?
杨海俊深深的看着辰宵,心中在进行着强烈至极的天人交战,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便往外跑,出了街道,便指着前方说道:“嗯,跟我来吧!一直往前跑,你便能够看到你家娘子,她的形势很不妙。”
辰宵的心中千碾百扎,他并不清楚那个妖怪为什么要跟柳千结过不去,他的道行究竟又有多高,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此去,帮不了什么忙,救不了柳千结的性命,唯今之计便只有向兰若寺里的两位师兄求助,只是一旦他们出手,自己将永远与柳千结天各一方,再也不得相见,其中的酸涩和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时间好像飞逝的比平常更加的快速,完全不给他充足的时间来做理智的思考,短短的片刻之间,他还是做出了自己的抉择:在柳千结的安危与两人之间的缘分取舍之中,他还是决定选择第一者。
辰宵思量再三,一咬牙,痛下决心道:“多谢大哥指点,烦请大哥再帮在下一个小忙。此去兰若寺,有两个道士寄居其中,他们两人是在下的师兄,还请大哥帮我将他们请来,协助在下一起降妖除魔!”
“行,我这就抄小路过去,你自己要当心,尽量拖延时间,等我们赶到。”
杨海俊一点头,转身没入其他的小巷之中,脚步却是逐渐停下,过来一会儿后才又走出小巷,看着辰宵离去的方向,双拳紧握,死咬着下嘴唇,直到咬至出血,才愤恨的低声诅咒着:“我与你究竟有何冤仇,究竟还要我帮你害死多少人才肯放过我!”
…………
柳千结瞥了胡天林一眼,愈加的心凉,没想到自己不为人知的压箱底功法,普一出手便被对方揭破了老底,当即矢口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什么冰玉宗!”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座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又岂会看走眼!小娃儿,再好的功法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哪有自身的性命重要。”胡天林眼中露出一丝贪婪、狂热的神色,再三劝道:“妖与人的经脉,天生差异便是很大,所以人类的功法即便再好,妖族也未必能够修炼,关键还是看你从那些功法之中得到的借鉴和启发。你的资质有限,即便拥有此等功法也属枉然,何必如此的暴遣天物。更何况它本就非你之物,用以换取你的一条小命,你也并不吃亏!”
柳千结心知瞒不过去,也不再遮掩,冷冷的说道:“冰心玉魂决乃是冰玉宗的镇宗功法之一,阁下若是修炼了此功法,难道就不怕遭到冰玉宗不遗余力的追杀吗!”
“怕?哈哈……。”胡天林肆意张狂的大笑着:“本座活了两千余年,还从未怕过任何人,冰玉宗虽是强极,可那又如何,难道你以为万妖谷便是软柿子吗?”
“万妖谷又岂会为了你与冰玉宗翻脸,阁下也太自以为是,异想天开了。”
胡天林慢慢的往前走动着,闲庭信步,丝毫不将柳千结放在眼里:“本座的安危,自是不劳你一个自身难保的小娃儿来操心。怎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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