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东西?这么招摇。”化身成为无数白莲花瓣的赵全,正在天空中翱翔着,路过寂静的街巷,看到下方一团内敛微晕的白色光芒,在黑夜之中极为抢眼,靠近一看,便能看出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高大骏马,比寻常的马匹要高出约莫一个马头,浑身的毛发在黑夜之中微微的散发着白芒,虽然形似马,却让人感觉那是一头凶焰外放的狮子,狂猛暴虐:“狂妄自大的家伙,吃了雄心豹子胆吗,大晚上敢骑着这么一个玩意出来晃荡,是怕别人看不到你吗!”
“骑兵?”赵全从低空之中掠过,看到一队队马嘴套笼,马蹄裹布的骑兵,正悄无声息的往西城门处赶去:“鬼鬼祟祟,这些人,应该就是郭飞遮的夜袭部队,只可惜今晚你们注定是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何方妖孽!”骑在照夜玉狮子上的郭飞遮闻到一股淡淡的清甜味,看到低空之中掠过的一股花流,毫不迟疑的引弓搭箭,迅疾无比的朝着花流射出一箭。
箭尖不断的螺旋着,搅动着空气,形如一道锥形的猛烈火焰,呼啸着向那道花流拦腰射去。
“倒是有点看头!”花流之中伸出一只由花瓣组成的莲花手,轻描淡写的握在一往无前的箭矢上,莲花手上的花瓣,仿佛扑火的飞蛾一般,轻快的往箭矢上堆叠着,违反常理的是花瓣不仅没有被火焰点燃,反而是将箭矢上的火焰全数熄灭!
“唔……!”花流之中传出一声低沉的吐气声,像是人受到撞击之后压抑着的痛呼声,花流也在不断的起伏着,花瓣微微的往外扩散着,仿佛即将随风飘逝一般,极不稳定的向着远方飞去:“郭飞遮,贫道记下你了,一箭之仇,他日必报!”
“将军,此人应该是白莲邪教的头目之一,要不要派人前去将他拿下?”杨海俊听着高空之中传来的带着怨愤的高嚎声,不禁皱了皱眉:“鞑子跟白莲邪教扯到了一块儿,狼狈为奸,委实让人头痛,拿下此人,定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必理会他,城内自有方千总看管着,出不了什么乱子!”郭飞遮倒是很讶异那个妖道吃了他暗度陈仓的一箭居然还能够稳住身形,真是不可小觑:“倒是今晚的行动,至关重要,不容有失!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要熬过了今晚,咱们便等于成功了一半。”
…………
飞至一个无人的地方,赵全踉跄的显出身形,狼狈的靠着墙壁,吐出一口鲜血,恨恨的看着手中的箭矢:“好诡异的功法,声势浩大的一击,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正当人着眼于抵挡眼前的火箭时,另一股暗劲却藉由接触的瞬间悄悄的闯入对手的经脉之中,肆意破坏,真够歹毒的!也不知道这郭飞遮使的是哪门的功法,用箭的高手,难道是落乌阁的高徒?是的话麻烦就打了!苏赫巴兽能够拿下他吗?黑月县,看来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好攻取。”
赵全紧闭着双眼,默默的调息着,将郭飞遮打入他体内的暗劲一一的逼出。
“夜黑风高的,什么人还敢在外面四处晃荡!”
“管他的,先拿下再说,好像是个道士,哪来的?”
两个巡逻的士兵看到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盘腿坐在墙角下,立刻警惕起来,小心翼翼的靠过去。
“咦!看他的衣服好像是白莲邪教的,没想到在这里抓到一个,走运咯……!”
士兵还没高兴够呢,盘坐在地上的赵全蓦地睁开双眸,冷厉的瞪着两名士兵,随即右手前挥,射出两朵白莲花瓣,如同锋利的刀片一般,轻易的将两名士兵的咽喉刺破。
“在这里遇到贫道,是你们的命数不好,怨不得别人!”赵全的身体再次虚化,花流涌起,御风而行,直奔北陵府:“郭飞遮,贫道管你是什么来头的,抓了你的家小,不怕你不听使唤!”
赵全不敢再托大,盘横在北陵府的上空来回的游荡着,直至将北陵府的构造和守卫全部摸清楚,才俯冲而下,带着无数的花瓣,像是被狂风吹起的落花,从守卫的身旁吹过。
“是桃花的味道吗,好香啊……!”
“哪来的风,真是舒服……!”
守卫惬意的停下脚步,闭上眼睛,用力的抽动着鼻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风过,花走,士兵宛如雕塑一般站立不动,脖颈间却是慢慢的往下流淌着鲜血,而他们依旧面带着微笑,神情安详,对于自身的情况好像一无所知。
花流不断的吹开门窗,卷起屋内的床被,惹得正在安寝的侍女发出一阵高亢的尖叫声!
“什么人,胆敢夜闯北陵府!”江忆柔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向袭来的花潮,双手探入枕头下,带出一对犀利,锋寒,闪烁着冷光的钩爪,爪刃长约二十厘米,两边的护腕上,左手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黑色蝴蝶,幽谧典雅,右手刻着一朵盛情绽放的黑牡丹,雍容华贵。这对爪便是唯一跟随着江忆柔来到北陵府的物品,她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蝶舞花栖爪。
江忆柔双脚一蹬床沿,人如离弦的利箭,双爪交叉搅动,将停留在半空中的被子搅成了漫天的棉絮。
“没想到北陵侯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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