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貂被后来之箭,嗖的一下射翻在地。可是这箭并未伤及性命,只是射穿了后腿。但见它从地上一滚而起,转身就要向乱石坡奔去。
〝不好!〞云天冲大叫一声,紧接着从树林里嗖的一声窜出,然后迅速的向火貂奔去。火貂刚要逃窜,闻听有人奔来,更是震惊异常。只见它抖擞精神,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向乱石坡窜去。这火貂不愧迅捷如电,就见嗖嗖嗖红影闪动,几下就奔出了老远。
云天冲一见,心说:“煮熟的鸭子要飞”那还了得,就见他咬牙奋力,拼了命的奔突过来。可火貂毕竟身轻体快,本就离云天冲不近,此时在亡命奔逃之下,更是将他远远的抛到了后头。
云天冲奋力的赶追之下,难及火貂之快的一二,此时看看它马上就要逃进乱石坡了,不禁急的咬牙切齿。就在他懊恼焦急不已的时候,就见那火貂身形一收,啪的一声瘫卧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云天冲心下大喜,心道:“还是爹眼疾手快补了一箭”,想到此处兴奋的回头望去,此时就见父亲正在身后不远处,有一步没一步的缓缓走来,并未见他举弩射箭。当下他心头一疑,也顾不得多想,转身就向火貂奔去。
云天冲奔到火貂近前,就见它浑身轻颤,四肢无觉。唯有两只滴溜溜泛光的双眼正惊恐的望着自己。于是上前便将其提了起来,刚才距离太远,加之争斗甚急没有细观,此时细细看它,不由得啧啧称奇。只见手里的火貂虽长有一尺,可提于手中好似无物。这东西浑身上下无一根杂毛,周身殷红通体血染,就好似一大颗燃烧着火焰的红碳。映得自己的脸上身上皆是淡淡的红光。它双眼炯炯有神,含蓄-精光,此刻也正惊恐的打量着云天冲。
云大此时也走了过来,伸手接过火貂,查看了一番道:“虽被射穿一腿,可并未伤命!”
“爹,刚才儿那一箭真是枉费您多年的教导了!”云天冲叹息道。
云大淡然一笑道:“孩子,这不怪你,刚才你那一箭凌厉精准,如果今天换做别的禽兽,必定一击必中。可今日里对付这异兽,就难奏效了。所以爹让你首射一箭逼其闪躲,然后趁其立足未稳之时又补射一箭。这才将其擒获。”
说着又笑着拍了拍云天冲的肩膀道:“如果换做为父先射,也未必能将其擒住,故而多赖我儿那一箭惊动,才有爹这一箭功成,所以说今日之功,我儿首当其冲!”
云天冲一听,心下才好受了许多,此时看着火貂那条被射穿的后腿道:“爹,以您的箭法,必能一箭便叫它殒命,可为何偏偏只射穿了它一腿呢?更奇的是这东西马上就要逃出生天,可为何,在离乱石坡几步远的地方偏又束手待擒呢?”
云大看着儿子疑惑的神情,微微笑道:“咱们此次寻它,为的是它的血,而不是它的命。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可以不伤它的性命,就尽量不伤。此物颇有灵性,取血后就放过它,权当算是为你娘做了一件积福之事吧!”
云天冲听后点了点头,心里万分钦佩起父亲来。此时看着火貂的伤腿又疑惑的问道:“可为何您只…?”还没等他说完,云大就笑道:“你不记得,昨夜我在这箭头上,涂了麻兰的汁液了吗?这麻兰汁见血即溶,顷刻便能散至全身,管教中箭者心知身木,麻痹难动。这火貂还真是异物,逃了如此远才倒下,如果换做别的飞禽猛兽,不出三步便瘫卧在地了。”
云天冲听后心里笑道:“怪不得爹在后头不忙不慌呢!亏得自己这般狼追狗撵的赶它。”想到此,对火貂笑骂道:“孽畜,谁叫你狂奔猛跑,让毒性散的快了,如果今日里你换做缓缓走的,或许已逃进乱石坡也说不定。”
云大闻言笑道:“孩子你第一箭射去,它就急的肉跳,我第二箭补去,它就急的心碎,负伤后你又狂追不止,它又急的胆裂。人有三急尚且头晕智短,不能自己。何况是它!”
哈哈…父子二人相视而笑起来,这笑声,一洗这几日苦守山林,死等不获的阴云,但更多的却是对林艳花能获救的难掩愉悦!
云大从黑子背上的包囊里,取出一根用野牛筋和黄麻搓编的软筋绳。接着将火貂的四肢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又将它拴在了包囊上。
“呵呵,孽畜你千万不要挣扎,这绳子可是越挣越紧,越动越疼的。”云天冲对黑子背上倒挂着的火貂笑道。
这火貂正盯看着云天冲,此时似听懂了一般,转过头靠在背囊上闭起了眼睛。云天冲惊讶的看着它,心说这东西果然十分有灵性。换作别的禽兽,这会早该大喊大叫的挣扎起来了。看着靠在背囊上闭目不动的火貂,云天冲的心里不觉升起了一丝怜悯。
父子二人将一切收拾停当后,就牵着黑子,趟着及膝深的雪往回返去。
此时离日落西山还早,可云雾山这地方的天色却已经暗了下来。
“爹,耽搁了这些日子,不知道娘怎么样了,我看天色还早,不如回到洞里收拾一下,就赶紧回家去吧!”云天冲知道,云雾山的打猎人,有个不成文的讲究,叫“临夜不抢路”。意思是说,天黑了,如果还在深山老林之中,就一定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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