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 秋老虎抬起尾巴,摇摇晃晃地打在行人脸上。
符我栀和危玩恋爱满一个礼拜那天,恰好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末。
危玩前天晚上和狐朋狗友打了一晚上的牌, 白天睡了一整天, 符我栀打给他的电话他没有听见, 更别说她一早发来的微信消息。
【:今天去逛公园吧?】
【:你又睡着了?】
【:已经十二点了,你还没醒?】
【:午饭不吃了吗?】
【:醒了之后记得给我回条消息。】
符我栀等了一整天, 也没等到他的消息, 她辗转问了几个和危玩比较熟的同学, 他们和她一样全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这个时候, 她第一次意识到, 对危玩来说,她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不回她消息,她也不知道他究竟住在哪儿。
那种感觉仅仅是很浅很浅的一层而已,她只迷茫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到原本的样子。
危玩回她消息时, 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危玩:醒了。】
只此一条,甚至连解释都没有,符我栀当时没有太在意,他终于回消息了, 说明他没遇到意外,她便放心了。
她直接给他回了个电话,他没接, 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回拨过来。
“刚去洗澡,没听见。”他简单地解释,嗓音带着朦胧的沙哑,确实是刚睡醒,精神怏怏,“怎么了?”
符我栀沉默了一下,笑着说:“你一天都没吃饭吗?”
“嗯。”他低哑地应着。
手机那头响起一声清脆的皮带扣扣上的声音,符我栀愣了愣,听明白了,脸红一秒钟,匆匆说:“晚上一起吃吧,正好也快到晚饭时间了。”
他懒散地又“嗯”了声,正要挂断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你今天吃了没有?”
他看见了微信消息的时间,她一早就给他发了微信。
“吃过了。”她淡淡地说。
其实并没有,她中午忙着联系人打听他的住址,忘了吃,下午要写论文,她现在还泡在图书馆,一整天了,肚子也没觉得饿。
晚饭是在学校公园附近的店里吃的,吃完正好逛公园消消食。
傍晚正是人潮高峰期,公园陆陆续续来了不少老人家。
符我栀一进门就瞧见正对面排排站着一大波中年女人,亭子前面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音响,音响里跌宕起伏地播放着“燃烧我的卡路里”,大妈们摆着ose正在学习新舞蹈。
左转,悠闲的大爷们举着一行横幅准备往亭子上面挂,横幅上书“太极推手交流联谊会”,大爷们身高不够,正巧瞧见危玩经过,有位大爷就喊了声:“小伙子,能不能搭把手帮个忙?”
危玩精神头不太足,懒洋洋耷拉着眼皮,倒也没拒绝,两步走上前,举起横幅轻轻松松给挂了上去。
十月上旬还很热,他穿着双色的拼接短袖,握着横幅抬手往上挂时,短袖下摆也跟着上拉,露出一截紧致的后腰。
他打电话那会儿应该就在扣那条腰带吧?符我栀盯着他后腰走神了,脸上慢慢烫了起来。
随后,她听见周围有两个年轻女生小声讨论他的腰,有个女生小声尖叫。
符我栀咬了咬舌头,没忍住,匆匆上前几步,拽住危玩的短袖,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身后。
危玩刚好挂完横幅,察觉到她的动作,下意识垂下了头,好笑地看着她:“怎么?”
她今天出门特地穿的小裙子,搭配一双五厘米小高跟,这会儿站在他身前,依然比他矮了半个头。
“……没什么。”她声音有点闷,伸手拍拍他腰上的短袖,拉平,然后不放心似的又拉了一把。
危玩抬眸朝她身后那两个女生瞥了眼,顿时明了。
他笑了声,抬手圈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干燥温暖的手掌沿着她的脊骨往上爬,按住她的后颈。
鼻尖萦绕的是一股浅淡的栀子花的香味,他动作一顿,没有多想,俯首在她耳垂边上嗅了嗅。
“用的什么香水?”他低声问。
符我栀茫然抬头:“没有啊。”
她原本确实想洒点香水,但白露雪说她身上原本就有一股淡香,再洒香水,说不定就遮掩了原本的自然香味,她便放弃了。
危玩没再说话,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以前谈的女朋友,他从没在意过她们身上什么味道,更别谈伸手抱她们,符我栀是第一个。
他怎么就鬼使神差抱了她?
之后半个多小时,他们俩就手牵手绕着公园走了整整两圈,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前前后后聚了好几波。
符我栀走得腿有点疼,她穿的高跟鞋,走不了太长的路,最后在鹅卵石小路旁边的休息椅子上坐下休息。
一排椅子背后按顺序刻着“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她坐在“平等”上,危玩坐在“自由”上。
酸涩的小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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