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成罕视线放在了出来的女子身上。女子相貌普通，甚至比不上他这里的侍女，但是眼睛清澈如水，纯净地像是夜间天上的月光，似曾相识，还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他看着揽月不说话，一直看着，眼睛像是落在了揽月的脸上。
但是又看不出个所以然了，只是认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样看着一个女子，难免不会让人乱想，褚文琢又挡住了他的目光，不让呼延成罕再看她。
这个大部长不会对揽月有什么企图吧，褚文琢的眉头皱起来了。
他警惕着，在防着呼延成罕。
呼延成罕没想起什么，只能作罢，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侍女端来了葡萄美酒，夜光杯发着亮光，很是好看。
他抿了口酒，抬眼看下面，目光向后看：“现在还不说？”
他是在跟揽月说话。
“你放心。”揽月握了握褚文琢的手，让他又是一阵恍惚，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向前走了去。
“公……”褚文琢到嘴的话，在发觉不合时宜后立即闭了嘴。
揽月走近几步说：“我需要亲自和大部长谈谈。”
呼延成罕笑了向着褚文琢那里瞧去，挥手让侍女们通通退下，褚文琢也跟着暂时离开。
他最后望着揽月，随着侍女离开。
呼延成罕摇着夜光杯，很是悠闲：“现在你可以说了，你为何知道图上的东西？”
“或者是你从哪里得到的，只要是你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你放心，老夫虽然有手段，但是不会对一个小姑娘怎样的。”莫名的，他看她还有几分顺眼，若是和这件事无关，他是不会牵扯到旁人的。
“你那男人也不会有事。”他补充一句，慢慢喝了口酒。
揽月离着不远，能闻到一股特殊的冷香，浓醇而清香。
她从怀中取出凤钗，莹莹的手映着五彩凤钗，那凤栩栩如生，极是传神。
呼延成罕手中的夜光杯掉落在地上，叮当一声，四分五裂，美酒味道四处散开，香冷入鼻。
揽月一手放在鼻子前，这味道很不同，很是奇特。
果香和酒香结合在一起，有一种奇特的温柔和冷香。
呼延成罕手微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在碰上那凤钗时完全看不出他的不镇定，他拿到面前细细端详，脸上的锐利退去，竟然罕见地浮现了一点柔情。
许久，他都没把东西还给揽月，而是拿在手中，像是在回忆什么东西。
他看向揽月：“你从哪里得到的？”眼神有些凌厉，不同于方才的若无其事。
揽月一点也不害怕，说道：“若是大部长能告诉我这凤钗的来历，您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你威胁我？”呼延成罕居高临下道。
“谈不上威胁，只是好奇。”揽月固执说，一点也没退步的意思。
呼延成罕笑了：“好奇，有时候还能害死人。”
他虽是这样说，但还是说出了缘故。
“这凤钗是我给我女儿打造的出嫁礼物，她喜欢上了一个男子，远嫁南国。她性格固执，我这个父亲也只能祝福。”
“我给她的东西，她都是好好保管的。落在你手上，你是……”
揽月接着说：“我是她的女儿。”
呼延成罕一愣，看着有些熟悉的眉眼，突然有些明白了刚看她时的似曾相识从哪里来的。
“我女儿美若天仙，是迭州最美的女子。你其貌不扬，还敢冒充她的女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即使他看出来了，当下也不愿意承认，要反驳几句。
这丫头看着骨头硬，怕不是心甘情愿来认他这个外祖父的。
她女儿温温柔柔，就连南国和大周那些大家闺秀都比不上。
至于这个站在他前面的丑丫头，哼！
揽月蹙眉，对于她的容貌，她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她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他不认她，她要怎么办？
揽月再次抬眼有些许的茫然，稍后看到呼延成罕得意翘着的嘴角，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他这是在试探，想看她的反应。
揽月不确定自己这个外祖父是不是和她站一边的，自然不会透露什么，她见他像鹰一般盯着自己，眼角滑落了几滴泪水，她背过身去擦掉，似乎不想让他看见。
“您不信就算了，这个凤钗既然是您女儿的东西，那就还给你吧。”
揽月不看他，自己说着话：“您说过，不会为难我这小姑娘的，不知道您说的话还是否算数？”
呼延成罕哼了声，高声道：“老夫说的话自是算数，但是你说谎，老夫也没必要遵守之前的诺言了。”
“丑丫头，做人不实诚，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的言语之中有些得意，又有些快意。
揽月不知道他心中五味陈杂。
她听到丑这个字，额头上满是黑线。在容貌上，她承认自己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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