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身上披了件狐狸领的大氅,里面仍旧是喜欢的浅蓝色系衣裙。>
先前到了秋冬,她总是容易冷。>
宇文景在狩猎的时候特意狩了几只雪狐,然后让人给她做了这副保暖的大氅。>
净白的颜色落在她脸边,更显得她面容细弱。>
而她往日平静的眼底隐隐多了分担忧,>
“王爷,您就这样将我带回来,真的不会有麻烦么?”>
麻烦?>
宇文景就坐在她一旁,他懒懒地靠着,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映着暖色的烛光去看她的脸庞,不甚在意地出声,>
“有就有吧。”>
反正,他和宇文宸之间的不对付,也不是一时半刻积攒下的。>
再多点,也没什么。>
他是无所谓的态度,可苏盈袖却始终忍不住自责,>
“是我不好。是我给王爷添麻烦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根本不用闯大牢。>
“盈袖,无需说这样的话。”>
宇文宸肯定料定了他会闯大牢。>
否则,京兆府府尹拦的时候就不会只带几个人。>
他此时不想去想让人烦闷的事,朝她伸手。>
“盈袖,来我身边,让我靠一靠吧。”>
苏盈袖往他的身边来,等她靠近的时候,他率先握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都抱进怀里。>
他的下颌落在她细弱的肩膀,她的脸颊贴在他的发鬓。>
一时间,说不清是谁在依靠谁。>
又或者,他们是在相互依靠。>
苏盈袖脸颊贴着他微凉的发。>
那是连夜奔波而来还没有来得及褪去的凉意。>
她缓缓闭上眼睛。>
室内的烛光是暖的,照在人身上镀了一层暖光。>
苏盈袖微微侧脸,将表情隐没在阴影中,藏住眼角带着的湿意。>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在乎过。>
她的从前,总是一再地被人推来推去。>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是个包袱。>
可是……她在他身边……却感受到了另一种不一样。>
明明她什么都为他做不了,他还是这样待她好。>
好到……让她想着,回忆着,心里忍不住带上疼。>
明明他待她这样好,可是……>
她什么都为他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
翌日。>
宇文宸醒来,得知宇文景闯京兆府大牢的消息。>
继而吩咐李公公,“将桌上的旨意送去成王府。”>
李公公:“是。”>
李公公去看,就见桌面上已经有写好的圣旨。>
小心接过圣旨。>
李公公忍不住抬头瞧了眼皇上的脸色。>
没有任何异常。>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淡定。>
哎。>
李公公捧着圣旨,在心底里叹出一口气。>
皇上和成王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从秋猎围场的圣旨,用了两个时辰就到了成王府。>
彼时,宇文景和苏盈袖正用好了午膳。>
前来传圣旨的侍卫,在成王府门口宣读了皇上的旨意。>
——成王擅闯京兆府大牢,言行无状,朕顾念兄弟情谊,罚奉三个月,禁足在府中一个月。>
宇文景对此并无所谓。>
在他看来,只要他在京城,就生活在宇文宸的眼皮子底下。>
是不是禁足,没有太大的关系。>
无非就是困在院子里一段时间而已。>
至于什么兄弟情义……>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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