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笑着望向天空,星星灿烂,花穗香甜,记忆中的那个两个少年,一个老成却要装嫩,一个尚不成熟却要拿捏起自己。却是存着一样的心思,一个为了缓解另一个深沉抑郁的灰色童年生活,另一个担心那个生存,真真的情谊,比那些道貌岸然的手足兄弟好上千百倍。
“后来我发现,他只是在我面前才会那么嚣张,在别人面前都是卑躬有礼的,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我终于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
梓桐想着,这不是蠢,只是太,那个在冷落中长大的男孩终于在自己捡来的那个乞丐,哦,应该也是个少年吧,在他身上找到了温暖,找到了那种开阔平静和欢乐幸福。
“我的同胞弟弟性子十分冷清,他也不经常跟我一起,但是我们感情是极好的。那个家伙自从知道那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之后,也开始了新的纠缠,弟弟那样冷清的性子都常常被他纠缠的暴怒或者笑,那是我看见除了冷清之外,弟弟也是个有血有情的孩子。”
“后来有一天,我父亲最宠爱的儿子死了,他望着天空许久,突然对我,其实你是幸运的,若是你的兄弟姐妹都欺负你,你不要报复,他们…。他没有完,我当时非常生气,不明白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会那么向着他们,难道是他要对所有的人跟对我一样?我接受不了,后来好久没有理他。”
“直到出事前一天,他匆匆来找我,跟我喝了些酒,然后跟我了那些话,让我以后不要仇恨。我更生气了,他来找我不是为了道歉的。后来就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了。我那时候真的很蠢,原来我的那些兄弟姐妹都是父亲为了保护我给我挡了箭。我还那样怪他。”
梓桐望着星星,突然间星星变大了呢?这花架子怎么倒立了呢?
楚炎握着她的手腕让她稳住身体。顺便在她手腕上套了一个东西,清凉柔软。梓桐抬手一看,是个花穗编成的手镯,密密实实的花穗中间几个碧绿的叶子,有种清新之美。
她突然想起那天他手中的花束,半空中幻化成神奇的花环。
楚炎望着星子,良久才道:“梓桐,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咳咳咳,梓桐嘴巴里塞了个鸡腿,一听见这话噎住了。
怎么想到了“我想要你的一切”这句话呢?
楚炎从她嘴里拿出鸡腿,递给她一杯酒,拍着她的背给她轻轻顺气。
梓桐眼泪汪汪的控诉着这个罪魁祸首,大哥您给我吐槽就是想套我话摸我底细吧!
“我没有想摸你底细,梓桐。”看她顺气了,才缓缓递上鸡腿。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含蓄的王爷有些不出口,豪迈的女汉子确是不拘细节。
哼哧一下,逮了一口鸡腿,呜呜噜噜:
“我从没有爹,我跟我娘相依为命。我五岁那年,一个男人突然跑回来是我爹,我哪里有那样的爹,长的那么对不起人,何况是我。他张的对不起我也就罢了,还问我娘要钱,喔,就是银子。我娘跟我住在山沟沟里,她每天跑几十里地翻山越岭的去县城里帮人洗衣服挣点钱,我们娘俩只能吃馒头,哪里还能给那个人钱。”
楚炎听着这不着调的讲述,嘴角笑意更甚,也就这家伙能把悲剧当做喜剧来讲,还各种骂自己的亲爹。递过一杯水,刚刚刘虎送过来的。梓桐大口喝了,拍拍胸脯,把鸡肉咽下去,继续道:
“我娘不给他,他就打我娘,我拼命打他,咬他,都把自己的牙齿扥下来了,他一脚就把我踹飞了!我一看嘴里都出血了,胸口那么难受,我就火大了,拿了个刀子捅了他。”
“咳咳,那个地方,”梓桐似乎有些尴尬,楚炎好奇的看着她,有什么能让这个家伙尴尬呢?
“就是鸡。”紫铜解释道。“伙伴男人那个地方是个弱点。”
噗,王爷刚喝的茶水喷了。
梓桐有些鄙视的看着他,哎哟,真是禁不住吓唬。
“然后救了我娘,那个男人跑了,我娘搂着我哭了半天。第二天我娘就托人把我送到孤儿院了。唔,就是养那些没有爹娘的孩子。”
“后来我知道了自己去了什么地方,我很有优越感的炫耀我有娘,孤儿院的孩子都我撒谎,可是我怎么会撒谎呢,我明明有娘的啊。那些孩子就你有娘干嘛来孤儿院,这里只给没有爹娘的孩子。”
“我特别不服气,就想总有一天会把我娘叫来给你们看。有一天我偷偷跑出去找我娘,我走了好久,过马路时候差点被车撞到,被那师傅骂了,然后我就大声的骂回去。路边的人都我没礼貌,我奇怪的想,他骂我还我没礼貌,你们都是傻x。我爬过山的时候遇到了狼,我就爬树上去,他们不会爬树,我就在上面大喊,气死它们。哈哈,后来来了个打猎的,它们终于走了。”
楚炎神色淡淡,长长的睫毛遮住眸子,看不出表情,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指节苍白。
真是个傻孩子。
“我很傻吧,其实那时候我跟你一样觉得自己很聪明呢!”梓桐得意的笑,乌黑的眸子有些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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