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掩着。薛青裹是个精细的人,男人在他床上睡他女人,他一定会有所察觉,若要避过他的耳目,最好是另觅温柔乡。
这间厢房是茗烟住的,门虚掩着,门前挂一幅细竹帘,隔着缝隙正看到一个绣裙女子双手扶着梳妆台,将妙臀交给一个锦衣男子操弄,那男子双手扶着女人的腰,正面目狰狞地干的得劲。
薛青裹青筋暴跳,又觉得惭愧。
他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竹帘,只消一甩就能冲进去,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个一刀两段,杀他个鸡飞狗跳,可是真的把人杀了,又如何对内对外交代,老夫少妻的,这么多年,是自己委屈了她,对不起她。
犹豫了一下,薛青裹还是默默地退了出来,茗烟正趴着门缝往里看,见主人回来,赶紧跪倒,低眉顺眼,做无辜状。薛青裹笑笑说:“你起来,我有话交代你。”
茗烟觉得他笑的有点诡异,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握住了男主人的手,借力站了起来,立足未稳,又失重心,她嘤咛一声扎进了薛青裹的怀里。
薛青裹虽不是好色之人,但没理由守着个大美人不用,茗烟早跟有他一手了,只是虽有肌肤之亲,心里却仍有隔阂。
娇躯在怀,薛青裹倒是犹豫了一下,不过心很快就狠了起来。茗烟不知主人要做什么,娇羞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张狰狞的脸。
薛青裹一手架住她胳膊,一手掣出匕首,连捅了四刀,刀刀在要害。
茗烟睁着眼睛魂归佛国,至死脸上还挂着惊愕和不解。
薛青裹将血尸丢在地上,踢了一脚,厉声怒骂道:“贱婢,见我就跑,偷奸养汉吗!”
薛青裹的声音很大,左近卫士飞奔而来,见状不敢吭声,门口吵嚷声一大,仇夫人也跑了出来,虽然时间紧迫,却依旧理了云鬟,补了妆容,脸颊红艳艳的。
见到丈夫浑身是血,侍婢倒在地上,仇夫人浑身发冷,魂飞魄散,几乎支持不住。倒是薛青裹笑呵呵地安慰她说:“贱婢愈发不懂规矩,见了我就跑,是何道理?人家养条狗见了主人还要摇尾巴哩。”
听了这话,仇夫人方才勉强定下神来,亲昵地依偎着丈夫,柔声问道:“你浑身是血,伤在哪了?”忙着去察看丈夫身上的伤情。
薛青裹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道:“血不是我的,是这贱婢的,以为能欺我,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真当我是瞎子聋子吗。”
薛青裹这番指桑骂槐的话听在仇夫人的耳朵里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她的脸皮红了一下,正要做些解释,薛青碾却大步而来,走的满头是汗,连声嚷道:“大喜,大喜,冯志泛那票人说要协助咱们守城……咦,这贱婢怎么死了。”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