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府
桑拉回府后并没多久,葛娜扎便回来了。桑拉中途退席,葛娜扎在殿中也就坐立难安了,待晚宴一结束,便匆匆往府里赶。谁知道,她去到桑拉的寝殿,连门也没进去。等了半晌,车邗出来回话:“夫人,公子今夜酒醉,想独宿,您请回吧”
虽说除夕之夜,桑拉理应来葛娜扎房里,但葛娜扎一心只在桑拉身上,听说他酒醉,忙问:“给公子备下醒酒汤了吗还是我去照顾公子吧”
车邗知道夫人心系公子,但公子吩咐了,今夜之事不许外传所以他只得为难地拒绝:“夫人,公子已歇下了,今夜不见任何人,您还是回吧等明儿公子醒了,必定会叫奴才请您过来的。”
几番交涉,车邗都不曾软化,葛娜扎知道,这是桑拉下了死命令。虽不知原因,却也不敢强行入内,只得细细嘱咐一番后,恋恋不舍地回了归燕阁。
待葛娜扎走后,车邗进屋。桑拉躺在榻上,随意问着:“回去了”
车邗点头,试探地开口:“公子,这事真要连夫人也瞒着吗夫人听说您酒醉,担心得不得了。”
“废话”桑拉一跃而起,大步来到车邗面前,没好气地斥道,“本公子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若非一时大意,岂会着了那个小蹄子的道司徒舞惜,别让本公子再有机会单独遇见你否则哼”
车邗知道这次的事是伤到大公子的自尊了,他此刻正在气头上,自己也不敢再多言,连忙道:“那公子您先歇息,奴才告退。”
桑拉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车邗走后,桑拉在屋内来回踱步,越想越来气。
被女人挥鞭,这对桑拉来说,绝对是莫大的耻辱因此,并未声张,只叫车邗叫来府上的大夫,简单检查了一下。大夫见他一脸戾气,不敢多问,其实桑拉身上的伤势并不怎么严重。毕竟是驰骋沙场的汉子,即便酒醉,又怎么会真的被女儿家给伤到
看一眼桌上摆着的药膏,桑拉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恨地将药膏都砸在地上
然而想着父汗可能会知道今夜的事,桑拉心中又有些犯怵。不知为何,越是年长,反倒越是害怕父汗了。总感觉父汗的眼睛能洞察世事,似乎在他面前自己的心思一转,他便依然知晓了。
想了想,将车邗叫进来,低声吩咐几句后,车邗点头退下。
桑拉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又不愿府里再有人看见自己的狼狈,只得在除夕夜早早歇下。
翌日,日上三竿之际,阿尔朵亲自来到桑拉府上。本以为桑拉已去早朝,谁知道却听他身边的奴才说,桑拉还在休息
阿尔朵大怒,喝道:“车邗呢让他来见我”“大妃,公子身子不适。车总管一大早便出府了,奴才听他说好像是公子有事让他进宫告病假。”奴才小心翼翼地回话。
阿尔朵略一想,心知不妙,也不顾什么忌讳了,就往桑拉的寝殿赶。来到门口,示意身边的大丫鬟墨兰叩门。
“谁啊一大早就来扰本公子的好梦活得不耐烦了吗”屋内传来男子不耐烦的声音,很显然是尚在好睡。
阿尔朵气结,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逆子怎么对阿妈说话呢”
屋内短暂安静了一瞬,便听得匆忙穿衣的声音。不一会,桑拉顶着一张笑脸出现在阿尔朵面前,讨好地笑:“阿妈,今儿是初一,您怎么有空来儿子府上本来我还说叫上葛娜扎进宫给您请安呢”
自信打量一下他,确定并没有什么伤势,阿尔朵狠狠瞪他一眼,命令道:“跟我进去其他人在外候着”
一进屋,阿尔朵便问:“桑拉,车邗呢平日都是他跟在你身边的,怎么今早我来时没见着他而且你今日为何不上朝”
不明白阿尔朵的意思,桑拉斟酌了下回答:“儿子今日身子不适,让车邗进宫向父汗告假。”
“哦身子不适怎么回事”阿尔朵心中恼怒桑拉的撒谎,但也不点破,希望他主动告诉自己,“阿妈注意到,昨夜的合宫夜宴,你走得很早,是有什么事吗”
“嗯,儿子昨夜酒喝得有点多,所以提前走了。”
阿尔朵笑意深沉:“是这么回事啊阿妈记得你可是海量,竟也有不敌的时候”说着也不待他回答,作恍然大悟状,“哦,对了,阿妈看昨夜舒默和他的新夫人也走得早”
桑拉听她这么说,有些摸不准了,但是那丢人的事还是不欲告诉阿妈:“是吗儿子并未注意他们。”
阿尔朵气急,她话中的暗示已这般明显,他竟还想瞒着转身甩手一个巴掌打到桑拉脸上,呵斥:“逆子你做的好事,还想瞒我和你父汗不成”
桑拉一连两天被人掌掴,本是一肚子的火,而阿尔朵一句话将他怒气打消,嗫嗫着:“阿妈,你知道了”
“如今宫中还有谁不知道你大公子昨夜的丰功伟绩吗”阿尔朵的话咄咄逼人,“酒醉闹事,调戏舒默的夫人,被女人鞭抽桑拉,你可真给你父汗和我长脸啊”
桑拉脸色微变,下意识地问:“父汗也知道了”
阿尔朵提到这个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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