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显地不怎么集中,意识到这点,让黎回心里很是挫败。“丫头,你似乎对我的医术,没什么信心啊。”想当年,宝刀未老、英雄气发的时候,多少达官贵人、上流社会就是挤破了脑袋,也只不过就为了见他一面。遇上这丫头倒好,完全不将自己当一会儿,敢情他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苏卿将手腕伸过去,黎回搭上她的脉。“和那玩意无关,只是,不敢兴趣。”“……”黎回的脸黑了一半。“哥,货已经备好了。”严少琛捯饬着自己的发型,着一本正经的话,“哎,哥,撇开蓝誉轩那子,你,我们四个人,如果有一个人是鬼的话,你觉得会是谁呢?”脸上的笑容硬邦邦的,尤其是白敛晦暗不明极具威慑力的眼神投来时,何止是亚历山大,简直就是亚历亚历大山!白敛双手插进裤下口,身子半倾着靠在大理石做成的实验桌,听不出起伏:“谁知道呢?”他从来都是随心而动,未雨绸缪,他懒得做,也不屑做之。严少琛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还打算回去吗?”苏卿性子寡淡,大概也不会太在乎这一事儿。“严少琛----”“到!”稍息、立正、敬礼,活脱脱个逗比的行为令白敛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不要再有下次。”“es,sr!”梗着红脖子,严少琛喊道。“……”回到白家,白敛拿着从黎回那里抓来的药亲自下厨房煎药,苏卿喊住端着安胎药上楼的宫管家:“让我来吧。”宫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点头将安胎药递给苏卿:“好。”敲门,没人应,苏卿直接走了进去。“噼里啪啦----”一通乱摔,凌盛青赌气地坐在床边,卧室里光线昏暗,拉长的影子衬托着她曼妙的身材。“该喝药了。”放下药,苏卿走到窗口,拉开了窗帘,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凌盛青的眼睛微微刺痛,待不适消去,暴脾气窜了上来:“谁让你进来的,滚!”“长期待在黑暗里,对于胎儿的成长不利,就近的看,会导致难产。”苏卿幽幽叹了口气,蹲在她的跟前,这才发觉凌盛青早已打湿了面容,反手握上她的手,“远些,会导致孩子智力下降、发育迟缓……”“卧槽,我和白泽的孩子智力再怎么低下,也是绝对地聪明得不得了的。”眸色陡然窜起怒火来,这不是在咒她腹中的孩子吗?“可你可以让他更聪明的?”“……”凌盛卿冷下脸,不想看到她,冷嗤道,“是白泽让你来的吧。”“我过了,我不会和他复婚,也不会替他生下这个孩子。”特么的中邪了,保险套都用上了,居然还是没能成功地避孕,到底是她太强大了,还是他太强大了?“你相信我,生下这个孩子,你会比打掉这个孩子,活得更加地快乐。”心猛地一缩,苏卿的眼睛红了起来,深深呼了几口气,平复下缓缓道,“你会重新找回一个做母亲的乐趣的。”“哼,你知道个什么?”冷不防地,凌盛青抽回自己的手。苏卿咬了咬牙,眼泪掉了下来:“因为,我打掉过敛的孩子。”这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却无事于补。凌盛青震惊,不由尖叫出来:“什么?”丫的,这女的是抽了,居然敢打掉他宝贝的孩子?“我努力着掩盖着伤口,我也掩盖得很好,几乎没有人知道我表情下的难过,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流产。”泣不成声,她头一次对人着心里的伤口,连白敛也不曾,“在敛消失的两年内,我会突然地从梦中惊醒,第二天会发觉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我知道我是后悔的,可是却已经没了办法。”“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眼中闪着晶莹,凌盛青还是别过脸去,负气道,“我那宝贝是死心塌地地爱你,你丫的打掉他的孩子,是你的错。可白泽和宝贝不一样,他不爱我,他只是……”话戛然而止,凌盛青的心头猛地一酸,不下去,“只是需要个女人替他暖床。”莫名地憋屈。“他爱的,始终都是白微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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