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把女鬼的坐垫放下,借题發飙的讲了一番道理。他向上面讲经的道士行礼后,一屁股坐到了他原本的坐垫上。摇头晃脑的听起经意,不是还嗯一声,好像他很懂的样子。
突然,他绷直上身,脸色瞬间惨白,把周围的人吓惨了。
道可道
中年人神情木讷,闭着眼睛背诵起了道德經。旁边有人胆怯的喊了他几声,他中邪似的背书一点反应也没有。
道长
有个女人伸手想拉中年袖子,畏畏缩缩的又不敢—而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台上的道士。道士睁开半眯的眼睛,說:静心观静心,心静自然无事。
我坐在墙角,能看到道士偷偷按着手机。不一会,他松了口气,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再次进入了那种机械化的解經状态。
根据猜测,这道士不定就是发信息问观主怎麽对待这事了。
中年人中邪似的背完道经又背德经,把整篇道德经背了个通透,一头栽在地上,吃疼的捂着脑袋慢慢清醒,严厉的责问:誰推我?
旁边人缩着脑袋不敢出声,之前那个女士说:您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中年人感觉气氛不对,脸色难看的问。等他弄清楚什么情况,吓的大惊失色,慌忙的给道长道歉。说他不该在这里大声说话。
修身养气才能静心,望居士戒急戒暴。道士睁开眼睛对中年人说了一句,再次开始讲经,下面的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女鬼缠着中年人背完道德经,已经回到了伞里。中年人回去病几天,等身上阴气自然消散也就没事了。
道韵是经文里蕴含的道理,道观长期诵经的地方肯定沾上了道韵,人感觉不到道韵但是灵体却能感觉到。女鬼在这里明白了某些道理,自然而然的退去了身上的淫邪之气。
还是那句话,度化亡魂是以某种东西激发亡灵内心的真善美,从而达到度化的效果。
人必须时刻保持着敬畏的心,丢掉敬畏而无所顾忌是祸不是福。我杵着伞起身,随口又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玩形式主义也得分清楚场地,得看拿什么东西在走形式。
没管中年人的脸色,我抱着伞往观主房间走。打算接着睡觉。连着几天不睡反倒不觉得困,这睡了醒来反而困的要死。
一觉睡到晚上,我放走被度化的女鬼,在道观外靠在一辆越野车外抽烟。
武艺在车里喊:该上路了,你还在等什么?
等:没事别突然冒出来。
武艺看着空气,疑神疑鬼的说:你不是说没有鬼吗?你在和谁说话?说着,她本能的拿出化妆镜准备照,我赶紧阻止她说:这是我带的鬼,不是车里那位老兄的鬼魂。
臭家伙,看乌鸦小王曼指着南方成群结队的乌鸦,嘿嘿诡笑一声,钻进影子前还说:你自求多福,再见。
呱!呱!呱!
数百只乌鸦从我们上空飞过,凄厉的叫声吓的武艺直哆嗦,也带来了一阵怪异的冷空气。
武艺慌忙的一头钻进车里,我打开副驾驶的门,快速的坐进去,把夜箫插在挡风玻璃前,用来警告将要出现的鬼。含义是: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我神情凝重的说:赶紧把车窗关上,用你的外套盖住尸体的脑袋。别让来的鬼看到有尸体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有鬼?不是闹僵尸?
乌鸦成群往北飞,这是有鬼打架。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武艺盖住尸体脑袋,侥幸的说:还好有这东西提醒,如果车真往前开,不定就碰上鬼打架了。她又问:什么鬼打架。
就是鬼和鬼打架。我说着,憋着呼吸用指头戳了她肩膀一下,她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吓的刚要叫,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小声说:别喊。打扰了鬼打鬼,说不定两方的鬼会掉头找我们麻烦。
打!用力
小王曼突然蹦出来,望着远处打架的群鬼,伸着小手吆喝。我赶紧拍灭车内的灯,在影子消失的瞬间小王曼不情不愿的钻进了影子。
车内一片黑暗,我们都憋着呼吸,身后静静的坐着一具尸体,前面是鬼打架别提多恐怖。
远处,二十几只鬼抬着十几箱子东西,箱子上贴着白色的囍字,六只红裙女鬼拿着坟头那种哭丧棒,也就是一根麻杆上绑着碎纸屑的那种棍子,狠狠的抽着抬箱子的鬼。
这是在拦路打劫?
外面打了好一会,二十多只男鬼居然打不赢六只红衣女鬼,武艺惊悚的盯着热闹的场面,小声嘀咕着。
我盯着箱子外贴着的白色喜字,说:箱子都打翻了能是抢东西吗?鬼和鬼结亲用的也是红喜字,只有接人鬼冥婚才会用白喜字。看箱子里的梳子镜子枕头应该是女方烧的嫁妆。
为什么女方是人武艺习惯性的顶嘴,话还没说到一半,远远一只男鬼带着一群凶悍的鬼把六个女鬼打的没了影子。
突然,一只穿着婚纱的女鬼突然出现在车前三米外,把我们吓了一跳。穿婚纱的女鬼对着沉着脸走过来的男鬼,说:你说好的要娶我,你为什么要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