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头琢磨一会,背起尸体打算去找消失的子弹。我说:最好听那位苗女的,留在这里别动。
你怕死?他低着头。我大方的点头承认,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背着尸体沿着脚下的小路往前走。
看着他踉跄的脚步,我说:怕死没什么可笑的,关键在于死的值不值,如果我认为值得,就算怕也会去死。
吴头顿了顿,嗯了一声,说:找出我兄弟的死因,就算死,我也认为值。他并不是你看到的这种人,你说的,这里很邪门。说着,他背着尸体走出十几步,突然,消失在树林里。
我揉了揉眼睛,快步跑过去,那里只有杉树,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了。
啊!
突然,东边传来陌生男人的哀嚎,我寻着声音谨慎的靠过去,走过三十多颗树,突来的一只女人!
什么五棺绝龙?盛装苗女问。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说。很想冲去找诸葛老头,问清楚五棺绝龙的真相!
地下的鬼魂被抽,鬼打墙似的杉树林恢复了正常。
三个青年用布条连着?爷爷可是说过,这小子只喜欢女鬼,你还不信?
身后传来齐林的冷笑声,我吓的再次加快了脚步。感觉这对养虫子的双胞胎都是变态,牛头妹妹都比她们可爱。
接近杉树林边缘,吴头在前边背靠着一颗大树,尸体躺在他身前,他拉着尸体被削干净了的小腿骨,用锋利的匕首向上削着尸体的大腿肉。
呕!我忍不住蹲下身干呕。他停手中的活计,低沉着脑袋,嘴里嚼着东西说:要不要来一口?
我瞪着眼珠子,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咚。
他在我视线的死角,拿出半只烤焦了的野鸡丢过来,淡定的说:你知道尸体为什么会腐烂的这么快,这么诡异吗?
仔细观察,我才发现被削落在地上的人肉已经化成了浓水,却诡异的没有腐烂的气味。
邪门,太邪门了。
那个警察叔叔,您不怕了?我感觉他比尸体更诡异。他说:开始有点怕,等唤醒某些故意遗忘的记忆,才发现自己很早就习惯了抗战友的尸体。
说着,他猛的跳起身,扯着我的领口说:老子见过的尸体不比你守灵见的少,从来没见过鬼,也没碰到灵异事件。你老实说,用了什么法子在装神弄鬼?说了,我不杀你。
血煞之气浓烈的战场,怎么可能有鬼?有的也是无意识军魂。
我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唾沫,说:我正在寻找这个答案,也许最后的答案与问题毫不相干,但我走在寻找答案的路上,没有扯着别人的衣领满足自己的臆想。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松开我的衣领,说:你小子有种,老子跟着你去寻找所谓的答案。
我走在前面,他背着腿上已经没肉的尸体走在后面,远远的,看到模糊的村子,红色的灯笼在夜里非常明显。吴头看着远处的村庄说:瘟疫山不是没人吗?怎么还有村子?这边也没有户籍。
谁知道呢?或许当年那场瘟疫里有人活下来,在封闭的山里自给自足呢!
感受着空气中凝聚不散的冷息,我知道自己踏入了一片死地,前边是**。可吴头却像没事人一样背着尸体,如果不是他有影子,火气挺足,老子绝对认为他是鬼。
经历过诡异杉树林,我的世界开阔了很多。大胆的猜测,他不是鬼,但也不一定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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