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以合围的方式,不快不慢的飘着,我原地转了一圈,看到四面的鬼火数量都差不多,也就放弃了柿子捡软的捏的打算。
嘭。
我故意站着没动,等一把鬼火飘的撞到我身上,鬼火像放小烟火似的炸开,化成零星的火丝消失在了阴森的夜里。磷火的温度本来不高,藏鬼的火温度更低了,火扑灭在我身上,感觉到的不是热量而是寒冷。
一两把火扑灭在身上,我只感觉到冷,等五六把火扑灭,有种东西趴在我身上啃的错觉,感觉它们每啃一口就有一口寒气入侵我的身体。
我知道这不是错觉,而是鬼完全不顾及我身上的阳气,拼了命在发动攻击。
搞清楚它们的攻击形式,我不再多留,伸手抓紧斜绑在背后的九节竹准备打鬼,想想又松开了手,拖着冷得发抖的身体往村口走。
幽绿的鬼火见我移动,像飞蛾一样朝我扑来,噼里啪啦的鬼火爆开,其实比放烟花还好看,就是他妈的非常冷。如果等我冷的躺下,僵硬的走不动,那么也就到了我的死期。
双唇发颤的走到离村口还有两:大树啊!你也是身不由己哎。说着,我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守灵的,醒醒。我不是告诉过你别来瘟疫山吗?
迷迷糊糊的被人踹醒,我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瞪着穿盛装的苗女不爽的说: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话音刚落,发现吴头不见了,我赶紧问:你见过一个抗尸体的人没?就是被蚂蚁咬肿了脸,你救他的那个。
苗女不爽的摇头,帽子上的东西撞的叮当响。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呆了一会,满脸微笑的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我当你女朋友好不好?
呃。我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她翻着斜挎包,找出一把破旧的匕首,塞到我怀里,说: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说着,她拿起九节竹,欢喜的往荒废的村里跑,说:这根竹子算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了,再见。
我呆了一会,明白她是为了九节竹,追着大骂:臭婆娘,你给老子站住。
追着她转了好一会,看着她跑进坍塌的巷子,我跟着钻进去,这是个死胡同,她却不见了。
守灵的,你就这么喜欢我?追着我不放?她蹲在巷子上面丢了半块砖头下来,嘚瑟的吐了吐舌头,晃着手上的九节竹。有本事你来抓我呀,抓到我,我就嫁给你,来呀,来呀!
我找路爬上巷子,她站在十几米远的砖头堆上,大喊:站着别动啊,看你的前后左右。
嘶丝!
四个方向爬了十几条鲜红的火蛇,对着我吞吐着蛇信,似乎我站的地方有吸引它们的东西,却又有所顾忌不敢过来。我看到这种软体动物,浑身揪起了鸡皮疙瘩,过了好一会才恢复平静。
盛装苗女齐奇蹲在砖头堆上,拿着小刻刀,在竹子上比划着,似乎打算削九节竹。我冷厉的说:你要是敢动九节竹一根汗毛,你死定了。
人家好怕怕,有本事你过来她的话音刚落,吴头诡异的背着尸体出现在她身后,噗通一声,尸体划过一道弧线,可怜的齐奇乐极生悲,被尸体的脑袋撞倒头,她快速的晕了过去。
吴头再次背上尸体,单手提着齐奇后背的衣服,像提着小鸡一样把她提着走了过来。
十几条蛇吞吐着蛇信,吴头像没看到一样,抬脚就踩。蛇快速的缠上他的小腿,张嘴就咬。吴头皱着眉头,抬手把齐奇丢过来,我赶紧伸手接,刚接触齐奇的身体,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我推的掉下了巷子。
巷子两米多高,还好有齐奇当肉垫,我趴在她身上缓和着冲击力,紧紧握着九节竹生怕再被抢走。
陈三夜!
干嘛?我摔的晕晕乎乎,听到有人喊我,本能的答应。迷糊的扫了一眼四周,没有人,也不知道声音来自哪里,想到鬼喊魂,我痛快的晕了过去。
陈三夜!
陈三夜!
跟着迷迷糊糊的声音,我不知道走在哪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走。突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打断了喊我名字的声音,我呆站了好一会,这才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眼前的情况吓了我一跳。
诸葛随风的空墓里摆着神坛,地上铺着正反八卦,八卦周围插着各种颜色得小旗子,中央插着一块令牌,前面写着诸葛随风,后面写着陈三夜。
陌生的老头穿着道袍,在神坛前乱七八糟的跳着木剑舞,嘴里叽哩嘎啦的不知道念着什么?
老子的生魂被他给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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