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随雁眉头微皱一番思索之后,终于摇了摇头打消掉自己的顾虑,轻咳一声之后,低沉的嗓音道:“罢了,就歇上一刻,略作调息,再上路吧!”
玄武营统领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却是面色越发铁青,但还是沉默着,顾不得抹去钢针般炸须上的积雪,他沉默不代表其他子们会沉默!
一息之后后面几个星都禁卫子一起惨叫:“随雁师叔,随师叔,雁师叔哇……”
“随雁师叔不要这么狠心啊……”
“随雁师叔多休息一会吧……”
随雁受星都领主吕飞所托经常去星都禁卫大营提点众禁卫修炼,也挑选资质上乘的禁卫进入吕飞所设的秘密队伍,这老头随雁平日里不修边幅,常和星都禁卫后辈混在一起笑笑,为老不尊,固然可亲,但威严却远较其他诸如五卫门,天地四绝,段情海这样的长辈逊色,行几个辈平日里与他胡闹惯了的,此时都用十分力气,大声嘶叫,大声告饶,能喊多凄惨便喊多凄惨,想让随雁给休息时间再延长一些。
只是,随雁师叔老头随雁这次却干脆得多。情况不同往常,再如何求饶都无用!
随雁一拂袍袖,积雪簌簌而下,无形斗气“嗤嗤嗤……”作响,在雪地之上划了一个大圈,印痕所到之处将所有人都包了进去,一阶斗将品阶的斗气压力所形成的斗气品阶生生的将四面风雪挡开,使寒意不至于入侵其中。众禁卫顿觉舒服不少,好像进入屋中一般!
老头随雁做完这一切,便冷哼了一声,大咧咧地坐下,嘿然道:“你们快些调息,看看经脉中那些被风寒阻塞了,就一刻时间,只少不多!”
有几个老实稳重的禁卫不话,已听话坐下,但大部分人,却都挤了过来,撇撇嘴,挤眉弄眼,几个平时和随雁最亲近的几个禁卫会意后便涎着脸叫:“随雁师叔,再多歇一会儿嘛……”
“随雁师叔,十个时辰的奔袭,我……我们……真的已经快崩溃了……”
“是啊……是啊!”
随雁一边捋了捋胡须,一边翻动白眼,不温不火的语气道:“生死攸关,一分也加不得!你们莫要求我了!”
随雁那略显尖锐的怪腔怪调,当真是一点威严也无,竟然唬不住这群辈,楞了片刻后,辈们一个个嬉皮笑脸,一边帮随雁捶背,一边帮随雁整理衣冠,想尽法子的讨好,那随雁也不好拒绝,看差不多了,一禁卫道:“师叔啊,哪来的生死攸关?倒是师叔这样催促赶路,大伙儿还真是要生不如死了!哎,可怜好几个弟兄就这样走了……呜呜……”
“正是啊,明知这里酷寒,偏又不让咱们绕行,否则虽然远一点,指不定还比现在快呢,师叔啊?”
“就是啊,我们这又不是去救人,而是去伏击啊,为何要这么疾奔,师叔……”
老头随雁嘿嘿冷笑:“哦?得倒好似俺要害你们!有些事情你们是不懂的,切,不这事了,我你们这群辈,平日在各自师父面前,一个个稳重端正,对俺这孤身师叔,倒是都不客气了!只怪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哼!都给我坐下!”
最后一声,却是气贯百会神庭穴,裂喉而出,虽是低沉,但穿透力震慑力却是无比强大,几个还不知死活的禁卫辈,都被震得气血翻涌,脚下赫然一软,当真噗通一声坐了下去。先前几十个老实的星都禁卫,也被这一声闷吼给惊回神来,张开眼睛,茫然看来,还以为自己调理经脉时走火入魔了,所吓不轻!
一时间,斗气结界之内寂静若死,落针可闻,老头随雁眸光转动之间,赤红精芒明暗交错,圈圈绕绕,大异于平日的嬉笑怒骂间的内敛锋芒,比刚才射杀雪皑闪电貂的那一刻还要狠上几倍。
禁卫辈们一个个至少二阶斗师,在这样的目光下每一个敢大口喘气的,纷纷低头,有几个身体已经瑟瑟发抖!
看这些后辈心神纷乱,胆战心惊的样子,老头随雁也明白让他们静心入定调息已是不可能了。
随即长叹一声,捋了捋胡须,语气又放缓下来,轻柔了不少,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罢了,但总有学乖的时候;可是,你们各自的师傅难道没讲过,这重幻极地夜叉的厉害么?”
这群禁卫后辈们听得师叔语气放缓,趁着气氛缓解的一刻,赶紧呼出一口浊气,有个机伶点的,忙顺着老头随雁的语气道:“师叔,别生气,我们辈实在不懂规矩,师叔啊,那重幻极地夜叉大魔头,还有他的孙女,白额夜叉,都是斗将品阶的巅峰高手,弟子们自然是知道的。我们这星都也算是离这最近了,听的也多了!”
“知道个屁!知道了那你们怎么还不知所谓的嚷嚷着要休息,难道是跑到这儿来送死的?我们是有任务,在此处休息却是极大风险!”老头随雁卸去斗气,赤红流光消散,那无异寻常人的双眼一瞪,当场让那自作聪明的辈面红耳赤,窘得无言以对!
还是另一个乖巧的禁卫出来缓颊了,嬉皮笑脸地转移了话题:“随雁师叔啊,我们都知道错了,不如您老人家发发慈悲,趁着调息给大家讲一些星都和南楚部落的故事吧,讲完了,我们大伙儿便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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