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ian能猜到的只有官林运一个人,难道爱慕夏骁川的人不止一个?他忽然联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当夏骁川的事迹被公开,会有许多人去追溯他的死因,而无论真相被如何掩盖,总有知情者尚存于世,到那时候,或许死去得人再也听不到人们谈论什么,但活着的人却如同被揭开痂皮,其中最疼的莫过于那些爱过夏骁川的人!
ian紧张道:“哥哥,你做这些,是想给夏先生报仇吗?”
陶思非顿了顿,道:“这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ian:“不,我想知道!我听国内官家的事业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是不是因为你?”
“是我做的。”陶思非沉默了一瞬,道,“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曾经做过什么,我要让他们当年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哥!”ian大声打断他,“你也是敬慕过夏先生的人,你这样做,夏先生地下有知肯定不会开心的!”
“闭嘴!”陶思非从没有见亲弟弟这样忤逆自己,不由怒火攻心,“我不过跟你随口提了老师的故事,你就在那里胡乱枉议?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ian瞬间噤声了。
“明天我还有一场大仗要打,这几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会儿却接到你这样的电话,你是想气死我么!”对方骂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ian一脸沮丧地瘫在沙发上。
女佣sara听不懂中,以为ian是为kevin留下的工作而伤神,她贴心地煮了能够安神的花茶,一边给他捏肩放松。
ian闭幕享受着sara的服侍,眉头却仍是皱着——那样暴怒的哥哥他也是几少见到的,但反之,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质问过自己的哥哥,陶思非在他心目中不仅是个长兄,还是个如神祇般的存在。
“我的少爷,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忧愁?”sara一边按摩一边调侃他。
ian叹了口气,道:“我的心上人给我出了个难题。”如果哥哥那边不通,他该如何向叶禹凡交代呢?
sara娇笑道:“心上人?莫非是上次受伤来这里住过的男孩?”
ian伸手绕过后颈,摸到sara的鼻子一捏:“就你聪明。”
sara:“他给你出了什么难题,莫非让你上天摘月亮给他?”
ian:“若要我摘月亮又有何难?不只月亮,我还能把天上所有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他……”着这种话的男人,任何正常的姑娘都无法招架,包括sara。
她的少爷是那么自信、浪漫、天真……这样的性格,只能在倍受宠爱和保护的环境下才能养成。
是那个男人,他把他的幼弟牢牢地保护在羽翼之下,让他以最好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让他肆无忌惮去享受一切美好,并同时保有那份难得的天真……
sara的手抚上ian的脖颈,一点一点往他的胸前的领口蹭去,却被对方轻柔地抓住:“抱歉,sara,今晚我没有心情。”
***
西里某酒店式公寓,芮北年在这里定了一个月的租期。
“你他第一次见你时就很怕你?”芮北年此刻正在向官鸿泽了解叶禹凡这两年来的情况。
“是的,当时是在飞机上,我觉得他很讨厌我。第二次是在一家餐馆,叶禹凡在那里兼职,因为他躲我躲得很明显,我就直接找人把他约到包厢……”官鸿泽对当时的事仍然记忆犹新,“我离开时,跟他握了手,感觉他反应有点大,松开时,浑身都在发抖。”
芮北年沉吟:“是么……”
官鸿泽皱着眉头,继续回忆:“后来有一次,我邀请他来参加家庭派对,他坐在我边上,我能感觉到他很紧张,但奇怪的是,他在偷偷地摸我……”
芮北年:“……摸你?”
官鸿泽表情有点尴尬:“一开始碰我的手指,有点失神的样子,后来握住我的手,他的反应变得很大,还晕了过去。”
芮北年:“……”
官鸿泽:“那也是叶禹凡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病,大家都有印象。我们让他躺下,准备叫救护车,但他很快就醒过来了,而且声称自己没事,并坚持不要去医院。”
芮北年点点头:“那两次都是碰到你的身体才有这种反应?那后来呢?”
官鸿泽:“我当时也有怀疑过,是不是跟我身体接触会让他发病,但之后几乎都没再出现……何况,肢体接触也确实有限,直到半个月前。”
芮北年:“半个月前怎么了?”
官鸿泽:“那天,我凑巧经过学院看见叶禹凡一个人站在灌木丛前发呆,就走过去跟他搭话,顺便也想跟他聊聊夏骁川的事——我知道,他在调查夏骁川。”
芮北年:“然后呢?”
“我知道一些和夏骁川有关的事,我还,他有一双和夏骁川一模一样的眼睛,”官鸿泽顿了顿,道,“是的,我看过夏骁川的照片,我觉得他们的眼睛长得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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