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则刚一提笔,守在外面的阿吉突然进来通报:“王爷,谈先生来了。”>
看宁维则放下了笔,赵安歌对阿吉点点头:“请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老头翘着花白的胡子,兴高采烈地进了堂屋,竖着大拇指直奔宁维则而来:“厉害!”>
宁维则莞尔一笑。这老头在吃上还真是痴迷,一上门就先说这个。>
“嘿~不是我说,那个杏仁香当真霸道。一煮好,整个院子都是那个香气,可给我家上上下下那些人馋得不行,哈哈哈哈!”谈志宾的胡子越翘越高,神采飞扬。>
宁维则怕他越扯越远,赶紧打断了他:“我这还有不少好菜谱呢,你先给赵公子检查一下,检查好了我就挑两个给你。”>
谈志宾自是无有不从,急得当场就想掀赵安歌的衣服。这可给宁维则闹得不好意思,假装啐了一口:“去去,进屋去弄。”>
谈志宾斜睨了赵安歌一眼,嘿嘿笑着进了里屋。>
没多一会就检查完了,不得不说赵安歌身体底子好,才一夜的工夫情况就稳定了不少,速度远超谈志宾的预期。老头倒也厚脸皮,一直嘿嘿嘿地对着宁维则讪笑:“你看老夫给赵公子治得多好,长得都比别人快。看在赵公子的份上,多写几个菜谱如何?”>
宁维则跟他打着嘴仗拒绝,手上倒是没闲着,从《随园食单》里捡了三四个不太常见的方子,写好递给了谈志宾。>
“小丫头字不错啊,规规矩矩的,气度也不错。”谈志宾一边翻看菜谱,一边夸奖宁维则。>
赵安歌皱眉看着他打扰自己与宁维则独处,忽然心生一计:“谈先生,要不这样,我让侍卫直接带您去前面酒楼,把这几个菜做出来。一会咱们把酒言欢,如何?”>
“好主意!”早已被勾起馋虫的谈志宾一溜儿烟地跟着侍卫去了前面,留下宁维则和赵安歌相视一笑。>
“那咱们开始吧。”宁维则也进入了工作状态。>
赵安歌学着宁维则的方法,逐项清查着。宁维则在赵安歌的基础上查缺补漏,时间不觉过得飞快。>
“王爷,谈先生那边都准备好了。”阿吉在门口轻轻敲了敲,提醒赵安歌。>
阿吉听着屋里有来有往的对话声,自家王爷的语调分外轻快。他好像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听得阿吉硬是没忍心推开房门打扰他们。>
听到提醒的赵安歌和宁维则把笔一放,二人聊了半天,也饿得够呛:“走,吃饭去!”>
那一桌子上除了刚写的几道,还有宁维则那天没吃下的招牌菜。谈志宾特意挑了清冽的鹅梨醉,味道有点像白葡萄酒,配海鲜吃正合适。>
谈志宾这人爱开玩笑,跟宁维则在吃东西这件事上聊得也是颇为过瘾。再加上赵安歌在宁维则面前不摆架子,这一顿饭下来,可以说是宾主尽欢,各得其乐。>
谈志宾临走的时候越发恋恋不舍:“宁丫头,你若是哪天改了主意想学医,随时来找我啊,老头子把我这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你!”>
“谈先生这一身本事,多少人想当他关门弟子呢,你可倒好,直接就给拒绝了。”赵安歌嘴上说得酸酸的。>
可他心底里每个角落都在叫嚣,宁维则无论做什么,应该都会像现在一样,是人群中闪闪发光的那一个。>
宁维则看了看他眼睛里的血丝,劝着他回了房间:“时间也不早了,先休息吧。计划的事,明天再说。”>
赵安歌静静躺着,盯着床顶的帐子出神。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期待着明天的赶快到来。>
天刚蒙蒙亮,一阵缭乱的马蹄声搅乱了赵安歌的清梦。他昨晚翻来覆去的,心里一直不太踏实,直到四更天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此时眼下一片青黑。>
本待翻个身再休息一阵,可那马蹄声直奔着小院而来。>
上过战场的赵安歌,对马匹冲阵之声颇为敏感,一个翻身下床,顺手提住失了剑尖的青霜,倦意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只不过马蹄声全都止息在了小院门口,不多时,门环被轻轻扣响。赵安歌松了口气,示意侍卫去开门。>
大门刚一敞开,几个风尘仆仆的男子就冲了进来,带头的正是满脸担忧的曹满。一个软甲士兵跟在他们身后,腰上还挂着令牌。很明显,要是没有这块令牌,单凭他们几个可做不到清晨在城内纵马而行。>
赵安歌这才完全放下了心,把青霜递给阿吉收起来,背着手出了房门。>
曹满几人一见赵安歌,立刻跪地行礼:“参见王爷。”>
赵安歌心知他们是担心宁维则的安危:“你们先歇息一下吧。宁姑娘没事,等会她起来了,你们再叙。”>
厢房的小窗被推开个缝,里面传出宁维则忙乱的声音:“曹叔叔,我没事,你们等我一下啊,我收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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