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钜子之位,倒是可以传出去,以免墨者绝于天下。”>
徐弱听了连连点头,慷慨陈词:“听了先生的一番肺腑之言,弟子深受教益,如果真像先生您说的这样,那我必将死于先生之前,不知道钜子之位,先生想传授给谁?”>
江寒面露苦色:“这个徐大傻,我让你劝一劝先生,你怎么这么快就倒戈了?”>
就在江寒苦思冥想计策的时候,孟胜枯瘦的手指头缓缓抬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
“下一任墨家钜子,江寒。”>
话音刚落,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江寒懵了,而徐弱心里则是暗暗的为这个小师弟高兴。>
“我马上去召集大家开会,宣布这个消息。”>
徐弱转身离开了城楼,此时城楼上,只剩下了孟胜和江寒两个人。>
江寒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泣不成声:“请先生收回成命。”>
孟胜看着面前哭的像孩子一样的江寒,缓缓的说道:“我有一言,子义可想听?”>
“弟子洗耳恭听!”江寒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孟胜。>
“天下纷乱,各国诸侯为了夺城占地相互攻伐,人与人之间的仇恨已经太多了,本不想你才刚刚开始的人生就陷入这样的仇恨之中,奈何我要在此守义。”>
孟胜的声音苍老有力,带着一些无奈。>
“你天赋异禀,性格宽厚,我相信墨家在你手中一定会发扬光大的。”>
孟胜眼中流露出说不清的遗憾,双眼浑浊,喃喃的说着:>
“你要牢记墨家的理念,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葬、节用,用墨家所推崇的,让这个世道变好一些,哪怕是好上一点点。”>
这是一份如何深沉的执念,能让孟胜超脱自己的生死。>
“真的必须要守义吗?”>
“别无选择。”>
江寒沉默了下来。>
“子义,答应为师一件事如何?”>
“只能要做到,我一定会做的。”>
“用你的才学,好好造福世人,莫要当什么隐士。”>
江寒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说道:“好。”>
这个老顽固,果然如此。>
身处乱世,江寒的第一个想法当然是避世。>
他又不是救世主,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战争面前,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
“起来吧。”>
江寒缓缓起身,站在了孟胜的身后。>
他未生在此乱世之中,自然是想不明白的。>
信义二字,在君子眼中,比生命还要珍贵。>
夕阳的余晖照在孟胜的身上,将他的身上映出了淡淡的金光。>
……>
暮色渐浓,一百八十四个墨家子弟聚齐在城中校场上。>
“钜子!”>
高台之上,一个人站在那。>
他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袍,随着风卷动,怀中抱着一把重剑。>
剑柄上是流云样式,白色的剑鞘呈长方形,上面刻着黑云纹,非常精致,剑名非攻。>
孟胜点了点头:“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宣布。”>
下面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孟胜,等待他宣布消息。>
孟胜举起了手中的剑,震声说道。>
“江寒何在?”>
“弟子在。”>
江寒走出了人群,脚步沉重的走上了高台,举起双手,单膝跪地。>
“从现在开始,江寒就是墨家钜子了。”>
“参见钜子!!”>
台下的徐弱单膝跪地,随后一百八十多个墨者皆单膝跪地。>
大家都是发自内心的认可江寒这个墨家奇才。>
孟胜把非攻放到了江寒的手心,他的黑袍无风自动。>
江寒只觉得双手上越发的灼热,一股巨大的暖流从他的手心传到了体内,延续到了四肢百骸,似乎冲破了体内的什么禁锢,汇聚向了小腹之中。>
“先生,这…”>
“别说话,屏息凝神。”>
孟胜面色胀红,江寒不敢怠慢,连忙闭上了眼睛,引导着那股气流聚集到小腹中。>
孟胜曾经传授过江寒内息术,但是他无论怎么修炼,都感受不到内力的存在。>
不过正好,他本身就没什么内力,所以并不用担心内力与内力之间的冲击,孟胜选择江寒传授内力,看似儿戏,实则是明智之举。>
他既然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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