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的竹箱。>
“钜子你也真是的,怎么让玉儿姑娘背这么重的东西。”>
“这你就错怪我了,是她自己非要背的。”>
“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
“好酒,好茶,和一些小麦面,带过去给墨子大师尝尝。”>
“你不怕墨子大师又责怪你不务正业吗?”>
江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墨子大师骂我又不止一次两次了,不过每次我带的东西他可从来都不少吃,嘴倔的怪老头。”>
徐弱无奈的撇了撇嘴,墨家也只有江寒敢叫墨子大师怪老头了。>
墨子在墨家的地位,不亚于孔子在儒家的地位,甚至犹有过之。>
战国以来,有两个名声若日月的“子”使天下人扑朔迷离,一个是鬼谷子,另一个就是这个墨子。>
所谓扑朔迷离,一是没有人能够确切地说清他们是何方人氏;二是谁也不知晓他们活了多大年岁;三是他们都有天下人所不能理解的诸多特立独行处,多被人骂为贱行乖僻。>
不过对于熟悉墨子的人来说墨子并不神秘,为弟子解惑时,墨子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但面对暴政恶行时,墨子就变成了坚刚肃杀的“墨家钜子”。>
老墨子年事已高,退隐到了深山中深居简出,见到了李悝变法对魏国的好处后,墨家改变了对法家的态度,不再一昧的认为法家是暴政了,墨家诛暴的利剑轻易也不出鞘了。>
将近三十多年,天下关于墨家的神奇故事渐渐少了起来,墨家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就是墨家钜子孟胜在阳城守义,受到了天下人的敬仰。>
墨子虽然将墨家的日常事务交给了墨家钜子和八位统领弟子处理,从来不过问,但是历任墨家钜子有什么重大的决策还是要询问墨子的意见。>
其所以如此,并非墨子以权术之道治理学派,而是基于非常实际的考虑。>
一来他并没有年迈力衰神志不清。>
二来是唯恐弟子们在大行动中有失洞察而损害墨家的信仰。>
三呢,则是墨子对自己的骨干弟子们不是很满意,虽说前任钜子孟胜和几个统领弟子也算久经风雨,但在学问技能以及品德修养方面,总是缺少一种大师风范,缺少一种能够打破常规去破局的气魄。>
墨子本来就不是一个刻板的人,他是一个极为擅长接纳新鲜事物拥有超前观念的人。>
墨子对一件事情的对错下定义,从来不盲目,都会进行一段时间的勘察来评判。>
经过墨家对法家的勘察,认为法家变法,对百姓有利,这也是墨家认可了法家的原因。>
墨子可以轻视儒家,但是不能轻视法家。>
法家学子素来敬重墨子,从来没有一个法家名士对墨子进行过人身攻击。>
法家讲的是理,儒家骂的是人。>
假若墨子不是一个超凡的哲人,他也许会在法家的变法潮流和宏大立论面前自甘隐退。>
然则墨子不是这样,法家的崛起,丝毫没有动摇墨子的心志。>
从心底说,墨子也认为法家是匡正乱世的支柱,但墨家守定的是人世间另一道警戒线,要“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弊”,要诛灭的是一切邪恶残暴,其中包括法家变法中出现的邪恶和残暴。>
所以墨家、法家,两派学说惺惺相惜,相互推崇,但是两派门生对于儒家从来不嘴软,喷起儒家弟子来一个个都是战斗力爆表。>
儒家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代,亚圣孟子还未出世,自然被风头正盛的墨家、法家压的喘不过气来。>
不过后来孟子的出现,是儒家复兴的开始。>
江寒一行人离开了临淄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到了高伯耳中,高伯手拿帛巾,眼中满是寒光。>
自从年前大朝会他被江寒当众呵斥过后,他就一直寻找机会报仇。>
可孟乡邑是公族的领地,公子午又护佑着江寒,他贸然带兵前去,等同于谋反,他一直不动声色的隐忍到了今天,机会终于来了。>
“江寒竖子,老夫说过,高氏亲军一定会将你撕成碎片的,你手中宝剑再锋利,锋利的过我高氏轻骑手中的矛戈吗?”>
“传我命令,出动二百轻骑,扮成马匪的模样,把江寒给我碎尸万段!”>
一身皂衣的家老连忙捧着调兵虎符,骑上一匹快马,向高氏亲军的驻地赶去。>
不久后,二百轻骑从驻地中奔腾而出。>
……>
临淄城中,公子府。>
府中的家老成伯急匆匆的闯入了田午的书房中。>
田午放下了江寒交给他的龙骨水车的图纸,疑惑的抬起了头。>
“成伯,可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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