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什么了吗?”刘武看着神神叨叨的陈淼远问道。 “有啊,”陈淼远猛然睁开双眼,盯着刘武眼睛没好气说道,“你今年都活不过去。” “啊哈,还有大半年呐,哈哈哈,可以了,”刘武笑着拍了拍陈淼远的肩膀,“还有这么久呢,够了够了,老天给的不薄了。” “你看,”刘武说着指了指远处开始喧嚣的龙江市,嘴里咬着鱼豆腐含糊不清说道,“这座城市就像刚刚醒过来的婴儿,我们这些上个世纪的老头子,也是差不多该离开了,省地给这座城市添乱。” “你……”陈淼远深深看了眼刘武,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忍住没有说。 “行了,按辈分来说,我还是你长辈,想当年,我老头子在外面斩杀鬼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预备役里。”刘武笑着又是一大口酒。 “是啊,你个老不死的以前竟然还是个级。”陈淼远也笑了,猛地喝了一大口酒,“不过,你怎么会跌落到这个水准的啊。” “这个啊,”刘武突然眼神有点黯淡,“老黄历了,老故事了,这种破事还是带到棺材里比较好,说起这个。” “等老子死了,老陈啊,别给我整一堆迷信的玩意,还烧纸钱,呸,污染环境。” 陈淼远瞥了眼已经连唾沫星子都喷出来的刘武,没好气问道,“那给你整个西式的?搁两个神父在那边说阿门?得了吧你,你这辈子作恶多端,还天堂,下地狱吧你。” “嘿,你怎么说话呢,这是跟一个长辈的态度吗?” “呵呵,这个时候倒是想起自己是长辈了啊。”陈淼远也插起一块鱼豆腐扔进嘴里嚼着问道,“那你要啥?” “不得整个十几个兔女郎在我坟头蹦迪,搞不好我还能破土而出……” “那我他妈给你按回去!水泥都封上!像话吗?!” …… 很快,酒喝完了,鱼豆腐也吃的差不多了。 “行了,今儿就到这了,我还得回去上班。” 陈淼远咽下最后一口酒后,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正准备扭头就要走的时候,刘武突然喊住了他。 “喂,老陈,你跟我说实话,你算的到底对不对,我已经大半辈子了,你可别框我。” 一听这话,陈淼远愣住了,几秒钟后,语气仍然坚定地说道,“放心,对的不能再对了,你个老不死的,今儿从天台上跳下去,你也死不了。” “行了,我走了。” 丢下这话后,陈淼远匆匆忙就离开了天台,只留下一个仍然眺望远方的老家伙。 “是吗,真的没算错吗?” …… 六淮区,天府之国别墅区内。 林尘再次看着眼前的罗汉松陷入了沉思。 “喂,你是怎么出现的?怎么跟个偷窥狂一样,出现在我家里。” “这是你对待观察者的态度吗?”罗汉松说着往地上啐了一口,满口都是鄙夷。 “呵呵,竟然在我家里吐口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话音刚落,林尘猛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漂亮的大家伙! 剪刀!用来修剪园林里的大剪刀! “等会?!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啊!不要以为这东西就能吓到我……啊!!!!” “切,还不是怕的要死。”林尘耸了耸肩,将剪下来的一小段树枝随手摆在桌上,语气有点不耐烦地问道,“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痛痛痛……他妈的!你知不知道这是对树木的残忍吗?我要去植物保护协会告你!”罗汉松吃着痛,对林尘怒目而视。 “呦呵,总算知道自己是树了啊?哎,你不是老说自己是投影吗?”林尘拾起那段小树枝漫不经心道,“那为什么这些东西被剪下来都不消失?” “切,你以为这是什么?这可是你无法想象的技术,观察者可不是一个随便的组织。”罗汉松似乎绷着一个得意脸,嗯,如果林尘能够从一堆老树皮中分辨得出的话。 “哦豁,那你可以跟我讲讲你这个不得了的观察者组织,让我敬仰敬仰,顺便说下,为什么你们要和旧日隐秘会互相掐架。”讲到这儿,林尘摆弄那个断枝的手也停住了,双眼死死盯着罗汉松。 可惜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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