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纪元九十九年,时值四月,春意正浓,春秋道境之外已经聚拢了一群人了。今明两日便是开道境的日子,几名上位修道者联手在道境入口构造了一个大阵,用来识别进入道境者的身份。除了持有特殊信物的人,一律会被拦下。但是依旧有不少人,等不及第二次入口大开的时间,想要就在今日,浑水摸鱼进入道境。
“世间有这么多条路,你怎么就走上这一条了。”一位倭国装扮的老人,站在斋月一心的身旁,他是斋月一心的爷爷,斋月满日。自上次亚脑事件之后,斋月一心颇受打击,修行的路子竟然也开始变了,似乎是受到贺成那日一拳轰穿道境的影响,如今的他已经不再负剑,而是开始修行拳师的路子。
斋月满日很是不明白,明明已经告诉斋月一心了,那个华夏的青年,是不可能一拳轰开道境的,其中必然有别的隐情,但是斋月一心就是不听,像是魔怔了一般,坚定地要修习拳法。斋月满日倒是带着那柄剑,猜测孙儿这般,或许与他叔叔的事情有关系,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斋月一心早日醒悟,叩元术士,修炼拳法想打近身战,岂不是痴人说梦吗
人群纷杂,除却人数最多的东方面孔修道者,玄洲与迎洲的人数是最多的,玄洲迎洲境内的修道者,多以工会成员自居,两洲本就是互相交好,此次双方名额一合,足足有将近五百人的数目,其中大多数,都是圣眼工会的成员,其余小部分,则都是圣眼工会下属小工会的成员。此次进入春秋道境,圣眼工会分两步走,这第一波的五百来人,是进去摸清楚情况的。
相比于玄迎二洲的圣眼工会,柱洲、翼洲以及阳洲的人,势力就分散了许多,这三洲的人,背景少说也有几十个互相对立的工会了,此时互相看着都不对眼,要不是以进入春秋道境为重,恐怕早就开始混战了。
但是人们关注的焦点不在这几洲,他们的视线与谈论的对象,时不时往华夏身上靠,戎洲的修道者们与华夏的修道者紧紧挨着,而在华夏修道者的另一侧,则又是狰狞的兽族。剑拔弩张之势已经形成,在大部分人都还惊愕于这戎洲怎么就与兽族联手的时候,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意识到,这春秋道境的结果,或许会彻底改变如今母星的格局。戎洲与兽族联手,又岂是在春秋道境之中
“这华夏当真是岌岌可危啊。”说话的人有同样的东方面孔,却在远离华夏的地方幸灾乐祸,这群人人数极少,不过十来人,此刻已经开始嘲讽华夏了。
“正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这次进入春秋道境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一辈的天骄,这华夏想着趁此时机把他们那些天骄培养起来,难道就不怕全军覆没,让他们后继无人吗呵呵,真是愚不可及,世间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我们棒子国有句话说得好,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旁边有人附和,十来人笑成了一团,似乎已经看见那群华夏青年丧命道境的场景了。
贺成站在一边,眼角微微抽搐,居然是以偷窃华夏文化见长的棒子国人,这也太离谱了,刚才说的明明是华夏的古文,怎么就成棒子国的话了。
一旁的霍心轻咳两声,提醒贺成注意身份,他现在既然伪装成了外来者,那么就不要对这群人的交谈产生太大的反应。贺成会意,又不放心地摸了摸贴在额头两侧的黑色小牛角,搭配上眉心的金黄色水滴,以及紧贴下颌的胡须,贺成如今这幅外貌,要以外来者自居,可信度还是极高的。
万事具备,只等道境大开
可这时候,贺成皱眉又看向华夏那边,在华夏那边有了骚动,有个老头踏空而来,向华夏的人要一个名额。
一时间,四方都争论起来,年轻人都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是谁,老一辈的面色各异,这个人他们当然认识,毕竟自己年轻的时候,谁没被他打过,而自己儿子那一辈年轻的时候,谁又没被他儿子打过。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世人都以为他早已经死在了不知名处,怎么还活得好好的,这还要进那春秋道境
“阁下何人”有青年开口询问,同时诉说情况:“我们所有的名额,早已经分配好了,阁下想要名额,应该早几日来的,今日临近入口将开的时候才来,开口就想要名额,怕是有些不妥吧。”
老人抬手一点,无边天穹突然落下来一个巨大的气旋,降临在这片区域上空,拉扯着四面的灵气,老人淡然开口:“我是华夏人鹤千冮,乾坤境界炼气师,今日要向诸位要一个名额,进入春秋道境,若是不服,大可出手,只要能将我击败,我心甘情愿离开”
那说话青年的长辈面色铁青,方才没有拦住自家后辈,好在这鹤千冮二十来年不曾露面,身上戾气似乎已经消磨掉了,否则那鹤千冮若是真的动手,谁能抗得下来
忽而,站在华夏人群中的一个人动了,是苏子秦,他也抬手,一掌推出去,那股气旋散掉,周遭的灵气这才恢复如常。人群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路,看两个老者是否还会有交手。可苏子秦却没有别的动作,他突然扭头,冲着身边的年轻人扬扬下巴,那个青年是苏子秦的手下,虽说心头不想,但还是老老实实取下挂在腰间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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