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师眼睛一亮:“不错,正是如此,你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怎么样,你所预见的,那个僧人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贺成微微犹豫,还是将所见说了出来:“他师父,那个戎州的老僧,杀了他,在一片火海中。”
白天师托住下巴,摇摇头:“不应该啊,这小子莫非日后会背叛师门”
“前辈觉得不应该如此吗”贺成询问,这是多年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接触他人,以预见别人的结局,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去施展自己的先天之道。
白天师悻悻地笑笑:“实不相瞒,今天下午我去那田家的时候,又遇上了那和尚,那和尚口出狂言,说不会让我活着走出这天玺城,这么一合计,我觉得他八成要死我手下了,所以拔了他一颗牙齿,来找你看看,不过你既然能看出是他,那问题应该不大。”
贺成看着牙齿,依旧是说不出的恶心,白天师猥琐地笑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行了,该去田家了,到了那里,你就说是我远方亲戚,就叫,白小白吧。”
“前辈与田家已经谈妥了”贺成清楚地记得,白日里那田家给戎州僧人的东西,是被白天师以蛮力抢走的,按理说,田家的人不会与白天师和和气气的,难不成那东西真是年轻僧人从白天师那里夺走的
白天师只笑不答,二人从同德楼出来后兜兜转转,来到了田家大门外,但是白天师并没有停步的意思,贺成不解,旋即以为白天师与田家之人是密约,应该从后门进入,但是很快,贺成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
白天师带着他围着田家绕了半圈,最后在一处没人的地方停下来,贼头贼脑地看了一圈,指了指围墙:“他家这围墙可不好翻,印了些符咒,一会儿你碰到墙壁若是有别的声响或是场景出现,你可别管,只管往上爬”
贺成咽了口唾沫:“前辈,这是要翻墙进去那不成贼了吗”
白天师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怎么能说是贼呢,你我皆是修道者,做的是替天行道之事,说贼,实在是不雅。”
“那前辈与田家到底有无约定”贺成看着白天师那不正经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安,他虽然求生,但不想有损他人。
“婆婆妈妈,”白天师懒得回答,抬手抓住贺成肩膀就往上一甩,贺成只感觉天旋地转,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抓东西,却在瞬间听到一个声音:“小成,别动”
那是师父的声音,贺成想要扭头,他眼角余光能够看到那个身影,那似乎就是师父,但这时候,一个硕大的手掌将幻境拍碎,直接拍到了贺成脸上:“你小子咋就不听我的话呢”
在白天师眼中,这小子伸手的时候,就已经够到围墙顶部了,却非要朝身后要转去,明显是陷入幻境了,无奈只有自己出手。
贺成清醒过来,扭过头,发现白天师浮在空中:“说了让你只管往上爬,你就别管看到的和听到的。”
贺成抬头看向围墙上方,又看了看优哉游哉的白天师,白天师看出他的不解,解释道:“这围墙顶的有道符文不好对付,你这种道行浅的越过去还行,我若是直接越过去,别说这田家,怕是整个天玺城都要被惊动,行了别看了,你赶紧翻过去,我还要给自己画两道符文。”
“当真”贺成狐疑。
白天师点头:“当真。”
无奈,贺成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
然而贺成落地,白天师已经在一旁了,似乎是恭候多少。这哪里像是花时间画了两道符的样子,但是贺成不在意这个:“前辈与田家”
白天师没等贺成说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贺成看不见的地方,有个法阵正在缓缓转动,探测着四面动静。贺成张着嘴,却又不敢说话,只能作罢,跟着白天师在黑暗中行进。
在田家内,某个隐蔽的屋子中,老人躺在医疗床上,虽说“道”的光芒笼罩着他,但是老人始终暮气沉沉,明显是时日无多了,突然,老人睁开了眼,屋子里没有别人,他却猛烈地咳了起来,慌忙地想要坐起来,但是挣扎许久,也未能如愿。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老人却对着眼前的空气问道:“是大人来了吗”
没有人回应他,老人再问:“是大人来了吧,是当年与我们田家定下约定的那位大人来了吧。”
白天师的身影终于显现出来,贺成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医疗床的老人身上,莫非这个人就是白天师来田家的目的
那老者看到了白天师,越发激动:“真是大人,真是大人来了啊,大人可还记得约定”
话音刚落,他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连忙又道:“真是老糊涂了,大人怎么会忘记约定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大人居然一点都没有变,大人,我总算是等到大人你了。”
白天师没有接话,而是看向墙壁上的一幅画,他示意贺成看过去,又询问床上的老人:“那具尸体还在”
老人听到尸体,有些畏惧:“还在还在,只是,只是”
“只是你儿子,执意要请那个老秃驴来帮忙,是吧。”白天师走到那幅画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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