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佛珠递出去,像是一个怕大人生气的孩子,佛珠的确是他给太元丕准备的,不过买佛珠的人,是周生生。那一枚道玉,就是让周生生在同德楼后街,替他买一串佛珠。
苏子秦默然,他留意到太元丕的神色有些激动,更注意到太元丕手中的确握着一尊玉佛,一切都对得上,看来真的没问题,
他上前安慰贺成:“贺成小友,说了就是走个形式而已,怎么就把你吓住了,小友莫怕,买串佛珠,没事的。”
说话间苏子秦的手就搭在了贺成肩膀上,贺成后背发凉,他感觉到苏子秦在探知自己好在那道死气还被白天师封在玉瓶之中,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是苏子秦皱起眉头,虽说很快舒展开,但还是被贺成看见了,苏子秦张口,明显是还想要询问什么,偏偏在这时候,太元家的院门之外,又有人走了进来,是天玺城的护卫,护卫受西普的命令,前来传递信息:“苏大人,戎州的僧人方才醒来,说了那年轻者的名字。”
“什么名字”苏子秦站在原地,头也不回问道。
“白小白,西普大人在离城的名单上面查到了有这个名字,说明那个年轻人已经逃离天玺城了。”护卫低头回应。
苏子秦松开手,有些僵硬地转身:“那戎州僧人呢”
“那僧人说了名字就又昏过去了,而且这次更加严重,天玺城里的名医已经看过了,都说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能否苏醒,恐怕真不好说了。现在那僧人应该已经在回戎州去的航车上了。”
苏子秦稍稍思索,最后点点头:“正好,太元家我已经查过了,你们后面再排查那神秘老者,也不必来这里了。”
“是,大人。”护卫走后,苏子秦又露出那温和的笑意,对太元丕道:“既然如此,我就先离去了,距离葬礼还有两日时间,想来各方势力不会太安稳,若是你们想在天玺城转转,最好还是与西普说一声。”
苏子秦抱拳离开,没再看贺成一眼,似乎是相信贺成的说辞了。
“苏大人真厉害,两句话就把麻烦事解决了。”太元司在一旁感慨,语气中崇拜的意味颇重。
贺成将佛珠递给外公,可太元丕没有收。他疑惑,抬头却正对上太元丕的目光,那目光不是之前的温和,凭空多出一丝凌厉,更像是在质问贺成。
太元归在走过来,将贺成递出去的佛珠抓起,笑道:“小成真是有心了,父亲你要是不收,我可就收下了。”
太元丕哼了一声,瞪了瞪太元归,最后将佛珠抓走,回屋去了。
太元家众人各自回屋,只剩下太元归与贺成站在院子中。太元司去了太元丕屋中,询问关于那位苏子秦大人的事情,院落之外,不时有卫队跑过。世间嘈杂,可只要回到太元家,永远是安宁如故。贺成仰头,他心中压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下去了。
目之所及,极北的天空干净澄澈,即使是夜晚,苍穹依旧显露出蓝色。这时候,身边的太元归突然开口,似乎是感慨:“小成长大了,都开始有秘密了。”
贺成错愕,太元归继续说道:“你啊,骗的了那苏子秦老先生,可骗不了我们,你外公和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一向沉稳谨慎,什么时候像今天晚上一般,说话口无遮掩,行事胆小畏缩你是想以此假象,让那苏子秦老先生放松对你的警惕,不怀疑你,是么”
贺成苦笑:“舅舅”
“放心,我们相信你,别看你外公刚才好像很生气,你那串佛珠啊,他往后肯定天天戴。”太元归语气里尽是轻松,他伸手想摸贺成头,却发现好像在不经意间,眼前的青年就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了,似乎,已经与他母亲走的时候差不多高了,想到这里,太元归神色黯然。
贺成有些犹豫:“舅舅不怕我做坏事吗”
太元归淡淡一笑:“你小子能做什么坏事,说起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比你能惹事,好在一直有个人给我收拾烂摊子,每次你外公训斥完我,还要念叨,说不管怎么样,不能做危害华夏的事,那时候你母亲就在旁边添油加醋。”
太元归顿了顿,表情似笑又似哭,眸子中满是温柔:“现在我也这么对你说,不管你在做什么,至少不能危害华夏,别的我也不想知道。”他拍拍贺成的肩膀,揉了揉眼睛,转过身去,不等贺成回答,摆了摆手,也回屋了。
贺成最终还是没有将事情说出口,他捂住怀中的那个玉瓶,走进自己的房间,封好门窗,又将白天师给的符拿出来,贴在四面墙和屋顶地面,六张符贴好,屋内的空间便发生了一些变化。身在小屋,环顾却是冷寂的荒野,玄妙至极。
贺成要吸纳那道死气,只可惜师父不在,无法知晓炼气一路有没有别的办法。眼下,只能同白天师所说那般,重新体验一番痛苦了,而且按照白天师的话,在吸纳死气之后,能以正常炼气的法子驱动这道死气,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开始重塑九脉了。
他手中还剩下一张符,这张符是白天师给他保命用的。
“虽说过程一样,但是决定了重塑九脉,那就是悖逆天道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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