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家乡。”华卓说了一句有些哲理的话。>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身体内的某种恶意被驱散了。>
“再拿一盘子银子来,为诸位先生送行。”>
老贼:“……”>
怡娘:“……”>
唯有杨玄和王老二心如止水。>
……>
有药材了。>
几大车药材拉进城中时,所有人都欢喜不已。>
太平县著名医者,也是唯一的医者胡万奎兴奋的检查着药材,欢喜不已。>
“此人医术如何?”老贼问道。>
甄斯文一脸便秘的模样,“说是……治牲畜比较拿手。”>
了解!>
回到值房,外面跪着一个男子。>
“何事?”杨玄坐下问道。>
曹颖说道:“此人叫做马葫芦,今日意欲对妇人用强,幸而有人破门而入,否则……”>
马葫芦抬头,脸上一股子猥亵的气息,“是她勾引小人,再说了,不是还没入港吗?”>
曹颖说道:“郎君……”>
杨玄摇头,眸子微微一眯,“来人!”>
“在!”>
胡章和甄斯文同时应声。>
杨玄指着马葫芦,“拖出去,打断双腿。”>
曹颖一怔,想劝谏却看着杨玄那冷漠的双眸忍住了。>
马葫芦不敢置信的道:“不能啊!小人还没进去……”>
杨玄劈手就把茶杯丢了出去。>
胡章和甄斯文吓了一跳,赶紧把马葫芦拖出去。>
“老二去。”杨玄指指外面,“打断他的双腿,就在州廨大门外。”>
“领命!”王老二快活的去了。>
“啊……”>
惨烈的叫声传遍了整座城池。>
随即消息就传遍了全城。>
杨玄走到值房外,负手而立。>
“老曹,这座城中九成都是人犯,大多穷凶极恶,我一来便施恩,看似妥当,赢得了民心。可你要知晓,一味施恩只会换来得寸进尺。施恩之外,还得有霹雳手段,否则何以震慑这些曾经的凶徒?”>
曹颖起身拱手,“是,谨受教。”>
杨玄去了后院。>
曹颖寻来了老贼。>
“何事?”老贼装了几日瞎子,此刻准备歇息。>
“老夫怎地觉着郎君此行之后变化颇大。”>
老贼笑嘻嘻的道:“打听郎君之事,你这犯不犯忌讳?”>
曹颖苦笑,老贼问道:“你觉着是好是坏?”>
“当然是好事。”曹颖若是没有这等认知,早就被一脚踢了出去。>
“那不就得了。”>
老贼哼着小曲回后院,躺在床上舒坦的道:“郎君越发的威严了,老曹还浑然不知。”>
曹颖知道了。>
晚些他去了后面。>
“郎君。”>
杨玄在看书,闻声抬头,指指侧面,“坐。”>
曹颖坐下,杨玄放下书,“你可是有些疑惑?”>
“是。”曹颖很坦率的道:“从出了长安之后,郎君渐渐变得杀伐果断,老夫以为是好事。可律法森严……”>
杨玄举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晓你想说什么,律法是该遵行,可你要记住,这是何处?”>
杨玄指指外面,“这里是由人犯组成的城池,你想用律法来制衡他们,本身就是一种错。”>
曹颖不解。>
“乱世用重典!”杨玄眯着眼,平静的说道。>
曹颖凛然起身,“领命!”>
曹颖出去了。>
怡娘从后面进来,给杨玄递上一杯茶水。>
“曹颖此人对郎君的忠心毋庸置疑。”>
“我知晓。”杨玄点头,神色平静,“他本是视人命为草芥的性子,今日纠结什么?不外乎便是觉着我越权了。既然令他管着县廨之事,便不该干涉。可我想告诉他的是,这等情况以后会越来越多,他必须要提早适应。”>
“他可明白了?”>
“他出去时说的是领命,我想他已经明白了。”>
怡娘欣慰的道:“郎君越发的沉稳了,奴一直担心郎君太过软弱,以后会被臣下欺凌,今日之事,奴不胜欢喜。”>
晚饭时,杨玄举杯。>
“老曹最近很是辛苦。”>
曹颖举杯,“郎君甘冒风险弄来了药材,老夫只是在县廨中安稳做事,如何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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