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鲍皱起眉头,“咦,我好像听见小陆叹气的声音了。”>
大个子乜他一眼,“你魔怔了?小陆刚灭完口不得好好歇着?”眼珠转了转,用胳膊肘杵了杵小鲍,坏笑道:“你该不会是对小陆……”>
“瞎说什么呢?”小鲍瞪圆眼睛,一脸惊恐,“小陆可是说剁脑袋不剁脚指头的主儿!你就是借我百八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大个子用力揽住小鲍肩膀晃了晃,“瞧你说的。小陆还成洪水猛兽了?”>
就是洪水猛兽!小鲍斜眼睨了睨大个子抿起嘴唇没说话。>
缓缓飘入吴王府的陆珍没有听到大个子和小鲍的调侃。两人一妖稳稳停在灯光昏黄的书房之上。陆珍拿出道黄符扬手甩出去,启唇默默念诵咒决。黄符腾地燃起火光,纸灰簌簌落在琉璃瓦上,瓦片霎时间化为透明,书房内的景象十分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田螺jing竖起大拇指,轻声称赞:“姑娘好法术!”>
陆珍得意的直起腰杆,“小场面,不足挂齿。”说着,视线向下,望着坐在桌前的宋肖微微蹙起眉头。>
一副失魂落魄模样的宋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似的,一动不动恍若雕像。>
木香凑到陆珍耳际,压低声音,“姑娘,他是不是伤心的傻掉了?”>
怎会?陆珍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应该啊。”若果真母子情深,宋肖此时应该竭尽所能想办法妙远报仇,而不是在这儿呆呆坐着。>
莫非……>
陆珍心下一沉,又拿出道符扬手甩出去。>
这道黄符飘飘悠悠穿过瓦片一路向下,悄无声息的在宋肖头顶转了三圈。陆珍剑指掐诀,轻轻喝声:“破!”>
悬于宋肖头顶的黄符刹那间分崩离析成为极其细小的尘埃落在宋肖身上。>
宋肖的面容宛如泥塑遇水渐渐露出真容。>
面白无须,细皮嫩肉。显而易见,那人不是宋肖。许是他的近侍。>
“不好!”陆珍紧紧攥了攥拳,“宋肖逃了!”>
话音刚落,一只偌大的山魈从荷包里挣脱而出,嘴巴大张袭向陆珍脖颈。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快到陆珍来不及反应就被山魈尖利的牙齿划破皮肤,挑开血管。>
温热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木香面颊,惊得她大声呼救。>
她只喊了一声便慌忙扶住身子瘫软的陆珍,“小田,快!往回飞!”>
田螺jing流着眼泪应是。木香一手搂住陆珍,一手探入荷包取出黄符,念动咒决为陆珍止血。而那只山魈一击成功之后,腾身跃入夜色之中,没了踪迹。>
“万幸止血及时。”夏长生化了一盏符水递给木香,“性命无碍,但也伤了元阳。”>
“不是皮外伤?”高傥隔着幔帐瞥了眼平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脖颈缠着巾子的陆珍,“人参灵芝管够吃,横竖不用花钱。”>
夏长生暗暗叹口气,挤出一丝笑容对高傥说道:“那山魈乃是怨气所幻化,被它咬上一口可不得了呢。万幸木香大姐儿也会法术,否则……”>
小陆差一点就死了?高傥眉头深锁。>
虽说小陆会闯祸,却也是个好帮手。若真死了,他拿什么赔给陆家?转念又想,陆家上下又有多在乎这个捡来养的孩子呢?别看平日里待她亲亲热热,人死如灯灭。>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怜她小小年纪,就在鬼门关转了好几圈。>
小陆是个苦人儿啊。>
早知今日,就不该罚小陆的俸禄。高傥从袖袋里抽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神情淡淡对田螺jing道:“等小陆醒了给她买几只好鸡炖汤。”>
这得有几百两吧?多好的鸡也花不了啊。田螺jing扭脸去看木香,木香朝它点点头。权当是补给姑娘的俸禄呗。谁还会嫌钱多烫手?>
田螺jing道了声谢,将银票折好塞进荷包里。>
乖乖,它还是头回揣这老些钱。要不……待会儿找针线把荷包缝死算了。不不,缝死不行,直接缝在腰带上!>
“小陆什么时候能醒?”高傥担忧的问道。老陆眼瞅着快到了,小陆就出了这档子事。>
他身为上峰该如何跟老陆交代?>
“元阳补回来就醒了。”夏长生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大人无需忧心。”垂下眼帘,幽幽长叹。>
元阳哪那么好补啊?更何况之前就伤过一次了。>
这次又伤……>
陆五姑娘也就是占着天赋高的便宜。换做普通术士早就不能上剑了。>
他怎么觉着老夏比他还愁呢。高傥擅长察言观色,自然能看出夏长生所言不尽不实。当着木香和田螺jing的面他不便拆穿,暗自盘算着找机会再问上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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