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倒是看的明白。>
呵呵,他啊,眼皮活泛,会讨陛下欢心。>
“陛下……”高傥郑重言道:“如果小陆有心作怪,就不会把宋三公子送入京城了。其实,她本意是想给您捎个玩意儿解闷。却不成想,这破玩意儿赃心烂肺,故意搬弄是非,妄图使您与臣子离心。宋三公子委实歹毒。还望您明察秋毫,不要上了他的当。”>
柳环不由得暗暗点头。>
老高不愧是老高。>
几句话就把陆五姑娘摘出来了。>
倘若陛下一意孤行,非得往陆五姑娘脑袋上扣罪名,就是听信谗言的昏君。>
老高……不赖。>
元和帝目光沉沉凝视高傥片刻,方才启唇道:“你说的很对。此事不应仅凭他一家之言就断定是陆五有心为之。但是……谶语事关国祚。若被有心人知晓……”>
高傥不等元和帝把话说完,跪倒在地,“因京城地动,微臣双耳受伤。宋三公子说了什么,微臣一个字也没听到。”>
还能这样的吗?>
柳环诧异之余,也学着高傥的样子,跪地对元和帝道:“臣的耳朵更是不灵。”>
老高老柳都跪了,他要是耳朵不瘸说不过去,曹震也有样学样,“陛下,臣的耳朵瞧着像那么回事,其实就是个摆设……”>
孙恪郭铭朱迎槐当然不能装死,“臣等的耳朵降妖除魔的时候被鬼怪所伤,听小曲儿都费劲……”>
朱迎槐点头如捣蒜,“对对,郭神机使说的对。”>
孙恪用胳膊肘杵了杵朱迎槐后背。嘴怎么那么快呢。他们在这装耳聋,根本听不见!>
元和帝太阳穴突突直跳。>
没能敲打到陆五也就罢了,地上还跪了一圈揣摩出他的意图,却不能顺着他的意思办事的大臣。>
甚至就连高儿也在拼尽全力护着陆五。>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太令他失望了。>
“你们起来吧。”元和帝用手点指宋濛,“把他带下去。”>
闻听此言,宋濛一颗心怦怦乱跳。>
他活不久了。>
等到父亲被押入京城,他们就会被处死。>
谋逆大罪,会被凌迟吧?>
此时此刻,宋濛真切的感受到临死前的绝望与挣扎。>
高傥目送失魂落魄的宋濛被押出殿外,暗自在心里长舒口气。>
小陆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然则……陛下今次没能达成目的,应该还有下次。>
不行!他得说服小陆辞官。>
反正武德卫不缺观相师,有没有她都无所谓。转念又想,不对啊,太有所谓了。小陆一个顶三十个呢。她要是回家歇着去了,他这个武德卫指挥使不就无人可用了?>
明明是个小碎催,却又没她不行。>
高傥心烦意乱的跟在曹震和柳环身后走出长春宫。>
一路上三人默契的没有说话,出了宫门,曹震对高傥露出一点清浅的笑容,“您送到刑部的那个副将,是凉王身边得脸的。我们能从他嘴里抠出不少有用东西。”>
嗯?>
老高给老曹送认证了?>
柳环竖起耳朵认真细听。>
高傥点点头,“有用就成。说白了,不过是个玩意儿。您拿他试试刑具什么的,也成。”>
啊?>
试刑具?>
他好歹也是宅心仁厚的刑部尚书。真就跟老高聊不到一处去。>
曹震虚应几声,朝高傥拱拱手,“我先行一步。你们慢聊。”>
他跟老高有什么可聊的?柳环唤住曹震,“老曹,你捎我一段儿。我想跟你说说耳朵保养以及用药针灸什么的。”>
曹震顿住脚步,回望柳环,“那……走吧。正好我车上有点心。咱俩吃着说。”>
两人边走边唠,上到车上刚刚坐定,帘子猛地撩起,冷风嗖嗖的吹,吹的柳环心中燥意横生,正要骂娘,高傥利落的窜进来,一边搓动冻得通红的大手,一边说道:“我耳朵比你们聋的早,吃着聊保养不带我一个说不过去。”>
曹震和柳环面面相觑,两人肩膀松松垮垮,苦着脸,异口同声道:“一起就一起。”>
这尊煞神进都进来了,还能给撵下去?>
车夫甩一个清脆的鞭花,车轮碌碌,匀速行驶。>
高傥半点不见外,从旁拽过大引枕垫在背后,又轻车熟路的从暗格里掏出攒盒,拈起一块董糖送入口中,含混不清的说道:“你这马车没有小陆的好。她那个引枕都是缂丝的,里边塞鹅绒。”>
“陆家多有钱呐。”柳环酸溜溜的说:“想当年陆铁嘴儿上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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