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马睿恍若老僧入定,充耳不闻。>
陆珍脊背后仰,脚下倒退数步躲避好似凶兽的马睿。所有人之中只有木香和郭铭离陆珍和马睿最近。>
木香像是被吓傻了,眸中含泪,轻声喃喃,“姑……姑娘……”>
小丫鬟就是扛不住事儿。郭铭瞟了眼木香,站起身撩袍抬腿踹向马睿腰眼。马睿吃痛,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扑倒在地的当儿,郑琨的黄符结结实实贴在他脑门上。>
与此同时,孙恪的脚正正好好踢中马睿鼻梁。>
嘎嘣一声,鼻梁断了。伴随着缓缓流出的血线,马睿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木香扶住惊魂未定的陆珍,哭着说:“婢都要吓死了。”>
“没事,没事。”陆珍深吸口气,轻拍木香手背,“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陈闻礼跑到马睿身边,犹疑片刻,伸出手指放在他鼻子底下,“还……还有气儿。”>
“挨两脚死不了人!”郭铭没好声气的说道。>
“不止两脚,还有道符呢。”陈闻礼去看郑琨,“老郑你那是什么符?”>
“就是一般定身咒。”郑琨混不在意的说道。>
陈闻礼凑近看了看,大声喊道:“老郑,这哪是定身咒,分明是镇宅咒。”>
啊?>
郑琨脸上挂不住了。老陈怎么回事?就算他拿错了镇宅咒,老陈帮忙遮掩过去就完了。喊什么喊?>
张玟暗暗摇头。回头他找绣娘做荷包的时候算上老郑一份儿。做得多没准儿能给算便宜点。>
郑琨噔噔噔跑到马睿跟前,伸手揭下符纸细细端量。还真是镇宅咒。>
“忙中出错也是难免的。”陆珍十分“善解人意”地含笑说道,“郑神机使无需介怀。”>
他本来没事,叫陆五这这一说反倒有了。>
郑琨绞尽脑汁想要给自己挽回几分颜面,就听陈闻礼又在大声嚷嚷,“坏了坏了,小马没气儿了!老郑,你那道符怎么能把人弄死?”前后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小马就死了。>
人生无常呢。>
郑琨气不打一处来。老郭和老孙还踢小马了呢!就不能是他俩踢死的?>
郭铭等人也都围拢过来,把脉的把脉,探鼻息的探鼻息。>
陆珍盯着马睿那张染缸一样的脸看了又看,情不自禁皱起眉头。>
马睿……像是中了蛊。>
又是蛊?>
会不会跟太子殿下的蛊出自同一人之手?>
陆珍垂首思量的时候,张玟也看出点门道。他掀开马睿眼皮又掰开嘴巴看了看,道:“是老郑也不是老郑。”>
什么是他又不是他?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老张就不能给个痛快话吗?他昨晚可是巴巴儿照顾老张大半宿呢。到现在都觉得脑子嗡嗡的。>
“是蛊。”张玟严肃地说道:“极为罕见的蛊。”他抬起下巴指了指马睿的牙齿,“门牙上有一条竖线。这就表明蛊毒已然入了心脉。”…>
陆珍认认真真盯着马睿的门牙看了又看,果然有一条十分清浅的竖线。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当年我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过几位用蛊的高人。”张玟沉声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小马所中的是失传已久的三印魂蛊。”>
闻听此言,桑敬眸光一黯,“就是那种可以操控中蛊之人做任何事的蛊?”>
“正是。”张玟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正因此蛊太过霸道,久而久之就失传了。会用这种蛊的人……据我所知,早就没有了。”视线落在马睿门牙的竖线上顿了顿,“不过……小马中的蛊比三印魂蛊更霸道。自中蛊那日起,他所有行为都受施蛊之人操控,也就是说,小马与活死人无异。”>
一众神机使神情各异。>
如果不是出了今天的事,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神机司还有马睿这号人。>
郭铭自嘲一笑,“而我们居然都没有发现小马中了蛊。”他这话是对陆珍说的,目中更是饱含深意。>
神机司的家务事,外人应该识相点不要插手。>
陆珍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我刚收拾完悬天派余孽就出了这么档子事,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撒手不管。再者说了,这人极有可能是冲我来的。”>
不能够!>
张玟站起身,正色对陆珍道:“小马中蛊少说得有二年了。怎么会是冲着你来的呢?这分明是有人想对神机司不利。”>
郭铭认同张玟的看法,点着头附和,“老张说的对。神机司树大招风,不知有多少人看我们不顺眼。”>
郑琨接过话头,“陆五姑娘与悬天派三十多人鏖战,小马体内蛊毒受道气所扰,以至于他失了常性,才会对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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