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说,你再说错一句,小心自误!
南宫胜冷哼一声,对周添覃的最后一丝好感彻底消散。
他一拂袖,神情姿态重归高高在上:“你今天的举止,我记下了。如果你不敬茶致歉,我会将你的言行,如实上报家师!”
“让他看看,当初那个他一片看好的年轻人,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对话进行到这里,南宫胜已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周添覃有些莫名,他不知道南宫胜敢对他这么说话的底气何在,他和后者对话不过是看在其老师的面子上,否则连开腔半句都嫌多。
周添覃漫不经心旋着尾指玉戒,悠悠道:“要我敬茶,你老师恐怕都受不起。”
“你......大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南宫胜:“老师他享誉朝堂多年,大长老见到他都客客气气,你小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来,你敬我一杯,看看我敢不敢喝?!”
南宫胜面红耳赤,怒斥声堪堪响绝,门口的那一头,已是传来阵阵引擎的轰鸣声。
那巨大的动静,连脚下大地都在隐隐震动。
下一刻。
堪称钢铁洪流的重甲坦克,迷彩卡车,浩浩荡荡驶过街道,最终以一种极其暴力的
姿态,强行出现在众人眼帘。
关府大厦外。
车队停好,整支部队整装待发,只差东风。
满堂寂静,众目睽睽下。
周添覃终于起身,欣长身姿,挡住背后那些钢铁怪兽,声音淡然又好听:“这里三个加强团,全是我的兵。”
“我可以让他们每人敬你一杯茶,但你敢喝?”
浩荡的军队如同冰冷巨兽,无声匍匐在关府大厦外面。
即便这支军队仍未有所动作。
但那些造型狰狞夸张的特种载具,以及脸色坚毅、荷枪实弹的士兵,无不散发着一股刚毅铁血的气息,让在场身居高位的宾客们坐立难安,脸色频频变幻。
这支陈列在外的铁血军队阵前,站着一人。
长身玉立,目似寒星。
他的眼眸似笑非笑扫过浑身僵硬地南宫胜,再扫过满场在座的掌权者们,目光所过之处,所有人纷纷回避,根本不敢直视。
尤其是南宫胜。
上一秒,他还仗着老师的声名,对周添覃大放厥词。
下一秒,这支军队就兀然出现,让他现在的处境变得进退维谷,很是尴尬。
南宫胜默默低下头,浑身寒意弥漫,根本不敢回应周添覃的质问,且有些后悔,为何在鲁莽行
事之前,没再细品老师当初那番话的弦外之音。
毕竟,放眼这泱泱山河。
能禁得住老师一句盛赞的,又岂是凡客?!
南宫胜一阵沉默,周添覃或许会自持身份,懒得再追究,但北斗则不然。
这个早就对南宫胜心生不满的男子,一脸冷笑走到近前:“刚不是挺嚣张么,怎么突然没声了?”
“自认为德高望重的名医南宫胜,原来也喜欢欺软怕硬?”
南宫胜不敢答,死咬着牙,脸色铁青,很是难看。
北斗见状更是嗤笑一声,拍了拍南宫胜的脸颊:“是不是平日欺软怕硬惯了,不成想有朝一日会碰到硬茬?哼,就你这种人,德不配位!你老师的名声,迟早被你败光!”
最后几个字落下,南宫胜身形一晃,如遭重击,脸上顿时面无血色。
他这辈子。
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拜入了老师的门下,当然,也只有这件事情值得骄傲了......以致于,他竟在不知不觉间,利用第一圣手的余荫狐假虎威。
老师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若是让他知道了,岂不是......要逐出师门?
南宫胜越想,脸色愈发惨白,到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公孙常见南宫胜一副颓相,瞳孔骤缩,连南宫胜都顶不住,他区区一个家族发言人又拿什么顶?
除非,老爷子亲身而至!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其实从吕坚的部队拥兵进程的那一刻开始,今天关府这场会议就已然失去了意义。
关天玄的初衷,是想通过这场会杀鸡儆猴,利用公孙家的威严重新确立自身的统治地位。
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可是一支体量巨大、荷枪实弹的军队!
在其面前。
什么杀鸡儆猴都是虚的,通通都会被生生碾压,这是一股切实给人们带来惊惧的力量!
这场战争,他关天玄可能要败了!
他针对周添覃的一系列运作无果,于是用天武总局,败,尔后他痛定思痛,再用公孙家。
可换回来的,却是一败再败?!
关天玄痛苦闭上了眼,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情绪已强自平静下来。
他浑浊双眸死死盯着周添覃:“事到如今,关某只有一个问题——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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