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
反抗不了?!
蒋崇海双膝跪地,感觉浑身的骨架都快要被硬生生压垮了,气血不断逆流,冲击着他仅剩的理智。
不,不可能。
不可能!!
蒋崇海内心大声咆哮,他载沉载浮这么数十年,本打算在桓素山韬光养晦十数载,才开始慢慢发力。
可现在。
他还未彻底出山,就被一个年轻人凭气势碾过去了?这叫他如何接受?!
“听说前不久,魏天河声称要重归庙堂。”
周添覃扬起脖子,眸子淡漠地看着蒋崇海,“那你又知不知道,他为何不敢一步到位,要剑指兵部,收复失地?”
“因为,他不敢!”
因为,他不敢!
听见这句话,蒋崇海本就翻涌的气血直接逆攻心室,差点让他那仅存的最后理智荡然无存。
不,不敢?
臭小子,你以为那是谁,敢这般大放厥词?
那可是近乎寿与天齐的天武总局总舵主,魏天河!早就是立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一声天武。
与天同寿。
你周添覃又算什么东西?!
蒋崇海很想出声训斥周添覃一番,骂一句不知天高地厚。
但此时此刻,他只感觉浑身毛孔悉数炸开,疼痛欲绝,连保持不晕
过去都很难了,更何况开口说话?
“想让周某下跪,魏天河不行,你,更不行!”
周添覃上前数步,立于蒋崇海面前。
当他看着后者手臂上那枚象征着天武总局身份的袖章时,眼神逐渐迷离,嘴角泛笑,感慨万千。
遥想昔日。
西陲边境,可是正值国战之际,敌寇进攻顽劣,战势如火如荼,双方杀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种节骨眼的时候,西陲边境的领袖,白虎都督竟然病倒了。
这事,可差点要了夏国西天国门的老命。
若不是一位时值二十四的总兵,不惧艰难,临危受命,担起了统领万军抵抗敌寇的职责的话,恐怕那易攻难守的西天国门就要告破了。
那位年轻风发的总兵,自然就是周添覃。
正是从那以后。
兵部有一位意气风发、锐不可当的年轻将星,倏然横空出世,然后在世间苍生的注视下,一路高歌,平步青云。
当时夏国兵权,尚处于南北割据,形同水火的状态。
甚至,兵部的处境要更弱一些。
但因为周添覃的存在,兵部儿郎们忽然士气大振,在与天武总局的抗争中,竟愈战愈勇。
从此兵部便一扫颓势。
然后历史首次,他们兵部光明正
大地,堂堂正正地将逞威多年的天武总局,正式压了过去,然后将这样的局面,维持至今。
堪称绝地翻盘,一劳永逸。
但当时天武总局也不是吃素的,在意识到正面冲突已经难以取胜的时候,其总舵主魏天河居然直接是向兵部发出了个人挑战。
战术落款,点名挑战周添覃。
要知道,当时的魏天河已经成名多年,声名遐迩,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已经站在了云顶之上都不为过。
这样一位权力、实力都齐聚一身的传奇,竟然肯拉下面子,点名挑战一位兵部的后辈,这不可谓不惊世骇俗。
有人骂魏天河臭不要脸。
大概意思,是说他害怕后辈青出于蓝,竟打算亲自出手,将麻烦扼杀于摇篮之中。
但骂归骂,这一架注定还是要打的。
当时兵部与天武总局的对峙,早就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了。若双方真要开战,恐怕只会祸国殃民,引来外患。
因此,若是将战斗规模,直接缩减到个人,由周添覃、魏天河两人直接各自代表兵部、天武总局,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无论周添覃愿不愿意,魏天河的那封战书,他都必须应承下来。
事实上,周添覃也无惧挑
战。
三天之后,两人到达约定地点,将战幕拉开。
没有人知道那一战的结果,因为没有人敢站在近处旁观,都生怕被余波殃及,从此一命呜呼。
而在稍远处眺目远望的人们,也只看见战处天昏地暗,山崩地裂,整片天地在痛苦地悲鸣。
打了五天五夜后,双方分开,各自返回,默契地未将战果公之于世。
但众人只知道。
从此天武总局偏暗北方一角,再也不敢南下。
而过了几天又有消息传出,魏天河身负负伤,要韬光养晦,休养生息数年才能重新出山!
举世皆惊!
“魏天河,竟然敢公开声称重入庙堂,看来,你已经大病初愈,甚至还有所精进?”
周添覃双目涣散,洞穿虚空,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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