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
人山人海。
好在杨卓是提前预定了机票，可以安稳地回到商都后，转大巴回水城县。
当然。
大巴也涨价，原本30块，现在50块。
车上。
杨卓戴着口罩靠在窗边。
接下来又是两个多小时的折磨。
因为他不喜欢这种全封闭的大巴环境。
很闷。
而且空气质量极差，总感觉有怪味，浑身不舒服。
杨卓旁边是一个女孩，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围脖和粉色的漏指手套，看起来挺时尚的。
此刻。
她戴着耳塞，正在听歌。
嘴里还小声跟着唱：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
变成翅膀守护你
”
杨卓听到声音，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
没想到她在听《童话》。
女孩见他转头，笑着说道：“你要听吗？”
“不用，谢谢。”
杨卓笑着拒绝。
随后靠在座椅上，闭眼休息。
女孩眼睛闪了闪。
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虽然戴着口罩，遮住了半张脸。
但看眉眼间的气质就特别好，尤其是刚才笑的时候，很好看。
声音也很好听。
女孩觉得，摘掉口罩肯定是个大帅哥。
可惜她看不到。
杨卓一路上都没有摘口罩。
水城县。
县城里热热闹闹，杨卓坐在公交车上，穿过大街的时候，能听到街边店铺放的04歌曲。
没有《童话》。
怎么说呢，现在有手机的都没多少，更不用说电脑了。
信息传播很慢。
所以，《童话》在大城市已经火了，但在水城县这种贫困的农村地区，还没多少人知道。
这样也好。
回到家少点麻烦。
杨堤村。
村西头路口。
杨卓从公交车上下来，拎着行李箱往里走。
原本想着打电话让爸妈接一下，但考虑到天很冷，骑车冻手。
所以就没打电话，而是拎着箱子回去。
再过三天就是除夕。
农村的新年氛围已经很浓了，处处透着一股喜气。
进了大街，杨卓就闻到了烟火气。
一群人边烤火边聊天。
庞大的树根，燃烧的时候“啪啪”作响。
眼尖的看到杨卓，赶忙说道：“看那边，国强家那孩子回来了。”
众人纷纷往西边看。
“真回来啦！”
“咱县嘞名人。”
“咱县？这小孩搁咱市都是名人。”
“今年拿好几个冠军。”
“听说他还要参加奥运会，到时候名气才大嘞。”
说话间。
杨卓走近。
性格大方的，就主动打招呼：“杨卓回来过年啊！”
“是嘞。”
杨卓笑着回应。
“恁家的房都盖好了，管住了。”
“不冻着就中。”
说了两句，杨卓就走远了。
他们村挺大的，一千多口人。
所以，他并不都认识。
也就没停下聊天。
来到村东头就不一样了。
基本都认识。
路口。
杨国强和张玉敏在人群里跟邻居闲聊。
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嗓子。
“国强，恁家嘞冠军回来啦！”
这话一出，一群人都往大街的方向看。
果然。
杨卓正拎着箱子往这边走。
张玉敏一脸的一激动和惊喜，赶忙快步迎过去。
杨国强就比较内敛一些，虽然神色激动，但没有去迎。
见状，邻居开玩笑道：“你看看，玉敏见儿亲嘞！”
“就这一个儿能不亲嘛！”
“还是有出息，要是恁儿，你待嘞比她还娇嘞。”
待嘞娇，是他们这儿的方言。
意思就是宠爱。
“国强还不赶紧去接！”
闻言，杨国强笑了笑：“接个啥，又不是小孩了。”
“这倒是嘞，杨卓一年比一年成熟。”
说话间，杨卓和张玉敏走到人群面前。
一众叔，婶子，大娘，大爷辈的邻居就把他围住了。
“杨卓咋回来恁晚！”
杨卓笑着回应：“训练忙，队里放假晚。”
“咋回来嘞？”
“坐飞机从京城到商都，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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