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下来，乐萌萌整个人几乎都笼罩在霍淮南带来的阴影之下。
这个男人很危险，她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还需要货吗？”
“什……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概人慌神到极致，就会失去表情。看上去，好像冷静了下来。乐萌萌抬起脸，面无表情地对上霍淮南怀有深意的眼。
呵，有意思。
霍淮南表示很欣赏乐萌萌的胆色。
“说来，你姐姐和我曾经是同学。”
乐萌萌心里咯噔一下，“你今天来看她的？”
霍淮南没有说话，留下这一句话，背影消失在转角。乐萌萌忍不住趴在窗台上往下看，他前呼后拥，众星捧月一般，坐上路边停靠着的宾利。
真是好大的排场……
后知后觉，乐萌萌意识到自己好像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居然跟姐姐是同学，会不会猜得出来她买的货是给姐姐的……
乐萌萌这边慌乱中，许余音那边终于冷静。
“出来吧。”
从出城之后，她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不疾不徐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爬山，他也爬山，她站在墓地前沉寂，他站在她的身后沉寂。
季泽野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猜得到许余音的想法，在看到霍淮南犯傻得跟着去了城郊的精神病院的时候，他就驱车追上了许余音。
生父不堪，她最怜惜的是早逝的母亲，许余音的想法他太了解，因为感同身受。
许余音站起来的时候因为脚麻摇晃了一下，身边的男人及时伸手掌住她。
掌心的温度熟悉，许余音时有那么一刻恍惚。
这个男人和今天录音里面的那个男人是同一个吗？
为什么一个像春天，一个像冬天？
“我不是什么好人。”
这一句话是季泽野唯一的解释。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只是没有多余的同情心，他这一辈子所有的感情大概都给了眼前这个女人。
可是她现在用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畏惧疏离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让他心里烦躁。
他无比想要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身体，先大脑先行一步。
许余音被他拉到怀里，一句废话都不想说，直接狠狠吻住，恨不得揉碎了她，免得她这样随意跑来跑去。
他撬开了她，不让他们之间有一星半点的隔阂。
许余音一张脸通红，唇上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的疼。
她没有挣扎，只是等着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乘机咬伤一口。
结果……
他吻得更凶。
铁锈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
许余音吓哭了。
她哭得时候没有声音，是季泽野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睁开眼，她已经满脸泪痕。
那些不具备任何攻击力的泪水，摧枯拉朽，让他丢盔弃甲，终于冷静下来。
“对不起。”
季泽野低了头。
懊恼，他转过身。
这一刻，不想在许余音的面前继续碍眼，
“你敢走。”
许余音抽噎着在后面威胁。
她的话就是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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